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槐:“……”
这个拎不清的,今儿个怎么反倒是脑子清楚了?
但他话当然不能那么说了,毕竟家里还要求着盛林氏管着生意,家里才有进项。
“当然不是,我们……”
他话没说完,盛林氏却是不敢听了,她犹如疯狗一般扑上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顿撕咬打闹。
她边骂边哭,“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只顾着把我瞒在鼓里,竟是做下这等脏事!是当我娘家无人是不是?我打死你这个贱妇……”
哪怕到了这地步,她还是舍不得伤盛槐,一门心思觉得是姚氏的错,对着她那张惹人怜惜的脸就是一顿撕撸,恨不得撕烂了才好。
盛槐是拦也拦不住,眼看着姚氏受伤,他急得满头大汗,刚要帮着反击,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盛旷。
他眼前一亮:“阿旷,你可来了!你娘误会了,你快来拉开她!还有,快关上门,别叫人瞧了笑话!”
盛旷目瞪口呆,闻言,恍然回神,连忙跨步进了院子,反手把门给关上了,顺手还把门把手带上了。
他心里一阵心惊肉跳,脑子也颇为浑浑噩噩,眼光觑了眼门边用来撑门的棍子。
他刚才跟盛林氏吵架了,内心格外憋闷委屈,本来就想来这院子里寻姚氏寻求安慰,结果他出门就碰上了个同窗,就两人多聊了两句,就落到了后面。
他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并妨碍他恐慌!
但还是听话地上前来拉住盛林氏,边望着东躲西藏的盛槐二人,特别是他干娘姚氏,脸上都被挠开了花,他抱住盛林氏的胳膊,大喊道,“娘,您别闹了!外头巷子里到处都是人,叫人听见,我们家还做不做人啊?”
盛林氏见得儿子来,愈发委屈,她拉住盛旷,泪水就吧嗒吧嗒往下掉,“阿旷,你可算是来了!你瞧瞧你爹做的丑事,娘是要被他们欺负死了啊!”
“这就是你的好干娘,都干到你爹怀里了!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盛旷眼皮子一跳,觑了眼盛槐和姚氏二人,急忙道,“娘,您是不是误会了?爹来看干娘,我也是知道的,是前儿个干娘出事了,您也是晓得的啊!”
“可能是爹不知礼数,干娘的为人您怎么会不知道呢?断断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来的!”
姚氏也在此刻回道,“是啊,姐姐,我平日里什么为人,您也是看在眼里的。我当了阿旷多少年的干娘了,要是真跟老爷有什么,也不会等到今日啊!”
“您要是真觉得我这样不堪,那我现在就去死了算了!左右我就是一条残命,若不是你们帮助,早就该死了,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我的福气了!”
“现在我就还给你们,也好过惹得你们母子失和,夫妻反目……”
说着,她一抹泪,视死如归地朝着一旁的墙壁碰去。
这一幕惹得在场两个男人肝肠惧裂,盛槐第一个回神,他连忙冲上去阻拦。
“翠儿,不要啊!”
“娘,别啊!”
……
也亏得盛槐眼疾手快,这才阻拦了这一流血命桉的发生,盛槐把人搂在怀里,心有余悸。
姚氏一身素衣,楚楚可怜地哭着,犹如一朵迎风飘扬的倔强小白花,她掩面道,“老爷,您何必阻拦我?与其被人泼脏水,倒不如我清清白白的死去,也以免叫你和旷儿受辱!”
说着,一行清泪滚滚而落,她转向盛林氏,“姐姐,我是断断没那心思的……你若是不信,我这就死给你看!”
话虽这般说,她脚下却没有再移动半步,只暗暗饮泣。
这就让两个男人都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