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如泥。
想着,看周锐欧又要倒酒,韩东连忙道:“周叔,不行了,甘拜下风。”
周锐欧笑的爽快:“你小子已经不简单了。成,不喝就不喝。”
韩东怕他反悔,忙找服务生叫了几瓶白水跟饮料。
可能是酒的作用,周锐欧越看韩东越是顺眼:“小东,我这人眼光不差,你将来比你岳父,肯定只强不弱。”
“那也得靠周叔多提携。”
“见外了,有事情的话找我。周叔只要能办,就尽力帮忙。”
韩东欲再说,翻腾的酒意让他也撑不住,第一次赶往洗手间。
洗了把脸,晃了晃晕眩的脑袋,眼中似有重影。
重新入座之后没有再喝,可韩东思维已经乱作一团,并且喝酒的副作用在一点一点的增加。
这种难捱的滋味持续到了凌晨,周锐欧接了个电话,然后才说时间不早,提出离开。
韩东帮其叫了代驾,亲自把人给送上车。
叮嘱着司机,眼见车子开走,顿觉浑身为之一轻。
这种应酬的场合,对他而言就是折磨。
假人假面,虚与委蛇。
心劲一懈,酒意反冲,他站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路肩上面。
刚想打电话让岳父找人来接一下自己,一男一女的影子被簇拥着进入视线中。
男人四十来岁,脸宽体宽,横肉累累,手腕上是标志性的串珠,穿着松垮简单,不似善类。女人则穿着一条翠色长裙,本就极端漂亮的姿色被男人一衬托,宛若夜里的精灵。
是乔六子跟沈冰云,两个印象皆让人十分深刻的人物。
韩东并没多想。
在他看来,沈冰云表面上固然冰清玉洁,可在ktv里工作的女人,哪有真正出淤泥而不染者,说不定就是乔六子的床上客。
不愿意照面,他勉强起身,想去往旁边躲一躲。
摇晃着,刚转过身体,有声音顺着风隐隐飘来。
乔六子人像也是喝醉了,很显然少了应该有的方寸,也丢开了对于银河老板的顾忌,直白逼着沈冰云前去开房。
是逼迫,那种口气让韩东瞬息明白,他恐怕还没将沈冰云弄到手。
沈冰云见惯了这种场面和纠缠,从从容容道:“六爷,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
乔六子拉了脸:“冰云,六爷我在你身上花的钱少说也有小几百万。怎么着,让你陪六爷聊聊天都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