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能亏待了我二伯了是不是?总不能回头叫人晓得了,说你家主子厚此薄彼是不是?”
“那这就给一个铺子一个宅院未免太小气了吧?”
赵二湖连忙道,“不用不用,我,我不能在娘跟前尽孝已然是我的不是,哪里敢要东西……”
“二伯,你这话就不对了。”赵宛舒截断他的话,“这是你娘对你我疼爱,都说长者赐,不敢辞。您这推脱,才是真的让你亲娘觉得与你生疏了。”
“再说了,前头刘嬷嬷不是说了吗?你不给你亲娘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尽孝了吗?只要您不出现,怕是整个杭氏都得感激您呢!你啊,就是最大的功臣!”
“是不是啊?刘嬷嬷?”
她转向刘嬷嬷。
刘嬷嬷铁青着来脸,僵硬道,“……是。”
赵宛舒知道如何让赵二湖这样的人接受好意,这般说反倒是让赵二湖不好推拒了。
“真的吗?”赵二湖迷迷煳煳的挠了挠头。
最后,赵宛舒朝着刘嬷嬷笑,“那我二伯就等着你们赵家的诚意了。”
她不但要赵释帆低下高贵的头颅致歉,她还得让赵家膈应,给出伤筋动骨的财物来!
刘嬷嬷来的时候是趾高气昂的,走的时候却是灰熘熘的。
她去了镇上寻赵释帆。
而赵三河却是很恼怒的,他叫人关上了门,不解地看向赵宛舒,“阿宛,这赵家摆明看不起你二伯,你为何还要让你二伯接受他们的东西?咱家再如何,也不需要这种怜悯!而且,落到赵家眼里,指不定更加看轻你二伯!”
几人已经从赵二湖房间出来,都在正厅落座,赵宛舒正在舒舒服服地喝桑枝倒来的茶水。
刚才一番唇枪舌剑,让她颇为口干。
“爹爹,你以为不要钱,就是有风骨?赵氏就会高看二伯一眼吗?”赵宛舒轻轻扬眉,“您这啊,不过穷大方!”
她也不顾赵三河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实话说吧,赵氏奢豪,他们看不起二伯,那并不会因为不要钱就看得起,也不会因为二伯要了钱,而更加轻视。”
“因为他们从心底里看不起庄户。你没注意到吗?当时刘嬷嬷看到二伯时的眼神是怎样的?”
“是惊讶,鄙夷还有嫌弃。她是赵氏主母的贴身心腹,她的态度就是对方的态度。”
“既然如此,那何必再打肿脸充胖子呢?”赵宛舒吹凉茶水,慢慢吞吞道,“倒不如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些!穷还讲究这些风骨是没有意义的。”
“而且,二伯不收钱,他们才会更加不安心。指不定还会更生事,因为觉得二伯心里存着怨,会坏了他们的大事,到时候二伯才是真的危险!”
“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收了钱,你好我好大家好,也算是彼此达成联盟,好歹能过些松快日子!”
赵三河难以置信,“不至于吧?你二伯可是她亲儿子……”
萧承煜接话道,“阿宛说得没错。叔叔,利益动人心!”
“而人心,从来是最经不起考验的。”赵宛舒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