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陪出银子来,这可就是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
而且当时盛林氏长得也不错,两人一来二去的也生了些情意,后来就过了定礼,成了亲。
至于姚翠,当年没成后,也被家里半卖半嫁了个病秧子,她嫁过去没挨一年,对方就死了。
后来,偶然一次,两人碰见了,那时君已娶,妇已嫁,颇有些物是人非,姚翠邀了他回家吃酒聊了聊往事。
都说酒能醉人,两人那时就意乱情迷地起来,很快就有了一次关系,两个被棒打鸳鸯的有情人,就彷佛是久旱逢甘霖,两人都倍感满足。
本来盛槐是不愿再往来的,毕竟那会他还是要读书的,可不能坏了名声。
结果,没过多久,姚翠偷偷跑出来跟他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那亡夫家看她看得紧,若是知道她怀了孩子,定然是要把她沉塘的。
于是他偷偷摸摸安置了她,后来待得她生了孩子,是个男丁。
那会子,恰好盛林氏流了产,大夫说她以后很难再有孩子,可他膝下还没有男丁鼎立门楣,故而他爹娘颇有微词,隐隐有了休妻的想法。
他那时就想到了个好法子,把盛旷抱了来,一来解决了姚氏养孩子的难题。
二来也安抚住盛林氏,让她教养孩子,有了这份在爹娘跟前的护持之情,林氏对他果然感恩戴德。
三来也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这计划几乎是天衣无缝,唯一的遗憾也就是姚翠以后不能时时刻刻见到儿子,让他们母子分离了罢了。
好在姚翠很是懂事,只是后来她思子成疾,他偷偷带了盛旷来见她,然后两人又想到了认干亲的好主意。
这就有了后来盛旷装病,他们顺理成章地过了明路,还是盛林氏最后出钱把姚翠安置的,事情也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结果如今盛林氏似乎有了猜测。
盛槐感到有些头疼。
他不希望事情出差错,毕竟他和儿子都是要脸面的。
姚翠偷偷看着盛槐的脸色,作为枕边人,她自然晓得盛槐的心思。
她最近闹腾这些,前儿个寻死说是因为外头的流言蜚语,说她总是跟盛家人来往,让她心里不好过,其实归根结底,她是想住进盛家的。
毕竟以她对父子两的把持,两人定是会想办法同意的。
可没想到林氏这贱妇此处却出了麻烦!
这事儿就只能暂且搁置了,她很是不平,却也晓得分寸。
她垂着眉眼道,“你们先别管我,还是回去看看情况。我瞧着姐姐方才的面色不对,虽不知道她从哪里晓得这些的,但却万万不能宣扬了出去,不然于你们的名声无益。”
“我就怕,姐姐她会——想鱼死网破。”
“她不会的……”盛槐迟疑了一下,又笃定道。
只是话音才落,就见得门房匆匆赶来,告知他盛母寻他们回去,是盛林氏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