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问完两人都是一愣,又一起道:
“我没见到他。”
“我没被下毒!”
然后两人又同时愣住。
“他就这么放了你?”赵敏不可置信道。
“他就这么放了我?”王保保眉头紧皱,只觉事情非常诡异。
两人同时沉默,头脑风暴,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
他们都很清楚苏乙不是蠢货,一定不会做自毁长城的蠢事。
但就是因为清楚,所以他们更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便在他们苦思不得其解之时,两人突然齐齐向南边看去。
便见三道人影像是三只大鸟般向这边纵跃而来。
不,不是三道,而是五道!
其中有两人各自手中还都提着一个人!
两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红衣喇嘛原本也警惕看着来人,已做出防范姿态。
他们是高手,耳聪目明,所以比赵敏和王保保先一步看清了张三丰和灭绝师太手中提着的人穿的是什么衣服。
龙袍!
凤袍!
两人瞬间面色大变,齐齐愤怒大喝:“大胆!”
说罢想也不想齐齐飞身而出,向张三丰和灭绝师太迎去。
他们本就是大内高手,职责就是保护皇帝,如今见竟有歹徒挟持皇帝皇后出了皇宫,岂能坐视不理?
但他们注定不能成功,因为他们和张三丰和灭绝师太之间还间隔了一个苏乙!
“师太借剑一用!”苏乙轻喝一声,灭绝师太想也不想将倚天剑向苏乙掷来。
苏乙一把接住,这两个喇嘛已到了跟前。
刷刷!
半空中剑光乍现,两个喇嘛极力闪躲并做出反击姿态,两人齐齐使出大力金刚掌拍在苏乙身体上,但下一秒他们发现他们的手掌竟拍在彼此身上,震得各自身子一僵。
半空中根本无处借力,两人被打得就要向下坠落而去,但苏乙抓住破绽,一剑斩下!
两个头颅抛飞出去,两道血柱疯狂抛洒场控,两具无头尸体无力向下急急坠落。
只是一个照面,苏乙便杀了这两人!
但本就受伤的苏乙再次动用内力,使用乾坤大挪移,引动了伤势,只觉喉咙一甜,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他恰好到了一棵树边,轻点树冠换了口气,这才使得身法行云流水般接着向前飞掠,没被人看出他伤重的破绽。
苏乙为什么不利用两个小鬼给两个喇嘛制造幻境从而秒杀敌人?
这是因为武人打斗时搬运气血运转内力,乃是阳气最灼热的时候,对于两个小鬼来说,这时候的武人就像是太阳般,根本靠近不得,哪怕得了苏乙的符箓加持,对它们来说靠近战斗状态下的武人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内力是可以伤害到鬼的。
因此,小鬼不是万能的,至少以苏乙目前的级别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到了这时,王保保和赵敏也都看到了来人是谁,也认出了张三丰和灭绝师太手里提着的是谁。
两人根本顾不得为两个红衣喇嘛的死而震怖,此刻他们死死盯着皇帝和皇后,满心惊恐和震撼!
但与此同时,在客栈中的成昆死死盯着春风亭,却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他的眼前微微恍忽一下,然后他便只看到赵敏和王保保依然在春风亭中说话,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到来。
在他的视线中,一切都风平浪静!
这自然是清风的功劳。
在成昆看不到的地方,清风正捂住成昆双眼,给他的脑海传达幻境,欺骗他的视觉和思维。
对于清风来说,这项工作驾轻就熟,不但工作内容简单,就连工作目标都和之前一致。
苏乙等三人先后轻飘飘落在凉亭中。
苏乙在来的路上稍作整理,把续命符转移到了自己胸膛处,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
不过却没时间换衣服,身上的衣服依旧褴褛破烂,血迹斑斑,看起来狼狈肮脏至极。
但尽管这样,他站在赵敏和王保保面前,这兄妹二人却根本不敢对他有任何小觑,或者抱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相反,他们此刻对苏乙更加畏惧,更加惊恐!
因为张三丰和灭绝师太手中的那两人。
“赵姑娘,别来无恙?”苏乙笑呵呵打着招呼,语气平和温润,就像是远游归来的公子站在巷口在和左邻右舍打招呼一样。
“王兄,恭喜兄妹团聚,当真乐事。”苏乙又笑呵呵对王保保一点头。
但无论是王保保和赵敏,此刻却都没心情跟苏乙说什么。
他们的眼中只有皇帝皇后。
张三丰和灭绝师太将皇帝皇后放在地上,直接解开了两人的穴道,两人同时腿软就要瘫倒在地,却分别被一把揪住。
“臣(臣女)拜见陛下、皇后!”王保保和赵敏齐齐躬身一拜。
皇帝脸色苍白,颤巍巍握住皇后的手,看着眼前的王保保和赵敏,咬牙道:“扩廓帖木儿,敏敏特穆尔!原来是你们!”
“陛下,我们……”王保保听出皇帝愤怒质问的意思,急忙就要解释,却被赵敏拦住。
赵敏面色凝重看着苏乙道:“苏乙,只要你肯放了陛下和皇后,我什么都答应你!”
王保保这才如梦初醒,惊怒交加指着苏乙吼道:“苏乙,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兄妹两一个凝重冷静,一个惊恐愤怒,其实高下立判。
“苏乙,我可以立刻放了六大派的人!”赵敏看着苏乙道,“你还想要什么,你尽管说!只要你肯放了陛下和皇后,你便是想要我赵敏的项上人头,我也可以现在就摘给你!”
这话说的极为坚定铿锵,没有丝毫犹豫。
皇帝听有些惊疑,错愕看看赵敏,看看苏乙,却不再说话了,只是抱着瑟瑟发抖的皇后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虽然他已极力表现出镇定,但止不住颤抖的手和不断四下眺望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和无助。
“苏乙,你放了陛下和皇后,我扩廓帖木儿这条命尽管拿去!”王保保此刻也终于清醒冷静下来,立刻大声表态。
这个时候,他哪儿还敢再称苏乙为“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