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公道的是不是?”
赵三河慢慢收回了手,他知道分寸,态度冷然:“该给你讨公道的,是江家。我何德何能,能替你出这个面?”
江逐月见他推脱,气恼跺脚:“爹,您这是不肯认我了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赵三河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虽然心里还留着两份情分,却也不是头昏的人。
“阿月,是我们不肯认你吗?是你不肯认我们,不然你缘何做那些事。”
“当初阿宛和阿容去你们府中祝寿,却被毒打一顿,他们两可是险些没了性命,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阿容被打压着从书堂被赶出,还有孙家当初对阿宛做的那些事,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解释解释才是?”
江逐月没想到他竟然还翻旧账,她攥紧了手掌,指尖抵着掌心,疼痛让她的神经变得灵动,眼泪如珍珠从眼眶滚落。
“爹,你是在怪我吗?”
“难道我不该怪你吗?”赵三河丝毫没有被她的眼泪打动,他正色道,“阿月,我们好歹也养了十四年,就是阿猫阿狗,也该养出些情分了。”
“不往深了说,阿容是你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哥哥,他自小谦让你,可是你怎么忍心毁了他的前程?”
“还有阿宛,她……”
“够了。”江逐月却是听不下去的他的责备,她自小就是被宠着的,何曾被这样质问过。
赵三河以往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如今竟要为了赵宛舒责备她,她备受打击。
“你只知责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二哥做了什么事情?当初祝寿,是赵宛舒闯入燕王世子房中纠缠,我们全家差点都被她牵连。”
“世子要问罪她,是我娘想出法子,以责打一顿给世子出气,这才能让他们逃过一劫。”
“明明我们是帮他们!可赵宛舒呢,她觉得我挡了她的青云道,她拿了瓷片要杀我,还要划花我的脸,当时我的脖子都给割出了血。”
“我娘为了救我,放了她,还被燕王府质责了一顿。后来我娘心疼我,就随口给下面的管事抱怨了两句。”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娘那位置,多的是有人想给她办事出头,然后才有了学堂那档子事。这都是阴差阳错,你怎么能怪我?”
“果然,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就不疼我了。您还说什么阿猫阿狗和情分,您若是真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您怎么会不相信我?”
说到这,江逐月就忍不住落泪,眼底满是仇恨,“爹,果然你是变了。”
赵三河并不清楚其中的具体缘由,被她一顿强词夺理的抢白说得有些发愣,但他很快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道噗嗤的冷笑声。
两人扭头看去,就见到不远处的赵宛舒。
她笑意盈盈地站在不远处,抚掌道:“哇哦,江逐月,你不去说书,真的是委屈了你这胡编乱造的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