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钱马氏迟疑地看着赵宛舒,没有动作。
赵李氏见此,不高兴地拍桌,“看什么看?老娘让你去就做,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把你发卖了!”
钱马氏垂着头不敢言语。
虽然她知道这是主家的长辈,但她还是记得赵宛舒的威严,上次赵宛舒出面重新给他们安排事务,她就摸透了赵家情况。
如今有赵宛舒在,她不开口,那她就什么都不会做。
赵李氏看她跟个鹌鹑一样,当真就不动了,瞬间就恼火得很,“我说话还不管用了是不是?好啊,看我不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她刚想扑过去打人,结果忘记自己的腰伤,跌倒在地,若不是赵二湖眼疾手快,她这腰还得来个二次创伤。
赵二湖:“娘,您仔细身体!”
赵宛舒也在一旁笑眯眯道,“是啊,您可得保重身子啊!”
赵李氏气结,她指着无辜又无动于衷的钱马氏,对赵宛舒道,“阿宛,你爹呢?快,快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卖到窑子里去!咱们家可不能留这样儿的人,还使唤不动,怎么,敢情是来当老太君的啊!”
“这样不听话的,就该送去窑子里管教管教!”
赵四江也砸吧着嘴附和道,“是啊!阿宛啊,不是四叔说你,买人干活好歹买些年轻力壮的,买这么些婆子能做什么?”
赵宛舒垂着眉眼,澹澹道:“您何必跟个下人计较呢!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再说了,我觉得马婶挺好的。”
“你忤逆我?”赵李氏瞪圆了眼。
赵宛舒笑了笑,“不敢当。不过,您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想来您也是想买些下人使唤,这样,您若是想买下人,我给你介绍个牙行,您想要什么样儿的人都有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难道我还管不得几个下人了?”赵李氏不乐意听了,她还想装一下城里的老太太们的做派,结果居然被赵宛舒这么下脸子,她霎时就恼了。
她拍着桌桉怒道,“赵阿宛,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披着一身黄鼠狼皮子就能当皇上了。你爹还是我肚子出来的,在我跟前装腔作势,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赵三河一听说赵李氏被人抬来家里,就一个头两个大,这急匆匆回来,还没来得及进门。
就听到屋子里赵李氏嚣张的大嗓门,他头疼之余又很是烦躁。
这一天天的,他忙得脚不沾地,结果还得空出时间来处理赵家的事儿,想想就老火。
他本来还以为赵家吃了上次的教训,好歹是没有精力再上门了。
没成想,听说了点他们买山买地的事情,就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又一窝蜂凑上来了。
赵三河脸色难看,他快步冲进屋内,冷声道:“你要撕烂谁的嘴?这是我家,还轮不到别人来做主!”
他刚从地里回来,还满身都是汗,面红耳赤的,中气十足的一吼,让众人都愣了愣。
赵四江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讪笑道,“三哥,你,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