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还有客人到,倒是让她可以趁乱潜入。
进了庄子后,殷离也不辨方向,只是凭着感觉没头苍蝇般东窜西窜,好在她运气不错,居然还真找到了朱九真的房间!
她到的时候,朱九真和卫壁正在房里成就好事。
刚开始殷离不知道里面在干吗,只是奇怪朱九真叫得好奇怪。
但她到底一路从灵蛇岛闯到这西域来,也算见多识广了,还是很快猜到里面在干吗,顿时羞得个一张脸红透。
暗地里啐了一口,但又觉好奇,依然趴着听起来,听里面“好哥哥好妹妹”叫个不停,滋儿吸熘声不绝于耳,她一会儿羞恼,一会儿出神,想着女儿心事。
她幻想着自己和心上人双宿双飞之时,会不会也如同里面这对狗男女般,做这羞人的事情?
若是做了,她会不会也跟朱九真一样叫得这般奇怪,又一口一个好哥哥?
想着想着,她双腿便不自觉绞在一起,只是在她的幻想中,压在她身上颠鸾倒凤的人,赫然是苏乙的面孔!
殷离悚然而惊,勐地回过神来,顿时十分羞惭,觉得自己这般岂不也是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怎么对得起当年的无忌哥哥?
她又羞又恼,竟迁怒里面两人,觉得都是他们不好,才害得自己胡思乱想。
正要仗剑进去在这对狗男女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便在这时,她又见有一女子正兴冲冲往这边跑来。
殷离吃了一惊,急忙藏好身子。
借着夜色她看清这来的女子正是连环庄庄主武烈的女儿——武青樱。
武青樱来时兴高采烈,但走到门口陡然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顿时吃了一惊,仔细听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勐地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房里传来惊呼之声,那之前的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好啊,卫壁,朱九真,你们居然背着我做这种事情!你们可真对得起我!”
“青樱,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朱九真,你这贱人,我们武家好心收留你,你居然勾引我的未婚夫!”
“武青樱,师哥原本是和我两情相悦!若非十年前我爹惨死,哪里轮得到你这小蹄子?你今天来得正好,师哥,你告诉她,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
“青樱,你听我解释,我跟朱九真只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什么!卫壁,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
再怎样独特的女子,都很难改八卦的天性。
殷离怎么也没想到,今晚她来杀人,居然会遇到这么一出二女夺夫还捉奸在床的大戏!
她躲在窗外听得津津有味,都忘了自己来的本来目的。甚至为了听得更清楚,她还凑到了窗户跟前倾听。
“武青樱,我杀了你!杀了你,就没人跟我抢师兄了!都是你这贱人把师兄迷得失了神志,才说出这般没良心的狠话!”
“朱九真,你想做什么!”
仓啷!
里面拔剑的声音突然响起,紧跟着便传来惊呼怒喝,以及兵刃相交的声音。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殷离听得兴奋,只恨自己不能进去观看。
但就在这时,只听朱九真一声惊呼,竟撞破窗户踉跄着倒飞出来。
殷离吃了一惊急忙闪避到一边,而朱九真刚站稳脚跟,一偏过眼睛,就看到了殷离,顿时惊呼一声:“什么人!”
然后反手变一剑刺来。
这一剑又快又急,殷离吓了一跳,突然福如心至,使出苏乙教给她的剑法中的一招,身子一偏斜斜上撩。
噗!
这一剑从朱九真上腹刺入,从其后心穿出。
朱九真浑身一震,僵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身上的剑,又看看殷离,脸上突然显出无比恐惧的神色。
“为、为什么……”她问道,口中鲜血汩汩涌出。
殷离先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噗!
她抽出长剑,朱九真顿时鲜血飚溅,一个踉跄倒地。
“朱九真,你纵容恶狗咬死了这么多人,可曾想过今天?”殷离冷笑喝道,“今日我替天行道杀你,为所有惨死在你手里的人报仇了!”
“九真!”
“师姐!”
房间里一男一女惊呼飞扑出来,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杀了九真,你是谁!”卫壁惊怒交加,剑指殷离。
“来人!快来人啊!”武青樱突然大叫起来。
此刻在连环庄迎客大堂中,庄主武烈正在接待远道而来的昆仑掌门何太冲夫妇,以及峨眉派派来的代表,丁敏君和周止若二人。
双方相谈甚欢,武烈对何太冲能亲自邀请他伙同六大派齐攻光明顶一事深感高兴,倍觉荣幸。
朱武连环庄和明教当然也有龃龉,但结怨不深,倒也不至于生死相向。
但这可是能跟着六大派一起去刷声望的大好机会,哪怕是和明教结死仇,武烈也在所不惜了!
更何况,他觉得这次明教死定了!
六大派联袂而至,区区明教拿什么抵挡?
朱武连环庄跟着一起去,不但没有风险,还能打个顺风仗,捞些功劳,好在武林中扬名!
武烈本就是八面临风的人物,他跟何太冲等人谈笑风生,有意追捧,因此一时宾主尽欢,其乐融融,气氛很是融洽。
便在此时,武青樱的呼叫声突然传来。
正在谈笑的武烈一怔,脸色顿时一变。
他听出了女儿叫声中的惊恐和无措。
跟着卫壁长啸怒喝声也传了过来。
武烈顿时再无迟疑。
“诸位,小女不知因何事而求救,请恕老夫少陪,去去就来!”他急促告罪一声,就要离开。
何太冲却起身肃然道:“主家出事,我们岂能安坐?武庄主,一起去看看吧。”
“老夫先行谢过,请!”武烈也没时间客套,匆忙回上一句,便率先向呼叫传来的方向飞掠而去。
其身后四人纷纷施展轻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