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起吃。”苏乙道。
阿娟又使劲点点头。
照顾阿娟,要比苏乙想象得还要简单。
这个女孩几乎不说话,吃完饭就静静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苏乙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只是在走神,发呆。
苏乙就不再管她了,开始翻开符箓的书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感觉阿娟也凑了过来。
“能看懂吗?”苏乙问道。
阿娟摇摇头。
“喜欢。”她说。
苏乙干脆给他一本书,让她自己去一边翻着看。
过了一会儿小白也醒来了。他认识阿娟,但似乎有些害怕阿娟。
阿娟也表现出了对小白的排斥。
不过最终苏乙对症下药,巧施妙手,使得这两个人很快就凑到一起,友好相处起来。
陈友到来的时候,一眼看到阿娟和小白坐在沙发上,两人一个画画,一个在边上看着,都十分好奇的样子。
“什么情况?”陈友诧异看着他们,“你什么时候改行做保姆了?”
“小白,带着你娟姐去里面玩。”苏乙吩咐道。
阿娟有些怕陈友,听到苏乙的话,不等小白反应,便急忙站起身来冲进了卧室。
小白也急忙跑了进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先声明啊,我不是因为你今早突然不给我送早茶才来找你。”陈友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毫不见外抓起一个叉烧包丢进嘴里,“我只是觉得反常,所以来看看,是不是你出什么事情了。”
“的确有事。”苏乙面色严肃。
最近他每天都让小白买早茶,也每天都给陈友带一份,可偏偏今早没去,他就是想陈友来找他。
苏乙拿出小白画的那幅画,递给陈友道:“你看这幅画。”
正是小孩昨晚画的那张画,内容是一个尖鼻子尖牙的大高个的人带着一群没有脸的小孩,站在楼梯间里。
“这画怎么了?”陈友一脸疑惑,“除了很难看,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小白说,这是他昨晚看到的。”苏乙道,“他妈妈也看到了,我问过杨凤,她说看到一个带着很多孩子的男人,把冬叔推下楼了。”
陈友愣了半天,随即不屑“切”了一声道:“杨凤是神经病嘛!她的话你也信?小白画这画,很明显就是把她妈妈讲的东西画出来嘛!再说了,咱们这栋大厦哪儿有小孩?”
“也许不是小孩,而是小鬼。”苏乙幽幽地说道。
陈友脸色一变:“你是说阿九?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养这么多小鬼!而且他为什么要害冬叔?没道理的嘛!”
苏乙道:“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呢?”
“那当然是报警咯!”陈友道,“现在是法制社会,犯了法自然有警察出面。不然怎样?难道真要我们上门打打杀杀,替天行道啊?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去吃牢饭。”
苏乙想了想,道:“那就报警试试看吧。”
他其实不认为报警就能奈何得了阿九,不过能给对方添添乱也不错。
“你真的相信杨凤和小白?”陈友疑惑道,“他们是疯的,没人会相信神经病说的话!”
“楼道里应该还有痕迹留下。”苏乙道,“这事儿杨凤也告诉了燕叔。友哥,我觉得你应该去找燕叔,然后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做。”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不报警,却让我去做?”陈友皱眉,“你不方便?”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苏乙面色凝重,“友哥,我打算超度这对双生阿飘!”
“你到底要做什么!”陈友真的有些懵了,搞不懂苏乙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到底要做什么。
“阿九一直都在打这对双生女鬼的主意,”苏乙解释道,“我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阴谋。他现在突然出手杀害了冬叔,我害怕他下一步就要对这对双生女鬼不利。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我有预感,这件事一旦被他得逞,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真觉得他杀了冬叔?”陈友根本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怎么可能一点动静我都没听到?梅姨呢?梅姨也没反应啊。”
苏乙摇摇头,也不再多费口舌,道:“总之,我决定就在这里设坛超度这对双生女鬼,按照超度之法,短则三日,多则七日,这段时间我要专心看着法坛,不能随意走动,更不能半点疏忽,若是参与到冬叔的事情里,我麻烦不断,只怕不能专下心来做这件事。”
陈友眉头紧皱看着苏乙:“你想超度这对女鬼去阴间投胎?这很麻烦,而且她们浑浑噩噩,根本没脑子。你想超度它们,就得先封印它们!”
“要封印它们,就不能让它们跑了,否则它们一心要躲,你根本很难抓到它们!你得准备一个肉身吸引它们才行,你打算用谁的?”
顿了顿,陈友惊疑指着卧室:“你该不会是……”
“当然不是,”苏乙摇头,“我打算以我自己为饵。”
“你自己?”陈友眉头皱得更紧。
“你真打算这么做?”陈友沉思良久,语气凝重问道。
苏乙点头:“必须这么做。”
陈友叹了口气:“人鬼殊途,大家各走各路多好,你何必横加干涉?”
“你要是真害怕阿九打什么鬼主意连累到你,大不了搬走不在这里住,无论他做什么,都跟咱们无关,你何必淌这趟浑水?”
苏乙笑了笑,道:“友哥,你帮不帮我?”
“我迟早被你害死!”陈友一听这话,顿时没好气道。
“我去拿八卦镜和罗盘!”陈友道,“超度法坛不是那么简单的,上次超度,咱们是为了杀鬼,不是真的要超度。超度之法你只是看经书上记载,但要是跟着照本宣科,很容易出事的。”
“要是友哥你肯坐镇指导我,当然最好了。”苏乙道。
“你是一心想要自己上手做咯?”陈友听出了苏乙的言外之意。
“我想自己试试。”苏乙道。
“这不是开玩笑的!”陈友没好气道,“你才学道多久?一个月都不到,你就想超度这对连我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厉鬼?你觉得你行吗?”
“行不行我说了不算,友哥说了算。”苏乙澹澹笑了笑,笑容中充满自信。
“什么意思?”陈友疑惑问道。
他看着苏乙到一边拿出笔墨纸砚,朱砂黄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