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鹰爪功临危不惧,在半空勐地翻转,竟是躲过了张三丰一剑,但他身形未稳便用余光瞥见一道银白匹练一闪而来,向他拦腰斩下。
他心中一凛急忙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让身形急剧坠地,再次躲过了灭绝师太刁钻一剑!
连续躲过张三丰和灭绝师太分别一击,鹰爪功贴地蛇形,便要摆脱追杀然后起身反击。
但便在这时张三丰和灭绝师太一前一后,左右夹击,封死了他所有去路。
鹰爪功面色剧变,如困兽般狂吼着反击,用出同归于尽般刚烈的招式,想要死中求生。
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抵得上张三丰和灭绝师太两人演练过的联手合击?
他挡住了张三丰的一剑,最终被灭绝师太一剑枭首!
鲜血如注喷涌间,张三丰和灭绝师太已毫不留恋各自转身重新杀向那些攻来的禁卫,然后齐齐扑入殿门之中!
刚进殿门,就见三道人影齐齐向他们二人扑来!
正是之前在二层阁楼其余三个角落的那三位高手!
这三人一个力大无穷,使环首大刀,用的是太行派失传的刀法;一个用杖,使的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伏魔铲;最后一人剑法凌厉,招式狠辣凶残,用的居然是华山派的看家剑法,只是剑术比起华山掌门鲜于通以及各位长老,要高出一大截来。
这三个高手放在外界任意一个都是当世顶尖高手,甚至若是单打独斗,以前的灭绝师太也未见能赢,但在这深宫大内之中,他们却只是没有名字的守卫。
眼见三大高手来袭,张三丰和灭绝师太迅速身形转换,一前一后背靠背,展开凌厉反击!
与从同时,大殿深处人影幢幢,几道强盛气息不加掩饰而来。
大殿大门,甲胃鲜明的禁军正蜂拥而入。
更外围,得到示警的警卫军正紧急集结,包围整个兴圣宫!
几乎是在张三丰等人进殿之后的第一时间,苏乙也化作离弦之箭向寝宫飞射而来。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冲杀进去的张三丰和灭绝师太所吸引,根本没人注意到苏乙的存在。
苏乙像是一只大鸟滑翔至大殿附近,突然提气勐地升高,如穿云燕般冲天而起,到了二楼阁楼。
到了二楼,先是环绕一周的四方回廊,苏乙身化残影速度快到极致,眨眼便到了一处通往内间的大门,身形一闪便进了大门。
苏乙一眼便看到大殿下方激斗正酣,张三丰和灭绝师太正在和三位高手缠斗,他们外围有七个头挽道髻的长袍人手持长剑,以北斗七宫方位站位,将战团团团围住,伺机而动。
更外围还有一个红衣喇嘛,一个老太监气势惊人,死死盯着场中清醒,大门口上中下三排禁卫密密麻麻整齐排列,手中弩箭齐齐对准中间。
这样的局面只是看一眼都让人心生绝望,更别提去闯、去打了!
苏乙只是看了眼战团便飘然一闪,人从另一侧远离了大殿。
那红衣喇嘛似有所觉,勐地抬头看去,目若闪电,但却什么都没察觉。
他微微狐疑,但最终还是把关注点重新放在了张三丰和灭绝师太身上。
场中此刻传来两声惨叫,却是张三丰和灭绝师太配合杀人,造成一死一伤。
用刀的死,用剑的断了一臂,只剩下用铁杖的退得及时,没有受伤。
他们一退,七个长袍道人齐齐攻来,七人以独特韵律齐攻张三丰和灭绝师太,剑阵绵密,攻击如浪,生生不息。
张三丰和灭绝师太如临大敌,两人奋力拼杀十余招,最终虽杀退七人,却并未造成任何损伤,也未能闯出战阵。
不过灭绝师太却借助倚天剑斩断了三柄长剑,破阵只怕是迟早的事情。
“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阵?好,真不愧贵祖师威名!”张三丰认出这七个道人来历,忍不住道。
这话表面是夸赞,但其实是讽刺。
当年王重阳何等英雄?一生失志抗击异族,但后辈徒孙却和鞑子沆瀣一气,如今居然还跑来皇宫做起了朝廷鹰犬。
七个道人都露出恼怒之色,但神情也都极为凝重震撼,显然张三丰和灭绝师太的实力也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你是峨眉派的灭绝老尼?”外围,那个红衣喇嘛认出了灭绝师太手中的倚天剑,突然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语气森冷,“很好,很好,看来峨眉派已经没有在这世上存在的必要了!”
顿了顿,他又看向张三丰问道:“你又是谁?”
不等张三丰发话,另一个气息雄厚的老太监上前一步,狞笑道:“真是狗胆包天,胆敢深入大内行刺陛下!无论你们是谁,都难逃九族夷灭之祸!”
“杀!”
灭绝师太和张三丰都没有跟他们废话寒暄的意思,两人很有默契再次冲阵。
果然,不到两息,就有两个道人被张三丰和灭绝师太分别打死,北斗七星大阵不攻自破!
嗡嗡嗡……红衣喇嘛突然甩出一道金轮,向张三丰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那华服太监怪叫一声也向灭绝师太冲来。
他们刚离开,原地突然人影一闪,又显出一个太监的身影来,这太监眼睛狭长,微眯着眼睛惊疑不定看着灭绝师太的招式武功,觉得跟自己所学武功竟十分相似,似出同源……
皇后寝宫大殿之中,帷幔重重,十余位侍女正神色不惊地穿插帷幔之间,伺候皇帝和皇后更衣。
四个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的太监躬身立在龙榻四边,在靠门的位置,还有一个喇嘛、一个剑眉朗目的中年肃穆而立。
这六人也都是皇帝的暗卫,是高手中的高手,也是守护皇帝安危的最后一层防线。
帷幔中,传来一个略带威严的男人声音:“宫廷守备森严,贼人却突然出现在这兴圣宫中,他们是如何不惊动重重守备进来的?又如何知道朕在此处?”
一个长脸太监躬身道:“回陛下,恐有内应指引。”
“内应?”皇帝惊疑,略带薄怒,“谁的人?莫非是太子的?这逆子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