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而赵三河的脸霎时就沉了下来,“原来你是这般想的?”
“阿宛念着情分与你家走动,在你们眼中却成了我们想攀附权贵是吗?呵呵呵,”他突然笑了起来,“所以,你有空与阿雪她们来往,却没空往咱家送一份信,就是怕我们巴着你们是吧?”
“你是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亏了你,是吗?”
江逐月虽然觉得他的话是对的,但她也知道此刻说这些话不好。
毕竟她这次是来求赵三河出面跟柳庆云夫妇谈她去留的问题,但她以往在赵家肆意惯了,在赵三河他们面前向来口无遮拦多了,反正无论说什么,只要她撒撒娇,最后事情总是能揭过去的。
可如今赵三河的冷嘲,却让她感觉头皮发麻,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会失去什么,她极力挽尊,“不是,我……”
“江逐月江大小姐,我赵三河指天发誓,我从不曾想过攀你们江家的权势,更不曾做对不起你江小姐的任何事。”
“以往家中但凡好的,哪个不是紧着你来的,谁欺负你,哪回不是你几个哥哥替你嗷嗷出头的。”
说到这些,赵三河突然有些心酸,任谁付出了所有,却被人挑拣歧视,都不会好受。
赵宛舒拉住了他的胳膊,忍不住道,“爹……”
赵三河拍了拍她的手,转向懵逼的江逐月,“你可以看不起我们,但你不能说我们亏待了你,不然你就是丧了良心。”
“这些年,我就当养了只白眼狼。从此以后,你也别叫我什么爹不爹的,我赵三河不配当你的爹。”
“我只有一个闺女,就是阿宛。”
说完,他也懒得理会江逐月,拉着赵宛舒就要回院子。
赵宛舒随着他进屋前,笑眯眯地回眸,“你是想让我爹给你出面求情吧?可惜,你打错了算盘。”
“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你的行囊,回你的江府当你的江大小姐吧!好走不送了!”
随后,她挥了挥手,反手把院门给合上了。
江逐月脸色难看至极。
她心底怒焰滔天,丝绢手帕撕拉一声,被她生生扯破。
“好好好,你们赵家,好样的!”
“还想当我爹,就你这副衰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过是给了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却不看自己配不配!”
她嘴里骂骂咧咧,心底却又气又委屈,眼眶不禁又红了。
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难受。
“小姐……”素衣从一旁的树后走出来,期期艾艾地走上前来扶她,“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江逐月不愿让她看到自己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所以她刚才就躲得远远的,眼看到结束了,她才敢冒头。
她怕江逐月迁怒,又不能不出来,故而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只是走到近前来,就看一贯要强的江逐月竟是哭了,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垂下眼,只是还没待她低头,一个巴掌就呼了过来。
“混账东西,都是你出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