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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沐祥在军营中找了两圈,不见福熙的踪影,当他追到军营门口的时侯,发现自己的汗血宝马不见了。他明白,福熙已经回宫了。
寿康宫中,东厢房里。赵曦儿洗去一脸的尘土,换上了干净的郡主服,她呆坐在案几旁,手拄桌面,精神有些恍惚;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总是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朱沐祥一路骏马疾驰。他知道,往皇宫的方向去追福熙已经来不及,索性改道,直奔国公府。
成国公率一众仆人在庭院中接客。
“臣参见逸圣皇子,不知皇子前来,老臣有失远迎!”
“皇叔不必拘礼,你我叔侄二人可否方便屋内小叙?”
“当然,皇子请!”
国公府的正厅中。
“皇叔,今日我带郡主到军营玩耍,未料被她发现了私兵死士队。现如今,侄儿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皇叔为我筹谋!”
成国公先是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布置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被福熙郡主撞见。转瞬,他狠下心道:“二皇子所谋之事关乎性命,稍有不慎必会惹来杀身之祸。臣建议趁事情还没有败露,应该除掉福熙郡主。”
“皇叔那日不是说要我讨好福熙吗?”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要您讨好福熙,是想利用她为二皇子博得太后的认可,为您将来继承王位做好铺垫;如今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不但帮不了二皇子,还有可能给王爷带来性命之忧。依照福熙的性格,若是将此事说给朱沐峰,你我叔侄二人就是死罪。因此,郡主必须杀!”
“容我考虑一下。”朱沐祥的心中,早已经放不下福熙。
“二皇子,万万不可妇人之仁、自断前程!”成国公见朱沐祥还在犹豫,阴狠地劝道。
“知道了。”朱沐祥当着皇叔的面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狠不下心来对福熙动杀念,他对福熙已经有些心存爱慕了。
许久,二人都没有再开口。朱沐祥若有所思地告辞了。
逸圣皇子前脚刚走,后脚成国公就唤来管家:“吩咐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国公,都办妥了。我们的人都安插在一队,现在那支死士队中,千夫长以上军衔的头目,除了周五威以外,已经都是我们的人了。等二皇子练完这队‘私兵’,国公您的羽翼就会又丰满一层;关键时刻,这支死士队必定听国公调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健芮近乎猖獗地笑道。
忽然,他收敛了笑容,像是又想起了些什么;他太了解自己的侄儿,他看出了朱沐祥不会去杀福熙,决定亲自派人动手。
想到这里,朱健芮对管家吩咐道:“去找几个人,宫中的内线也行,干掉福熙郡主!她对我们的私兵死士队,已经产生了太大的威胁。”
“国公,逸圣皇子不是已经答应处置了吗?何劳您动手?”
“他答应?我这个侄儿啊,恐怕是已经动了春心,指望着他去杀人,老夫的日子是过不安生喽!”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果然,事情隔了几日。朱沐祥思来想去,觉得没有必要非得杀掉福熙,只要她能为自己守口如瓶就好。他还未发现,其实在他的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喜欢上赵曦儿了。
于是,朱沐祥再次去寿康宫请安。
寿康宫的花园中,朱沐祥和福熙坐在石桌旁。
福熙自顾自地看花,不愿理采朱沐祥;她知道,朱沐祥偷偷地在军营中练私兵,八成是心怀不轨,她不想再理这个利欲熏心的人。
许久,朱沐祥有些尴尬,戏谑地借用福熙平时称呼他的口气说道:“祥二想求郡主一件事情……能否请郡主替我保密,不要将那日在军营中的所见所闻声张出去?”
福熙这几日一直辗转反侧,她早就想跟朱沐祥好好地谈一谈,划清界限。
现在朱沐祥主动说起,她刚好表明自己的观点,很气愤地说道:“那日在军营中,我什么也没看见,只是逛得有些累了,又恐你军务繁忙,不好打扰,于是就一个人先骑马回宫了。”
福熙顿了顿又说:“至于二皇子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福熙听不懂。今日已经到了午睡时分,福熙很是困倦,还请二皇子先回吧。璎珞,送逸圣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