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的这些话,寒觞只觉得她是在酸自己,却也没有多想。
反正看她这吃饭架势,人家这是不准备理他了。
寒觞只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两人吃完饭,黎莎如约而至的出现在寒觞的房间里。
那个傲娇的病号在一旁坐着,黎莎在给他往下拿床上的用品。
本来就是一些小事,以前都是常做的,她也没打算这点小事就要叫佣人。
可这人闲下来,思想就容易走神。
她在想许嫣然的事情,距离她发现许嫣然的奸情那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之前那是失忆她忘了,现在想起来了知道了,那就不免会去想。
其实寒觞不说,她心里自然比他还要清楚,许嫣然这一胎,究竟是不是他的那还真不好说呢。
不过,听寒觞那口气,说八成不是他的,那剩下的两成,也就是印证了许嫣然的话,就是他们俩确实是在一起过。
想到这里,黎莎心里是各种的不舒服。
尤其是想到每晚她和他在一起翻云覆雨。之前失忆也就算了,现在想起来他许嫣然那种女人在一起,那许嫣然又是和别人在一起,别提心里是有多膈应了,恨不得废了寒觞算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天在酒店里,亲耳听到许嫣然和那个男人的对话,那种说话口气和预谋,显然他们已经狼狈为奸了很久了。
会不会是她真的和那个男人怀上了孩子,转过头不甘心,按着原计划真的赖给了寒觞,让寒觞对她和孩子负责呢?
以许嫣然的性子和她和那个男人亲口说出来的话,倒还真的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只是她失忆之后住进来,这许嫣然是什么情况呢?
寒觞是怎么解决的这件事情,她怎么会甘心乖乖的走了人,放弃了这个被她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寒太太位置呢?
那么,许嫣然把报纸的事情,和化验单的事情,如数的告诉她,那她人现在是不是应该在帝都呢?还是一直都有在暗处监视她。
黎莎的脑子十分严谨的一点点慎思着,手上的功夫倒也不落下。
扯掉罩着的被罩后,顺势把床单床罩和枕套一个个的也都逐渐的换了下来。
寒觞的床大,一层一层的换下来东西又多。一拿下来就是巨大的一堆东西。
黎莎看了一圈,只能暂时搁置在一旁,等着一会弄完再拿去给洗衣房的佣人。
心事重重的黎莎坐在床边,拿过崭新的床品拆封,先拿出床罩抖开,她出神了好久,又忙活了大半天,这一转身,才看见寒觞跟副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他干活也不帮忙还愣是不害臊。咋滴,还真拿她的善心来消费啊?
黎莎不悦的翻了一眼,指了指他那侧的床罩,说道,“别干坐着,快过来帮忙。”
这么大的变态床,抻个床单都够费劲的了,别说是四周全是垂边的床罩了。
刚刚在自己房间忙了那么久,现在再让她跑着四下拉展,等这一大套东西换下来,估计人也累趴了。
可他倒好,给他铺床他倒是懒洋洋的坐在另一边,动也不动的。
寒觞也正看着她出神,想着要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之间和睦,也能打消她回娘家的意图。
突然听到她说话,寒觞才连忙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