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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第一个人是婆子姓赖,三十来岁出头,身宽体胖,家里都喊一声赖婶子或者赖嫂子。因着手艺还成,往日里白天在镇上卤肉铺帮忙,晚上关了铺面就会回来住,顺便和钱图的妻子钱马氏准备一家的早饭。
还有一对姓高的兄弟,是从西北逃荒过来的,一个十六一个十七,长得很是壮实。名字也很朴实,一个叫高有粮,一个叫高有麦。
弟弟高有麦比较机灵,去镇上跟赵荣贵一起看店,余下哥哥高有粮留在家中跟赵三河一起下地干活。
以外就是钱图一家四口,钱图因着识字会算术,往日里白天除了干活,还要给卤肉店记账。
钱马氏会绣活,赖婶子不在,就是她做饭,偶尔也会绣些东西补贴家用。
钱兰主要是给她娘打下手,还会管家里的洒扫。
钱柴胡虽是男丁,年岁不过八九岁,长得圆头圆脑,平日里也是在卤肉店跑堂。
余下就是才回来的桑枝姐弟了。
这就是赵三河的大体安排。
赵宛舒心里盘算着,面上却是笑眯眯的,“大家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呢!”
之前买人时,瞧着都是面黄肌瘦,面容憔悴的,如今个个都精神焕发了不少。
家里也没短着他们的吃喝,虽不是顿顿白米饭配肉,但也有馒头配菜,管饱。
为此,赵三河没少肉疼。
钱图第一个拱手道,“都是老爷夫人仁慈。”
其他人都附和,不过到底是不如钱图利落。
赵宛舒笑了笑,“看着大家这样儿我也高兴。我呢,也是才回来,所以对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刚刚才跟我爹爹聊了聊,勉强才晓得些状况。”
“我呢,也不说那些个客气话了。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大户人家出来,我们是庄户人家,跟那些高门大户是不同,没那么多规矩。”
“但既是入了我家的门,那以后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希望大家都能一条心的做事。”
“所以,在我家,有一点,大家要记在心里。”她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容,“那就是听话、忠心。”
钱图颔首应道,“这是自然的。”
他知道,赵宛舒就是在敲打他们。
前阵子他们来,的确是有些懒散,实在是赵三河不知道管这些,都是想一出办一出,他有心想提醒提醒,毕竟若是一开始不立好规矩,以后可就不好弄了。
但提醒了一次后,赵三河没当回事,他这一个下人也不好越俎代庖,更不敢多编排,只能作罢。
如今赵宛舒回来就提,恐怕也是晓得这些弊端的。
虽然早知道这大小姐能耐,但见她这般迅速的反应过来,钱图就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应对。
其他人也是忙不迭的点头应和。
赵宛舒打一棒子给一颗糖吃,“大家放心,虽然在我家做事可能会比较累,但只要大家做得好,做得用心,我爹也不是苛责的人,是会给大家发月钱作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