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发做演掩饰,只说自己是劳德诺的朋友,丝毫不提自己是少林弟子。
他报了他在上个片场所扮演的角色名字,然后书信一封,让守门弟子带上山去。
过了差不多两刻钟左右,就有华山派掌门五弟子高根明亲自来迎接觉月了。
高根明很热情地向觉月问候寒暄,并告知觉月二师兄因为某种原因在华山思过崖闭关,但已经派人送下口信了,请觉月去思过崖见面。
按理来说劳德诺一个闭门思过的人怎么能随便见访客?
这自然是因为没人把他的闭门思过当回事。
觉月很快在思过崖上见到了不吃兔兔,一见面不吃兔兔就给觉月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然后一抱拳笑呵呵道:“觉月大师,我一猜就是你来了,一向可好?”
觉月立马就知道不吃兔兔这是说话不放心。
而且一语道破他隐藏的身份,显然是不想觉月隐瞒自己。
因为风清扬就在附近?
他隐隐听到不远处的山洞里有兵戈锵锵声传来,似乎有人在练剑。
当下他也配合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劳施主,贸然拜访,请恕贫僧失礼。”
“让我猜猜,大师如此装扮来此,应该是为了魔教的事情吧?”不吃兔兔眼神一闪,故意引导话题。
“劳施主明见万里,佩服佩服。”觉月拍了个马屁。
“大师请坐!”不吃兔兔指着一边的石桌石椅,示意觉月落座,随即又在一边的竹筐里取了一只杯子,从水瓶里倒出一杯水来递给觉月。
觉月道谢接过,一扬而尽,这才开口。
“劳施主,我这次探查魔教动向之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觉月微微措辞,把自己之前夜探魔教分舵所见到的情况向不吃兔兔做了介绍。
当然是经过一番艺术加工的,把他探查的过程讲述得惊险万分,而且也顺带解释了他为什么要乔装打扮——他被魔教发现追杀,为了躲避追杀,才不得已改变容貌。
不吃兔兔听罢面色凝重道:“觉月大师,当年我们几个年轻人一见如故,约定好一起除魔卫道。匡扶正义,还约定尽量不给师门添麻烦。我听说少林已经宣布闭寺半年了,想必你这次出来,也没有得到师门授意吧?”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贫僧的确是私自外出,有违门规。”觉月叹了口气。
“你觉月和尚本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违规就违规了。”不吃兔兔开了句玩笑,又道,“不过魔教动静诡异,不知有何图谋,此事我不得不告知师门,还请大师见谅。”
觉月正色道:“这是应有之意,劳施主请随意。”
“好,请大师稍等,我去去就来!”不吃兔兔起身抱拳,对觉月眨眨眼睛。
然后他就转身进山洞里去了。
觉月很快就听到山洞里没了动静,不一会儿,不吃兔兔领着一个英俊青年走了出来,觉月急忙站起来,猜到这人身份。
果然,不吃兔兔向他介绍,这人是他大师兄令狐冲。
令狐冲对觉月很恭敬,认真问候行礼后,才抱歉告辞。
等令狐冲走远后,不吃兔兔和觉月又装模作样了谈了一会儿,不吃兔兔找了个借口又去了趟山洞,等出来后笑着对觉月道:“好了,不用装了,人走了。”
“刚才里面真的是剑圣风清扬?”觉月激动道,“你现在也在跟他学独孤九剑?”
不吃兔兔矜持道:“以后请叫我小剑圣。”
“我靠,你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觉月吃味道,“你怎么说服风清扬同时收你为徒的?”
“狗眼看人低了吧?”不吃兔兔笑呵呵道,“不是我说服风清扬同时收我为徒,而是我说服风清扬同时收了令狐冲为徒!”
觉月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风清扬先收你为徒,然后你又说服风清扬同时收了令狐冲?”
“没错。”不吃兔兔笑呵呵点头微笑。
“为毛?”觉月很不能理解,“令狐冲这个搅屎棍子三观不正,你就不怕他扭过脸儿就被人勾搭走了?”
“切!”不吃兔兔嗤笑一声,“好像我三观很正似的。他要是真能被人勾搭走,算我没本事。”
觉月道:“你让令狐冲也学了独孤九剑,你想让他也占个侠士名额?”
“不光是他,还有岳灵珊。”不吃兔兔笑呵呵道,“我已经把细雨剑法交给她了。”
“靠!你不但利用人家令狐少侠,还拐带人家的小师妹!”觉月叫了起来。
“你少污蔑我清白啊!”不吃兔兔瞪他一眼,“论辈分,灵珊叫我师兄,但论实际,她应该叫我叔叔的。”
觉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指着他:“你、你居然对你师娘……”
不吃兔兔又瞪他一眼:“又胡说!我岂能欺负一个寡妇?”
“禽兽!”觉月咬牙切齿,根本不吃他这套。
“你们华山还收人不?”觉月幽幽道。
“收,但不收少林叛徒。”不吃兔兔笑嘻嘻道。
“唉……”觉月叹了口气,他不过是说说而已。
“说正事儿,这一局你打算怎么扬名?”觉月问道,“我是来抱你大腿的,兔兔哥,带我装逼带我飞!”
“你是个和尚,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别这么俗?”不吃兔兔道。
“阿弥陀佛,你能带贫僧装逼吗施主?”觉月换了种说法。
“……”不吃兔兔对他礼貌一笑,“你千里迢迢来了,我要是拒绝你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得,我还真有些想法,算你一个!”
觉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感谢佛祖。”
“我答应带你,你谢佛祖干嘛?”不吃兔兔不乐意道。
“你不是让我和尚一点儿吗?”觉月一本正经道,“所有收获,都是佛祖的馈赠。”
不吃兔兔对他竖起了中指。
然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令狐冲也学独孤九剑吗?”
觉月摇头:“不知道,你要是光想让他出名,好像也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