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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婵娟冷冷地刮了她一眼,“你慌什么?事情还没一撇呢!继续说。”
“是。”侍女低头继续回道,“奴婢还问过看门小厮,据说阿媛小姐的丫鬟曾在前两日出了府邸,据说是给阿媛小姐去买时下流行的胭脂,耽搁了两三个时辰才回来。”
“胭脂铺离咱们府邸,便是再远一个半时辰,也就能有个来回了。何至于要这般久?”邹婵娟懒得猜测,直接道,“把人抓来问清楚。”
“是。”
这就是不给顾东媛留颜面了。
若是查出来,真的是她的丫鬟做的,那戕害姐妹的名头,可如何摘得去!
“不准去!”如夫人惊慌地扑到顾牧跟前,急忙道,“大人,老爷,咱们阿媛可就要说亲了。如果这般令人把她的丫鬟提来问话,以后还如何做人啊?”
“阿媛跟阿篱惯来要好,这次阿篱病后,她可是日日都在府中吃斋念佛,替她祷告的啊,老爷……”
顾牧蹙了蹙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邹婵娟道,“你急什么?我是阿媛的母亲,我跟她的丫鬟问两句话如何了?邢如,你这态度就不对了。莫不是我还能害了她不成,或者说,你是要陷阿媛于不仁不孝之地?”
“我——”
“哼,姐妹和睦自然是好。但如今事情到了跟前,我身为母亲,就该替两个女儿洗刷冤屈。不然,若是这般轻轻揭过,不明不白的,岂不是让她们姐妹阋墙!”邹婵娟目光冷冽,“你存的什么心思?”
“我——”如夫人没料到顾夫人如今竟舌灿莲花,她哑口无言,只能梨花带雨地看向顾牧,“老爷,阿媛可是我和您的女儿啊。她最是孺慕您这个父亲了,您不能不管她啊!呜呜……表哥……”
顾牧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口忍不住一软,揽着她道,“没事,夫人自有分辨的。”
邹婵娟见得他们这做派,忍不住恶狠狠哼了声。
很快,顾东媛的丫鬟就被提上来了,后头还跟着顾东媛。
开始她还狡辩,但邹婵娟这会儿正恼怒不已,见她不说实话,她也没留情面。
对方是府中家生子,她直接就抓了对方的爹娘弟弟上来,不顾顾牧的阻拦,挨个打板子。
一时间,正屋前都是鬼哭狼嚎。
顾牧不爱看这画面,他恼怒道,“人家都不认,你为何还要死逼!你这是屈打成招,你知不知道?”
邹婵娟面无表情,“这是我后宅的事情。顾牧,你当初纳妾纳色,甚至是纳你的表妹,我可曾说过半句?就如你所言,各司其职。”
“若是身为当家主母,连个后宅丫鬟都拿捏不住,以后岂不是要乱套了?”
“你——”
顾东媛扑到顾牧跟前哀求哭道,“爹,爹,你救救她们吧!都是替我买胭脂惹的祸,都是女儿的错,还请别罚我的丫鬟了!”
顾牧看着雨打海棠般可怜的女儿,心里心疼之余也是对邹婵娟的恼怒。
他就受不了邹婵娟这点,蛮横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