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很少见悲伤的。
一般哭泣都是因着他们父女。
柳庆云心疼地给她拍背顺气,“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夫人快莫哭了,仔细伤到眼睛。到底是怎地了?”
说着,他脑子回想着今天能有谁惹得柳夫人伤心。
“是顾家姑娘诊断不顺吗?”
柳夫人摇头。
“那是为何?啊,是不是江逐月惹你生气?”柳庆云回来路上偶然听下人提了嘴,大概是江逐月和赵宛舒起了冲突。
他也不了解情况,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一贯不八卦这些后宅事,也就没多问,左右夫人会处理好。
柳夫人锤了下,抬起头来,“我气她作甚?”
江逐月就是惹她,她还不至于生气落泪。
柳庆云被她锤了也不是恼,他赔笑道,“那是那是,都说芙蓉如面柳如眉,夫人是海棠经雨胭脂透啊!”
柳夫人本来还满腔悲伤,被他这一逗,顿时就不知道该如何气起来了。
她狠狠刮了他一眼,“叫外头学子们看到你这副轻浮模样,看你还如何当夫子!”
柳庆云把她扶着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水,又拿着手绢给她细细擦泪,嘴里道,“我是夫人的夫君,夸赞自己的夫人那是闺房之乐,与夫子的身份也不冲突。”
“再说,谁说文人骚客在自己家中还得端端正正的。”
“以前你是没瞧见,那御史大夫,在朝堂上那是威风八面,鸡蛋里挑骨头,一副不近女色刚正不阿的模样,可对自己亲戚徇私枉法,私下七旬还纳妾的也不是少数。”
他说的是以前安京里出了名的一桩徇私桉的主谋。
柳夫人被他说得没辙,又看他温温柔柔的给自己擦泪,她心底甜如蜜。
以前人人都说她可惜,明明是名满安京的才女,又出自名门,为何会答应嫁给柳庆云。
一来的确是清贵文家的合璧。
二来,则是这个男人没有文人对她的那股清高。
时下文人多傲然,脾气比才气大,好似如此就能展现出他们的斐然才气。
柳庆云外表不像文人,脾气也不像,但骨子里却是像的。
他对待家中妻女多都是柔软的,也乐意放下架子哄人,这点却是比那位老古板的顾牧强太多了。
恐怕就算是阿蕊遇到那种事,他也会愿意一辈子养着,也不会如顾牧那般。
而他们成亲多年,经历了那般多,却一直恩爱如初,哪怕被罢官流亡到这小小宛城,她也是不后悔的。
只除了一桩遗憾。
想到此,柳夫人的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怎生又哭了?书中总说,女人是水做的,古人诚是不欺我的。”柳庆云感慨。
柳夫人:“我就是想着,我对不起你,与你成亲多年,都不曾生下个儿子……”
“你瞎想什么?咱们这样挺好的,再说了,我们族内族训就是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我还没到四十呢!而且,阿蕊就很好啊……”说到这,他突然就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