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又高兴又委屈,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撑腰的人,她哭得格外的惨烈!
赵宛舒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脖子上的衣领都被她的眼泪给润湿了,她叹了口气,低声安抚着她。
哭了许久,赵青栀才边打着哭嗝,边放开了她,却不肯松开她的手,依恋地道:“阿宛姐,你别走,陪我些时日好不好?我,我想你,也想我娘和姐姐了……”
赵宛舒替她擦了擦眼泪,又拿了自己的暖手炉给她,摸了摸她冰凉的手,“这天冷,屋里连个火盆都没有,也亏得你熬得住。”
顿了顿,她慢慢道,“你身子骨向来不错,按理说也不该因着天冷就生这般大的病。你几时病的?可有请大夫?”
莲心等人不忿道,“表小姐这是怀疑我们伺候得不顺心吗?既如此,那边打发我们走就是!何必这样羞辱我们?”
赵青栀的眼眶又红了。
“羞辱?”赵宛舒略略抬头看着昂起头的两个美貌丫鬟,突然嗤笑了一声,“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羞辱二字?若是真伺候得顺心,怎生主子会生病?主子病了在屋里连口水都没得喝,这就是你们的伺候?”
“仔细打量着赵家把你们送过来,你们就成了土皇帝,没人赶得走你们是不是?”
想到若不是今日她突然奇想,过来看赵青栀,怕是她拖着拖着,这小命就要没了。
赵宛舒恼火至极,眼看着她们还摆架子,她拿过床边的空杯,抬手就扔了过去,“什么玩意儿!在其位谋其事,既是做不来这种精细活,那就是能力有问题!既如此,那我还真要把你们送回去,且好生问问赵老夫人。”
“既不愿意认亲,何必做出这种恶心人的做派!让丫鬟来磋磨暗害主子,打量着我们穷苦人家,就人命不是人命了吗?”
“他们赵家强势,却也不是没有律法的!巫阳大哥,劳烦你去府衙里请下捕快,就说这里有奴大欺主,暗害主子!”
巫阳应了声,扭头就要走。
莲心几个自从被分派下来,那日子过得很是潇洒快活,在这府中说的是伺候人,但她们其实根本不用做什么,甚至还有小丫鬟伺候她们,但凡好吃好喝的都是紧着自己的,赵家人可都不敢说什么!
最多也就是赵青栀看不过眼,呵斥过她们!
而这府中最大的当属赵李氏,她们把那乡下老婆子哄得一愣一愣的,对于赵青栀自是不怕的。
前儿个赵青栀跟赵李氏起了冲突,赵李氏就不乐意,恨不得弄死她才好,这才有了后头她们献计和赵青栀的病重。
眼看着这府邸要被她们把得滴水不漏,哪里想到,竟闯入了这么个程咬金!
几人连忙要阻拦:“不要……”
赵青栀看赵宛舒给自己出头,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流。
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响动。
“是哪个杀千刀的,敢来我们家放狗屁!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信不信我让大人把你抓起来坐牢!”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声,赵李氏就被个丫鬟扶着进了门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焦灼的赵二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