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夜羽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道婀娜的身影。
他定睛看去,只见地火从一颗大树上轻盈的跃下,紧致的火红色紧身装包裹着她纤细而匀称的身材,却又不显得紧绷负担,曼妙的身姿在淡淡的暗夜之中犹如魅惑的妖精般扣人心弦。
暗淡的光线下,通常都比较有催情的效果,若不是早已领会到地火那杀人不见血的冷漠和可怕,夜羽兴许早就两眼发直了。
现在,他只会把那背影当做一道还算不错的风景稍稍欣赏一下,至于欲望……是一点也不会有的!不过她这是朝哪儿去?
一丝疑惑涌上心头,夜羽倏地坐了起来,看向脚步不快不慢的正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的地火,好奇心作祟的他刚想要站起身悄悄地尾随过去,看看她要做什么,乍然瞥见她手中拿着一叠不薄不厚的东西,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衣服。
找地方换衣服?脑海迅速运转得到的这个结论让夜羽原本打算跟踪的想法顿时减去大半,这种龌龊又没品的事他肯定不屑于干,想当初,他在沧玄月跟踪达瓦安人误闯进挽歌的静心池,又一不小心看到了脱光衣服正在养神的她,虽然只是一个后背,却险些就断送了他的美好前程,这个惨痛的教训叫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呐!
再说了,地火是老天爷安排给他兄弟的女人,就算他再怎么色心不改,兄弟妻不可戏这句话,他还是懂的。
思定,夜羽原本已经坐起的身子再次悠悠然的躺下,今天一下子对付那么多达瓦安人,体力消耗了不少,这会儿才感觉到头脑有些蒙蒙的,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准备补一觉,目光随意的瞥过地火已经消失了的拐角处,随即闭上了眼睛。
站在拐角处的地火小心翼翼的向身后左右打量了一会儿,随即转过头,将视线投在了前方不远处,依旧坐在小草坡上兀自出神的夏亦瑶。
人有时候就是会在异常混乱和聒噪的心理压力下激发出自我虐待和钻牛角尖的潜意识行为,虽然明知道着急根本无济于事,可越是摸不清答案的问题,混合着满心的急躁,越是想要动点脑子,幻想着或许会发生奇迹,于是便抱着那微乎其微的希望再一头扎进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里,夏亦瑶这会儿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可能那么简单就会得出答案的问题,还是愿意把休息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苦思冥想。
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所谓的另有隐情会是什么事情,月晶体在哪儿,灵池宫的镇宫之宝是不是月晶体,而灵池宫又在哪儿,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正在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直到身后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将整个身体挡住她面前那一点儿微弱的光线时,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微微仰头,因为眼前的人背着光线,整张脸就显得异常阴暗,在看到那一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之下冷漠的神色,依旧没有完全从混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的夏亦瑶险些吓得心肌梗塞。
“有,有,有,有什么事吗?”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使得她慌忙拍着胸口顺气。
暗忖,真险,差点就这么背过去了,要是在乱战中英勇献身好歹也是个人物,被这么冷不丁的给吓死了,那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地火睥睨着夏亦瑶惊魂未定的神色,眼底满是轻蔑和不屑,微微让出两步,将手中的衣服甩到夏亦瑶的怀中,再次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什么瘟疫一般。
夏亦瑶垂首看着手中的上衣和长裤的套装,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地火,一时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把天雷的衣服换下来,我不喜欢看你穿着他的衣服到处乱晃!”地火冷冷的道,立场很明确,她并不是心甘情愿想要把衣服给夏亦瑶穿的。
夏亦瑶当时真想回她一句:我靠!你让我穿我就穿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考虑到意气用事有可能会让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地火一眼,没有回话,敛下眸看向自己身上前几天换上的天雷的上衣,颇有几分嘻哈族的样子,刚好她也早想换衣服了,白白送给她的衣服,看起来还这么合身,不要白不要,可是,问题这是地火给的,能穿么?
夏亦瑶小心翼翼的盯着手中的衣服打量了半晌,恩,这是刚刚从地火手里丢过来的,那就排除了衣服上有毒的可能性,再看看衣服的质地,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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