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
他厉声道,“阿月,你给我过来!”
江逐月斜睨了他一眼,见他凶巴巴的,撇过脸去,回了个冷冷的哼。
“江逐月!”江明衡低吼道。
江逐月不为所动。
眼看气氛僵住,赵清雪左看看,右望望,堆起了笑脸,小跑到江明衡身边:“衡少爷,您回来了!快坐下喝口水,秋老虎还挺烈的啊,那什么,我们今后是住在柳府还是去客栈啊,我们的行囊……”
江明衡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赵姑娘,你请一边去,我有些私下话与我妹妹说。”
赵清雪只能闭上嘴,悻悻然退到外面,可偏偏又百爪挠心,只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
素衣也被赶了出去,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兄妹两人。
气氛有些凝重。
江逐月做着拨弄指甲,赌气地不肯出声。
江明衡咬牙:“江逐月,我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江逐月也不耐烦道,“怎么,赵宛舒给你气受了?我早就让你不要去,你非得去给人当笑话。”
“现在受了气,却来拿我出气,你丢人不丢人啊!”说着,她双手环胸,不悦地翻了个白眼。
江明衡见到她这般态度,气得越发肝疼,“到底是谁给人当笑话?”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曾想把阿宛配给府中小厮?后来是不是又找人去糟践阿宛了?”
江逐月眼皮子一抖,“你,你吃醉酒了么?浑说什么!”
“你也别给我狡辩了,我都知道了。”江明衡也无法言说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抬手摁住了脸,踉跄着退后了两步,坐在了桌边的圆凳子上。
“我自诩是个读书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却没想到,我妹妹竟然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而今还不肯认,你怎生能这般不要脸面!”
江逐月心虚,可看江明衡给赵宛舒出头,还开口骂她,霎时就不乐意了。
她恼怒地站起,“你骂谁不要脸啊!”
“江明衡,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给赵宛舒来打抱不平了?怎么,你想要姓赵啊!”
江明衡抹了把脸,他只觉得浑身都很是疲惫,就像是陷入了泥沼里,无处着力。
他无力道,“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给阿宛斟茶道歉,得到她的谅解,并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寻她麻烦。”
江逐月跳脚,“你让我跟那贱皮子道歉?凭什么?她配吗?我不去!”
江明衡正色道,“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的,你竟却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吗?阿宛替咱家付出多少,替你挡灾十四余载,现在别说你给她斟茶了。”
“就是要你给她磕头,她都受得起!”
眼看江逐月毫无意识,他又开口道,“那你便选第二条路,去家庙清修。我会跟爹言明你所作所,等你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清修?
江逐月一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