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箭牌真好用。
刘义真心中默默对蔡廓道歉后也是感慨。
自己纯洁的心灵迟早会被这官场给搞黑。
谢灵运听完果然急了眼。
“但是公义莫急!”
让压根没出场的蔡廓唱完白脸后自己这个唱红脸的也该出场。
“蔡廓虽然素有威名,还是我父老臣。但现在我才是丹阳尹!我必然是有办法给公义讨个差事!”
刘义真一副和谢灵运同仇敌忾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和蔡廓都有仇呢。
“只是公义毕竟是黄门侍郎身居高官,到时候可能是要另挂一个低品职务,还请公义不要嫌弃。”
先稳住谢灵运,后面慢慢操作!
“哈哈哈!不嫌弃!不嫌弃!”
谢灵运此时完全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
他只感觉刘义真能处!遇事是真上,为了谢灵运的事连刘裕派下来的蔡廓都敢硬刚,实在是挚友!
“今日我还带来许多美酒,就在长安公府上不醉不归!”
谢灵运一个反客为主让刘义真都不太好说话。
行呗,谁让你姓谢呢。
一时间刘义真新买的府邸变成了这帮人撒野的地盘。
有人喝高甚至宽衣解带,赤着身子跳到刘义真庭院中的水池中去洗澡,看得刘义真是格外膈应。
这叫名士风流?明明是搅乱公诉良俗啊!
到了最后这帮人都喝的不省人事,还是刘义真叫马车来把他们一个个送走。
“这帮名士……还是少和他们交流为好。”
不知为何,刘义真总觉得这帮人和后世的鬼火少年、非主流有些相似。
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随着一个个人被拉走,刘义真府中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还剩一个人。
“长安公!”
刘义真见有人还清醒着顿时颇感意外,一看居然是王韶之这个瘟神。
“王侍郎何事?”
王韶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义真。
“长安公刚才对康乐公所言,恐怕是权宜之计吧?”
刘义真见王韶之拆穿自己也不慌,反而是装傻:“王侍郎何出此言?我和公义一见如故,怎肯欺瞒于他?”
王韶之摇摇头。
“我曾与长安公的长史王修共事过,此人与蔡廓同样刚直不阿,而且是个能吏。长安公能让王修心甘情愿辅佐,怎么看都不是阿于权贵、附庸风雅之人。”
“王侍郎醉了。”
“更何况康乐公送上的礼物虽然贵重,也不值得长安公冒着恶了宋国公的风险去帮康乐公,不是吗?”
刘义真此时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在史书上能弑君、得罪了琅琊王氏还能善终的孤臣。
此人和谢灵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无论是眼光还是能力,都比谢灵运强了一大截。
“王侍郎,太聪明可不好。”
刘义真索性也不装了。
和谢灵运那种憨憨相处有那种对付憨憨的方式。
和王韶之这种聪明人自然就要用对付聪明人的方法。
王韶之见刘义真总算愿意和他正常交流,也是笑呵呵的模样。
“康乐公的字画无法打动长安公,我这却有一份礼物,不知能否打动长安公?”
“什么礼物?”
“琅琊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