;“利益之争。”白叶早看透本质了:“或者说,他们瞄准了大奖的荣誉,以便扬名海外。”
林羡鱼顿时无话可说,她又不是天真无邪、不通世事的白莲花,对于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哪怕没有经历过,也有所耳闻。
所以很清楚,但凡涉及到这样的事情,压根没有对错之分。
“是我的错。”
陈大器沮丧、阴郁。
事情明明很顺利的,已经快到了收获的时刻,却忽然发生了这事,这让他觉得非常郁闷。
“无所谓了。”
白叶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抛开这事不谈,你看大家对你的雕塑,应该还是蛮喜欢的。”
“嗯。”
陈大器抬头,目光看向了远处。
只见这时候,哪怕开幕典礼,快要开始了。但是密集的人群,大量的游客,却没有涌去礼台。
相反大部分人,还是留在铁人雕塑四周,一边观赏雕塑,一边与雕塑合影。欢声笑语,透过了层层波浪,在空中扩散。
陈大器阴郁的心情,也不由得复苏了几分:“也是,至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喜欢雕塑,就是对我的最大支持。”
荣誉什么的,他当然也想要,但是大众的喜欢也不错呀。
毕竟在历史上,很多雕塑在完成之时,得不到专业评论家的肯定,却由于大众的喜欢,逐渐形成了口碑,再慢慢地积累人气,最终折服了评论家,让他们改口、拜服。
更何况在专业领域中,雕塑的评价未必会低。
陈大器也注意到了,在热闹的人群中也有一些人拿着笔纸,似乎在记录着什么。不出意料,那不是记者,就是评论家。
没有官方的奖励,有民间的口碑,也不算白来一趟。
陈大器自我宽慰
“那个”
冷不防,林羡鱼问道:“大器,那个幕布是你自己遮掩的,还是工作人员的事情?”
咦!
白叶一听,心中一动:“小鱼,你是怀疑”
“我不是怀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别人的幕布都没掉,就你的幕布掉了。”
林羡鱼轻声道:“如果是自己失误,那我们就承认,无话可说。要是工作人员的失误,总不能怪我们了吧。”
“就是啊。”
白叶深以为然,立即转头问道:“大器,你负责组建雕塑,最终应该是工作人员帮忙搬运过去,你从中协调指挥。那么幕布呢,是你自己披上去的吗?”
“这个”
陈大器脸色变了,有几分惨白之色。
“怎么了?”
白叶察言观色,发现陈大器表情有异,他颇为不解:“是你自己披上的,就认了吧。人嘛,谁都有马失前蹄,大意失荆州的时候。吃亏了不要紧,记得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
陈大器嘴唇蠕动了下,额头发角冒起了细微的汗渍,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干涩:“我知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他慌不择路似的,冲向了一个方向,消失在人海中。
“喂!”
白叶阻拦不及,隐约有点预感,口中却轻骂:“这么冒失,也不稳重一些,容易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