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都阴郁且冷飕飕的。
“果然……赵大夫,你走吧!”她别开脸。
赵宛舒回过神来,愣了愣,然后明白过来她的反应,她不由感慨,这心思可真是够细腻的啊!
不过是沉默半晌,就能脑补过头!
她清了清嗓子,“走?我为什么要走?你的病可还没看好,我收了你家真金白银的诊金,若是这样走了,岂不是砸了我招牌?”
顾东篱怔了怔,“我,我会与娘说……”
“那也不成。你家诊金我可是收了不少的,若是不治好你,我岂不是枉为女医了!”赵宛舒见她语塞,笑了笑,连忙摆出正经脸,“罢了,我不逗你了。”
她握住顾东篱的手,严肃道,“我不知道谁跟你说的这些。但是,你方才那些话语,站在我的角度,我只能说,这只是个概率问题。”
“你祖母的身体应该一贯不是很好,你降生本是个喜事,老人家欣喜过头,一时生病也是常事。再来什么血光之灾,这人都在路上还能被天上掉得花盆砸死的,难道也能怪到别人身上?至于顾大人被弹劾……若是无错,何来把柄被弹劾?”
“人总是自己犯了错,或者过得不顺利时,就想找个借口,发泄在别人身上,以为如此就能心安。”
人都是自私的,当自己运道不佳也好,身体欠安也好,不会反省自己的往日所为,只会一股脑儿倾泻到旁人身上,彷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是对的。
顾东篱眨了眨眼,“可是……”
赵宛舒想了想,“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诶?”顾东篱不知为何话题转成这样,但良好的教养让她不好拒绝人,而且她也想跟赵宛舒多说说话。
故而,她颔首道,“好。”
赵宛舒选的是原身和江家的故事。
小舒和小月从小阴差阳错被抱错,而小舒被抱去小月家不过几日,阖家就被下了大狱,判了流放。这落在别人眼里,是从到小月家起,对方家世就落魄了,长辈因着流放个个病倒。
那这灾是算小月引来的,还是小舒呢?
顾东篱思索片刻,“这跟小月和小舒没关系吧?若是被判流放,那应该是主家犯了重罪。这哪里是两个小姑娘能决定的命运……”
话音才落,她蓦地怔忪住。
赵宛舒轻轻笑道,“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顾东篱慢慢爬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手心错综复杂的掌纹,喃喃道,“所以,我也……”
她也是那个故事里的小舒和小月吗?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响动,是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谁?”
然后就见一身锦衣华服,云鬓高耸的邹婵娟从屏风后绕着走了进来,她的脸色阴沉中又带着温情,看起来很是奇怪。
顾东篱惊了惊:“娘……您怎么……”
怎么听墙角?
邹婵娟解释道,“我听说赵大夫过来了,心焦你的病情,就过来瞧瞧。阿篱,那些话是不是那混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