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借架子鼓,你还让我请你吃饭,还说是答谢,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原本是没有的,”苏乙道,“我来了,就有了。”
丁建国无语地看着他:“你的脸皮,空前绝后。”
“你的皮肤,吹弹可破。”苏乙接道。
“我凭什么借你?”丁建国道,“你给我个理由。”
“你就当我是道德绑架吧。”苏乙道。
“……”
丁建国竖起大拇指:“我今天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穷横。”
“这是讽刺吗?”苏乙问道。
“不然是夸你呢?”丁建国没好气地道。
“你就说借不借吧。”苏乙道,“你要是不借,这顿饭你算是白请了。”
丁建国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无力摆摆手:“算了,懒得跟你再说了。姐姐心好,架子鼓借你了。不过你如果是想打我的主意,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那你放心,不能够。”苏乙道,“我妈说了,找媳妇儿不能找太漂亮的,所以你是安全的。”
丁建国瞪了苏乙一眼,本想板着脸装严肃,但眉眼之间的笑意直往外溢。
“嘴这么甜,没少骗小姑娘吧?”最终,她没好气地又白了苏乙一眼。
丁建国还真冤枉了苏乙,苏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以前从来都不骗小姑娘。
他只骗大姑娘,骗小姑娘犯法。
不过以前他没这么主动和嘴花花倒是真的,只能说,到了片场世界,他有些放飞自我了。
两人打了个车,直奔丁建国的排练室。
丁父是集安市有名的房地产商,大吉他雕塑之所以要被拆掉,其实就是丁父一手主导的。
丁父就丁建国这么一个女儿,对掌上明珠自然是极好不过的。
一个四百多平米上下两层的大别墅,被专门买来当做丁建国练琴做音乐的地方,里面的设施设备更是要多贵有多贵,就说有多奢侈吧。
“一楼二楼都有鼓,你看看要哪一台,直接搬到地下车库去。”丁建国道,“我去装贝斯,对了,会开车吗?”
苏乙看了看丁建国那条被石膏包裹的腿。
“会。”他点头。
“OK,那就来吧。”丁建国耸耸肩。
十分钟后,苏乙一边往一辆粪叉莱万特的后备箱装架子鼓,一边啧啧惊叹:“万恶的布尔乔亚,看看,看看!又是名车又是豪宅的,随便一块儿瓷砖都顶平常人一个月薪水,不打倒你们,真正的英特纳雄耐尔,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要不你把鼓放回去吧。”丁建国无语地看着他。
“那不行。”苏乙道,“我凭本事借的鼓,凭什么要搬回去?”
“十一你知道吗,我特不喜欢嘴贫的男孩儿。”丁建国道。
“我也不喜欢。”苏乙道,“不过如果是女孩儿的话,我也能勉强接受。”
丁建国翻了翻白眼:“无聊,走了。”
砰!
她自顾自上了副驾驶位置。
苏乙笑了笑,上车熟练地发动,驶出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