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此时,他只想留下赵宛舒,看了病再跟主子好生替她讨个恩典,以作补偿。
赵宛舒:“徐叔,不是我不愿意,是这里有个傻瓜阻拦。我若是出手,但凡你家少主子有个好歹,这一顶大帽子可不得压死我!我家呢,只是个庄户人家,可不敢剐蹭理阳侯府这种人家的大人物!”
这就是不肯了!
徐鸿急得团团转,就听黎昭染咳嗽了一声,温温和和地开口,“你们不必为难赵大夫!”
他止住了下属的话头,转向赵宛舒,勾了勾唇,笑容很是清浅,“赵大夫,对不住,让你受罪了!我这身体还撑得住,让你如此难受,是我的疏忽和不是。我这就让他给你赔罪!”
“阿帆,跟赵大夫道歉!”随后,他语调严肃地道。
赵释帆怔忪,“阿染,你说什么?你让我跟这么个村妇……”
“村妇又如何?赵大夫也是良籍,如何就叫你轻视?”
“她是我请来给我看诊的大夫,自是该以礼相待,方才我不舒服,没来得及制止,让你无故羞辱了赵大夫,本就是我的不是。”黎昭染虽然看着苍白又脆弱,但脾气却是倔的。
他以指骨敲了敲桌面,“阿帆,没什么人天生就该被蔑视的。道歉!”
徐鸿和砚台也是赞同的,他们只想着若是赵释帆答应道歉,指不定赵宛舒会回心转意,答应诊治。
赵释帆却倍感羞辱。
他能跟世家贵胄低头,那是因为他家世的确不如人,但被压着给个村妇道歉又是什么鬼?
赵宛舒她配吗?
可是,看着黎昭染冷澹的眸色,他很清楚,若是自己拒绝,很可能他以后再也无法登理阳侯府的门了。
他此次可是借着来燕北城开拓生意为由,才得以寻到机会跟黎昭染同行的。
他惯来八面玲珑,也会讨好人。本来一路上好容易跟黎昭染关系渐进,都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结果如今却因为赵宛舒起了争执!
他也知道,方才自己过分了。
但他惯来我行我素惯了,不在乎这些贱户所想,却没想到黎昭染居然要帮着出头!
而偏生,他不能得罪黎昭染!
霎时,他就咬碎了银牙,转向了赵宛舒,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抱歉,赵大夫,方才是我出言不逊!”
赵宛舒当然看到了他眼底留存的恨意,其实她进门就感觉到了赵释帆对自己释放的恶意。
这种敌意很是莫名其妙,赵宛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但刚才赵释帆的所作所为,也的确让她很是厌恶,此刻看到他这吃瘪的模样,她心情舒爽不已。
她略略抬了抬下巴,学着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冷冷笑道,“你说什么?我可没听清见!”
赵释帆咬牙切齿,加大嗓门:“对不起!还请赵大夫见谅!”
果然,江逐月说得没错,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贱人!
他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