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着自己,便道,“请顾大人顾夫人你们且出去,我这还得给阿篱小姐下针,不方便留人观看。”
邹婵娟闻言,颔首答应,连忙就拉着丈夫儿子退到外间,一边安排仆从去准备吃食,一边和柳夫人絮絮叨叨。
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
顾东篱却是深深松了口气,她羞涩地看了眼赵宛舒,“谢谢赵大夫。”
赵宛舒却知道她是谢她解围之功,她笑了笑,“阿篱小姐,把手拿出来,我给你切个脉。”
顾东篱连忙撩起了衣袖,露出了光洁白皙的手腕子。
赵宛舒边半眯着眼切脉,边打量着她道,“阿篱小姐这两日睡眠如何?脸色瞧着比前些日子的好了许多。”
前两日顾东篱面色又白又蜡黄,瞧着就是有病在身,而今已经在褪黄气了。
她本就肤色白,如此一来,倒是显得她格外的容颜更加的精致了。
她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脸色,认真回道,“好了许多,再不曾辗转反侧,坐卧难眠了。这都是赵大夫的功劳,自四月初起,我都不曾好生安眠过了。”
赵宛舒笑了笑,又问了些吃喝和日常,顾东篱都一一回答了。
随后赵宛舒拿出了银针包,“阿篱小姐请把衣服解开,我再给你下一次针。”
顾东篱态度很是配合。
等到她给顾东篱施针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她起身要离开,顾东篱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赵大夫。”
赵宛舒不知道她何意,但还是态度温软地颔首示意,“嗯,阿篱小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可与我细说。”
顾东篱抿了抿唇,她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小鹿大眼睛,轻轻道,“你下次可还能来看我?”
赵宛舒愣了愣神,她这副模样倒是让她想起柳蕊来了。
顾东篱怕她误会,补充道,“我,我觉得和赵大夫很是投缘,若是我好了,以后跟赵大夫可能再来往?”
她就像是小心翼翼试探着新天地的小麋鹿,很是可爱。
赵宛舒被她这模样萌到了,她笑了起来,“当然可以,我的荣幸。阿篱小姐好生保重身体,待得身康体健,我们可以一道游街。”
她倒是不排斥和顾东篱接触当朋友。
顾东篱开心地咧唇笑,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敛了弧度,转成羞涩腼腆的笑容。
这个样子有点可爱。
赵宛舒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又与她说了两句闲话,这才出去。
她还以为顾牧等人应该离开,没想到外间里大家都在此坐着等候,顾牧手里还拿着本书在看,邹婵娟在屋内走来走去,眸子一直往室内的方向瞅。
顾东君见她这副焦灼的模样,连忙扶着她道,“娘,您别着急,且先坐着等吧!”
“坐什么坐?我可不像是某些人,你妹妹还在屋内受苦,我还有心思吃喝看书,那么的没良心。”她狠狠刮了眼顾牧,显然是对很有意见。
顾牧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不过,邹婵娟的心思立时就从他的身上移开了,见到赵宛舒出来,她面上扬起了和煦热情的笑,急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