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赶紧进入堂内,就向黄明远走来。
黄明远搭眼看了他一眼,此人年约二十,望之温文尔雅,仪表堂堂,倒是如玉公子。杨广看人确实很准,南阳跟着这宇文士及的确比跟着自己会更安稳。
虽然江都之变,宇文化及弑君,夫妻二人最终决裂,但至少他们还有二十年的悠闲日子得过。
“见过黄将军!”
这宇文士及到黄明远之前,先向黄明远躬身施了一礼。黄明远一抬手,敷衍地还了一礼。
“家兄失礼,恶了将军,望将军看在家父和晋王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黄明远眉毛一挑。
“宇文化及暴厉恣睢、恣行无忌,当众强抢民女、肆意暴行,更是意图诬陷晋王,此等大罪,可不仅仅是失礼吧。”
宇文士及见黄明远的此等态度,却是面不改色。
“将军,家兄平日,虽常肆意妄为,但为人却是不坏,只是不善言行,常致有失。至于意图诬陷晋王,恐有误会,吾父子负恩累叶,夙蒙顾盼,出入外内,奉望阶墀。生成之恩,昊天罔极,奖擢之义,人事罕闻。如何会枉顾天恩,诬陷晋王。”
黄明远冷冷一笑。
“这么说来,是我无中生有了。”
宇文士及一脸从容的说道。
“吾父与将军同属扬州麾下,自是勉力同行,共赴危难。将军身为扬州重臣,如何会诬陷我大兄。只是之前双方或有误会,才致此番。士及愿代兄长向将军道歉,化解双方误会,请将军原谅。”
说完,重重地弯下腰。
黄明远哈哈大笑,说道:“人道褒国公家三郎君最是通变谨密,是为长安人杰。若是本将不同意你之所请,恐怕出得此门,天下人就要说本将欺辱宇文家,肆意妄为,不顾大局,暴虐无道了。却不知这些纷争,仅仅是宇文化及强抢民女而已。”
宇文士及还想再说什么,黄明远一摆手,止住他的话。
“宇文郎君,我与你褒国公府素无交情,不过都是效力圣人罢了,谈不上什么勉力共赴。至于宇文化及,我非执法官吏,更是管不到他的行为。只是他今日辱我,我便将他打了,仅此而已。他技不如人,活该挨揍。若是不服,养好伤自来找我,黄明远尽管奉陪。”
说完,又看了宇文士及一眼,问道:“令兄就在那躺着呢,生死不知,宇文三郎君进的堂内良久,如何不见。若是本将,自当先救治兄长,再论其它,而宇文郎君却是来这和本将涛涛悬河,意图给本将扣几个帽子,却不过兄长在一侧哀嚎待救,恐怕不妥吧”
宇文士及一愣,其他一侧的几个浪荡子弟脸上看宇文士及的脸色也是一变。
宇文士及赶忙要解释一番,黄明远却是根本不想听,一挥手让人将他们赶了出去。
自此,黄明远游兴全无,自是不愿在这多待,便要准备回去。
之前的琼花娘子来到黄明远面前,行礼拜谢。单见其额头血痕,哀婉凄绝,宛若雨后海棠,令人心生怜意。
各类美女黄明远在后世见得多了,倒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冷冷地回道:“洛阳风大,不似扬州,你们还是回去吧。”便不再管着琼花娘子,自顾自地走出堂去。
却是让柳琼花看的痴了。
黄明远走的匆匆,也未留下姓名,只留伊人,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少年,暗自神伤。
柳琼花人生十三年来第一次碰到不贪恋她美色的人,她无法忘怀他那翛然而去的身影。
“姑娘!姑娘!”
身边的侍女轻轻的摇醒了还在沉醉中的柳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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