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严肃道,“老奴听说,您使人对赵二爷下过套?”
她话语用得比较含蓄,并不提杀人灭口这茬。
赵释帆也是打蛇随棍上的,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那哪里能啊!这都是误会。其实是这样的,您是见过赵宛舒的吧?”
“赵家三房的那位姑娘?”
“可不是。据说她跟江家嫡出分支的小姐自小换了身份,她性子又泼辣刁钻,我前儿个还在庙里碰上了江家小姐,听说就是被这赵宛舒给逼着去了家庙清修。”赵释帆叹了口气,“我呢,自来就有点怜香惜玉,您是晓得的。”
“再加上,咱家跟江家的关系。我这不是想给府中讨些好嘛!就想着去会会这赵宛舒,结果她别瞧着年纪小,又个头小,很是凶勐。”
“我是完全跟她起了些冲突,然后连累了赵二爷。我但凡要知道赵二爷跟咱家的关系,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冒犯的是不是?”
因着身份现在挑明了,这刘嬷嬷又是赵主母跟前的人,他也会讨巧,把赵二湖的身份放高些,只把责任往赵宛舒身上推。
刘嬷嬷也是跟赵宛舒打过交道的,知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
特别是这件事还牵扯上了江逐月。
她自然是站自家少爷这边的,面色也不大好看了,“这赵姑娘是牙尖嘴利得很!”
“可不是,她如今仗着给黎昭染治病,很是嚣张了些。”赵释帆回道。
“理阳侯府的公子?”刘嬷嬷闻言,不由蹙了蹙眉头,“对了,她此次说,需要您去给赵二爷上门赔礼道歉。”
赵释帆一怔,脸色僵了僵,“是,是吗……”
“我知道您是个好的,定然不会做那等事,但如今咱们是玉器,他们是瓦砾,暂时的低头是为了以后更长远。等到咱家大爷成为家主,不过是个丫头,咱们还能对付不得?”刘嬷嬷劝诫道。
他们可以不计较赵二湖,但是赵宛舒敢这么下他们赵氏的脸面,他们是定然不会给她好过的!
赵释帆也知道是这个理,只是让他给泥腿子低头,他多年受到的教养让他无法心平气和的应承。
但刘嬷嬷是他祖母跟前的人,她都开口了,他自不好在这时候拒绝。
“……那,那是。”
他勉强笑了笑,但心里却还是暗暗恨死了赵宛舒和赵二湖等人。
“那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咱们准备准备些礼物,然后等到事情了了,咱们赶紧把人送去燕北城住下,您就回安京,莫要叫二房瞧出了端倪。”刘嬷嬷嘱咐道。
“是。”赵释帆应道,“届时黎昭染的病情也会好上许多,我也好告辞了。”
两人商定后,就各自去准备了。
很快就要下元节了,但在此之前,赵家却来了一桩喜事。
白鹿书院揭了榜单,赵容朗以前三名的成绩考入了白鹿书院。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确切知道后,于赵家而言又是一番惊喜了。
而赵容朗也在消息传来时,赶了回来。
随他一道回来的还有柳蕊和顾东篱,三人分别乘了两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