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齐一愣,由自在天波旬开口道:“我们四个是第一次出血海,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玄诚子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我擅天衍之术,推演你们的根脚来历易如反掌。”
自在天波旬恍然,眼中露出一抹叹服之色,“道友不愧是玄门首徒!吾师也传授过吾等天衍之术,只是吾等修习起来却只觉晦涩难明,毫无寸进……扯远了,还请道友这便跟我们回幽冥血海吧。”
“难得冥河师叔邀我前去做客,我这样空着手去怕是不好吧?”
玄诚子望着自在天波旬道:“这样吧,你们四个先在此稍等片刻,我先回山取些礼物带上。”
自在天波旬微微蹙眉,摇头道:“吾师不会介意的,还请道友现在就跟我们回去。”
“那不行。”
玄诚子摇头道:“师叔他不介意,可我这个做师侄的不能失了礼数……”
话音未落,便听自在天波旬左手边的阿修罗大声道:“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咱们别和他废话了,直接绑回去就行!”
“大梵天!”
自在天波旬不悦地瞪了眼说话之人,“师尊是让我们请玄诚子道友回去,莫要再胡言乱语!”
“话虽如此。”
最左边的一人道:“可玄诚子道友不愿意随我们回去,咱们完成不了任务,肯定也是要受罚的!还不如直接用强!”
“湿婆说得有道理,道友若是不愿意配合,咱们就只能用强了。”
……
听着四个阿修罗旁若无人地讨论着,玄诚子有些好笑地望着他们道:“邀请我去做客倒也罢了,居然还想绑我,这让我如何敢跟你们去?”
大梵天眼一瞪,“我就说嘛,到最后还是得用强。”
自在天波旬叹了口气,望着玄诚子无奈地道:“道友这般让我很为难啊。”
玄诚子微微一笑,“戏演得不错,下次不要再演了。”
自在天波旬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
他又叹了口气,转头望着大梵天道:“下手轻点,莫要伤到他。”
“放心,我会小心的。”
大梵天晃了晃脑袋,伸出右手,手中现出一面黑底红杆的大旗。
只是轻轻一晃,九天之上立刻涛声大作。
玄诚子环顾四周,早已不见了青天白日,只能看到四面八方都是无穷无尽的血色浪潮,连绵不断,铺天盖地。
这一刻,他恍若已经置身于血海之中。
“北方玄元控水旗!”
玄诚子脱口而出道。
他总算明白这四个阿修罗的底气是哪里来的了。
“道友好眼力。”
自在天波旬叹服地道:“为了请道友赴会,吾师可是借了不少宝贝与我等。”
在他说话之时,一旁的湿婆和欲色天各自取了一柄短剑在手。
玄诚子不用问也知道,那定然便是元屠和阿鼻了。
自在天波旬脸上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道友还是莫要抵抗的好,免得真的伤到了你。”
玄诚子摇了摇头,笑道:“给你个建议,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千万要少说话。”
随着他的话音,一幅辽阔无垠的画卷自众人脚下浮现。
画卷中,一座座大山层峦叠嶂,一条条大河波涛汹涌……
自在天波旬勐然变色,急切道:“大家小心!”
话音未落,他便觉得那山河美景在眼前快速放大,遮天蔽日。
下一刻,一切异象都消散不见,重新展露出青天白日的景色。
玄诚子伸手接住缩小的山河社稷图,望着图中多出来的四个小人,微微一笑。
“跟我比宝贝?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