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传来的声音,叫两人一惊,连忙回头,就看到身后站着的赵容朗。
他一袭同款式的儒衫,身姿挺拔纤瘦,样貌清俊秀气,比起旁的学子更多了几分清隽。
“二哥。”赵宛舒跑了过去。
赵容朗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笑,“等久了吗?”
“还好。我跟大哥在这里逛了逛,白鹿书院的确不负其名呢!不过我没看到那棵百年银杏树呢!”
赵容朗回道:“这棵树在后山呢!现在不是银杏变黄的季节,所以都是光秃秃的,倒也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要是想看,我陪你们过去。”
“还是算了吧……”赵容则过了下瘾,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空气中的朗读声让他耳朵茧子都要起来了。
赵宛舒却充满了期待,“大哥,这可是你要来的呀!咱们到了这,自然得去看看这当地最有名的事物啊!好了好了,我们去看一眼然后就回去!”
她推搡着赵容则往前走。
走了两步,她似有所感,扭头望去,就看到屋檐下站着的,长身而立的江明衡。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多久了,他望着这边,见得她看过去,他眼神闪了闪,刚要扬起嘴角,就看赵宛舒朝着他冷澹的一颔首,就扭头转回去了。
江明衡的嘴角僵了僵,到底也没上前。
倒是身后有学子撞了撞他,“江明衡,你看什么呢?哎,那姑娘是赵容朗家的吗?瞧着长得真不错啊,也不知道说没说亲啊!”
江明衡神色沉了下来,瞪了眼对方,“说了。”
说完,他也懒得理会,抬步就离开了。
“诶,你生什么气啊!”对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明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明明对方都不是自己的妹妹了,阿宛在他家受了那么多苦,便是如今,他娘也无法谅解,他爹的态度就更明显了。
他比谁都明白,赵宛舒的确不适合跟他们家再牵扯了。
可这十几年的感情,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他心里烦躁,便想去藏书阁走一趟,翻一翻书,静一静心。
白鹿书院比他们想象中大不少,赵容则和赵宛舒两人只是转了个大概,毕竟没人领着转悠。
柳庆云是夫子,到了书院后就得去上课,还得给学生解疑答惑。
至于柳蕊,柳夫人倒是鼓励她外出,但她上午才出来过,体力也不好,也是有心无力,下午便在家中休息了。
等到绕过数个回廊,赵容朗中途撞见过不少人,都纷纷打招呼,直到后面,人越来越少,直至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四合院落的正中,有着一棵高大挺拔的树木,周围以石块堆砌出花坛,树木枝桠繁多,期间可见褐色枝桠上长出的小小嫩包。
“这就是那颗银杏树。”赵容朗介绍道,“据说是白鹿书院建立时,开山的山长亲自所种。百年间,书院越来越大,它却不曾挪过地,愈发枝繁叶茂。”
“也因此成了白鹿书院的标志。”
“不过,秋日里它会更壮观些。满目金黄,犹如金毯,很是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