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就领着那观主回了趟家,通知了情况。
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直奔盛家而去。
而这边,待得赵容则离开后没多久,小道童就把齐全的药材送来了,赵宛舒立马分成两份,其中分量轻的那份给了症状较轻的老妪,另外重的那份则是给了盛林氏。
那老妪现下很是听话,立刻就拿了两个药罐子去熬药。
等到熬好后,就殷切地端到了床边,吹凉了要给盛林氏灌药。
毕竟两人都有病,不会再交叉感染了,便不好让赵宛舒插手。
盛林氏就是这时候醒来的,她恍恍惚惚的,望着头顶昏黄破烂的帐子半天才反应过来,反手就推开药碗,怒道,“不,我不喝……你们都要害我……”
那老妪被溅出来的药烫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打翻药碗,她连忙道:“夫人,你别闹了。这是能治病的药……”
“不可能,盛槐那没良心的要害死我,你是他的人……”盛林氏死活不肯喝。
老妪:“这回是真的,是您侄女来了,给你亲自开的药,快喝了吧!”
“侄女?”盛林氏愣了愣,她最近脑子混沌得很。
赵宛舒站在床边喊了句,“小姨母!”
盛林氏转过眼看了她半晌,突然清醒过来,眼眸里迸发出希翼的亮光,她伸手紧紧地攥住赵宛舒的手腕,“阿宛,是你……”
赵宛舒反射性挣脱,避开她的触碰,退后了一步,无奈道:“是我,没事了,您快喝药吧!”
“阿宛,真的是你来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快告诉我爹娘,去,告诉你姥姥姥爷,盛家不是人,他们都是畜生!他们害我!”
盛林氏咬牙切齿,眼里都是满满的红血丝,伸出的指骨青筋蹦现,甚是吓人。
“我要让他们这些孽畜都不得好死!”
她这副样子甚是狰狞,就是那老妪都被吓得一个哆嗦。
赵宛舒却是面无表情,她澹澹道:“我大哥已经通知了大舅他们。您先安心养病吧,把药先给喝了!余下的晚点再说。”
盛林氏望着手上的斑点,悲从中来,泪水如雨落下,“我没救了。我这是得了麻风,那贱人说,她特地把麻风病人碰过的衣物焚烧,然后添入我的日常饮食里。麻风……我没办法活了……”
她昂起头看着赵宛舒,望着她冷静的面容,她苦涩地勾了勾唇角,“阿宛,对不住。以往是我想岔了,我惦记着你家的钱财,想把你说给阿旷,还异想天开着柳小姐顾小姐……”
“我以为我对他们父子几人好,他们就会念着记着我的好,结果……我得病后,他们父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移来这破道观,把我关在这等死!”
“就是连我的楚楚,而今都叫他们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那贱妇会如何利用楚楚报复我,我就怕她也落不得个好下场……”
“阿宛,算做姨母的求你了,你叫人救救你表姐吧!”
临到头了,盛林氏终于想起了自己可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