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知道公子是留在芸城,还是另有安排?”
“容校尉客气了。我也要前去岭城,说不定以后还要校尉多多关照呢。”
姜苏扯扯嘴角,心想这人真是敏感,虽然她一直在给王掌柜打眼色,但却没挑明俩人之间的关系,平常人只把她当做一个热心爱咋呼的客人也很正常,容越却一眼看出她是这间酒楼真正的主人,眼力很不错啊。
“岭城?”容越深深的看了姜苏一眼,道:“岭城三日前出了地动大灾,情况危险,若是公子有什么能用的上容某的地方,还请千万不要客气。”
“一定一定。”姜苏连连应道。
容越生了一双眼角微微有些上扬的凤眸,认真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姜苏明明知道容越这一眼包含深意,但还是有些愣神,想了想才道:“在下的未婚妻未留只言片语,就孤身一人去了岭城,因此岭城就是再危险,在下也不得不追!”
师父,对不起了,把你说成了逃妻!但徒弟我也是没办法啊。
姜苏直觉容越这个人不简单,魏小青又知道她要去岭城一事,不如她自己主动跟容越挑明,不过岭城出了地动,谁没事会往那里跑?总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吧……师父,只能委屈您老人家了!反正您老确实是一个人跑了,徒弟我也是要去找你嘛!
“未婚……”容越先是一愣,随即颇同情的看了姜苏一眼,连称呼都换了:“姜兄不要太过担心,岭城地动虽然危险,但损伤的大都是房屋庄稼,百姓伤亡很小,想来姜兄的未婚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嗯,那就借容兄吉言了……”姜苏见他信了,索性做戏做到底,痛心疾首的点点头:“容兄还是先带魏小兄弟去客房休息吧,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多的醒酒汤,一会儿再让魏小兄弟喝一碗,想来也就快好了。”
一番客套之后,容越终于背着魏小青休息去了。
姜苏松了口气,找了把舒服的梨花椅坐着,理了理思绪。
她来大魏,主要就是为了找颜七,如果方便的话,再去见见那个前任皇子,至于其他的事情,能免则免,今天一进芸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看来她还是不够低调……
姜苏捏了捏自己黑的跟炭一样的脸,心中郁闷。
苍天呐,她还要怎么低调?
“公子?”王掌柜见姜苏面色沉重,连忙上前。
“王掌柜,醒酒汤好了么?我送上去,顺便跟魏小青打声招呼,就该走了。”说实话,姜苏比较喜欢跟单纯一点的人打交道,比如魏小青,或者像秦叔那样把不爽放在脸上的人也行。
但对于容越,她总是有些摸不透的感觉,加上这个人长得太好,实在是她的软肋,还是少接触的好。
“好了,小姐请。”
姜苏端着醒酒汤,来到魏小青和容越所在的客房,敲了敲门:“魏小兄弟,容兄,你们在吗?”
客房里无人应声。
姜苏又敲了两声,还是没人回答她。
“那我进来了?”姜苏试探的推了推房门,迅速的往里面扫了一眼,嗯,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放下心,大步走了进去。
魏小青正躺在床上休息,容越坐在床沿,却是闭着眼睛,呼吸绵长,看样子也是睡着了。
姜苏抿抿唇,心中暗笑。
嗯,果然那五碗女儿红不是假酒啊,她就说怎么容越喝了那么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还是人吗?
幸好机智如她,多拿了几碗醒酒汤上来。
姜苏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就要扬声叫醒二人,视线却在落在容越腰间的时候停住了。
容越虽然没有脱外裳,但这个坐姿正好露出腰间挂着一枚浅青色玉坠。
姜苏怔了怔,这个玉质……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对,不就是刚见过吗?!
姜苏摸了摸怀里的锦囊。
容越腰上的这块玉,好像跟颜七给她的那块玉佛,是一种料子啊……
“姜兄,有什么问题么?”容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姜苏一脸炽热的盯着他的下半身。他浑身一紧,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立刻起身跟姜苏行了个平礼。
“没什么问题……”
容越一站起来,身上的玉观音就被外袍遮住了,姜苏的视线下滑,落在容越的大腿上,觉得那块玉大概是滑到了这个位置。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不要把那碍眼的外袍掀开,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