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这针也、也太……”柳蕊忍不住担心。
赵宛舒手里拿的是一寸半的针,那都是用来对付腰腹处针灸的,一般面部肌理薄,用的都是一寸针,所以看着有些吓人。
她低头看了眼睫毛微抖的江逐月,慢悠悠道,“柳小姐不懂,这针越大才越好,如此才能针到病除。你信是不信,我只要扎一针,江小姐就会醒来。”
她当然得用长针了,最好是扎得疼的,不然如何能唤醒一个装晕的人。
事情还没解决,江逐月想凭着晕倒这茬来躲开,也得问问她答应不答应。
江逐月是真不知道这针到底是多可怕,她心底着急,却也恼恨素衣和柳蕊不中用,更恨柳夫人为了省事竟让赵宛舒给她看诊。
这不是害她吗?
可她也知道,她不能醒。
所以,无论赵宛舒怎么对她,她都得忍住!
赵宛舒却不等她反应,手腕一动,只听得不远处被捂住嘴的素衣发出了一声声急促的“唔唔”声。
江逐月只觉得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是清晰的,可能是眼睛看不见,感官就变得敏锐了。
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人中的地方骤然就传来了尖锐的酸疼感,疼得她一刹那间,眼泪都忍不住汹涌而出,然后喉咙处一紧,她反射性就张开嘴“哇”了一声,眼睛也不由自主张开。
柳蕊一喜,“醒、醒了,阿,阿月你、你怎么、么样了?”
江逐月捂住了喉咙口,瞪圆了眼,她看向赵宛舒,尖声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掐死我吗?”
赵宛舒冷冷地睥睨着她,“看来,江小姐人如其脉,活蹦乱跳得很呢。那么,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江逐月一愣,脸色难看,“你想怎样?”
柳夫人见她没事,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她就怕人在府中出什么事,既然赵宛舒都盖棺实锤了,那肯定人就是真没事了。
此时,听到江逐月不客气的话,她冷喝道,“你既是做错了事,自是当道歉为先。”
江逐月闻言,不大痛快,她是不会跟赵宛舒道歉的,只看了眼萧承煜怀里的萧韶光,毫不在意道,“哦,对不起。”
“反正今天的事,也算是意外,我也有不对的,但你也朝我动手了,我这……还也疼着呢!”
萧韶光却不肯理她,别过头去,撅着小屁股对着她,“你就是个坏女人,我不会原谅你的。”
江逐月被他气得个倒昂,暗骂了句小瘪犊子,她没好气道:“你还想如何?”
萧韶光倒是真没想如何她,他拉了拉哥哥的衣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哥哥,咱们让她给阿宛姐姐道歉了,就算了吧!”
萧承煜摸了摸他的头,“你的伤不疼吗?”
萧韶光懵懵懂懂地回道:“疼的。可是我们不能让柳伯父他们难做。而且,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不怕疼的。”
他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却也知道自己是个客人,不能太过任性。
而且,柳夫人向来不喜欢他哥哥,他不想再让哥哥再被嫌弃。
萧承煜想了想如今江家的局势,眯了眯眼,暂且应承了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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