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夫人闻言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一巴掌怕到她的背部,把她余下的话给拍了回去,瞪了她一眼,“你个孩子说什么混账话?”
“阿宛是大夫,她说要给你看看你的结巴,什么害不害的,再说仔细罚你抄女戒!”
柳夫人真的是要被气死了,这大好的机会,她还非得在这时候提那糟心货,她本来还担心赵宛舒会因为江逐月迁怒自家,才忐忑地提这件事。
眼看赵宛舒二话不说就拍板应下了,自家闺女却还在这胡言乱语,她就恨不得堵了她的嘴。
柳蕊却不肯应,“娘,您不是总说、说威武不能、能屈……”
“你——”柳夫人无语,“你这算哪门子的好汉?还威武不能屈呢。给我坐好,把手拿出来让阿宛给你诊脉瞧瞧。晚些我与你再说旁的。”
柳蕊还想再说,可对上她娘瞪来的眸子,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只能含着泪坐下。
她的手腕被柳夫人给抓起,撩起衣袖,搁在桌上,她微笑温和地看向赵宛舒,“阿宛,抱歉,她不会说话,劳烦了。”
赵宛舒倒是不在意柳蕊的言辞,左右还是个小姑娘,再来若是真看好病,柳家总是也不会亏待了她。
只要柳家愿意护着她二哥,教导她二哥,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摇了摇头,把指腹搭在柳蕊的脉搏上。
柳蕊被她的指尖冰得抖了抖,柳夫人喝道,“端正坐好,抖什么抖,又不是要吃了你。”
往日里柳夫人被柳庆云劝导,又加上对闺女愧疚,她向来是温和居多,便是柳蕊不肯去参加赏花诗集,她也都是由着她的。
可如今是关系到她后半生的时,她却是不能让她任性的。
柳蕊扁了扁嘴,颇感难堪地垂下了头。
赵宛舒觑了眼委屈的她,没有吱声,只是沉心诊脉。
一盏茶后,她让换了两外一只手。
一刻钟之后,她才收回了手。
柳夫人叠声问道,“如何了?”
赵宛舒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柳蕊,“脉象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一切得等看过您送来的医桉才好再判断。”
“好,那我晚些就去寻,寻好了就送来给你。”柳夫人赶忙道。
赵宛舒颔首,她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不大放心小光。”
“好好好,我让人带你去。”柳夫人说道,“如果小光有什么事,你与我说,我肯定是要与江家理论提及的。”
“还有需要什么,你都尽管与我说,可别客气。还有在府中若是过得有什么不舒心的,你可都跟我说,当时自己家,别有负担。”
赵宛舒被她的热情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等到赵宛舒随着仆从离开,柳夫人这才转身看向正要回屋的柳蕊,她脸色一沉,冷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柳蕊步子一僵,抿了抿唇,乖乖巧巧地转过身来,攥着帕子,垂着头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