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再来,他这家底单薄,他也张不来嘴让过继,现在赵四江主动提,那就是截然不同了。
赵四江满嘴瞎话,“那当然,只要这回你答应不计较,让我媳妇顺顺当当生下儿子,以后肯定是给你摔盆打幡的。”
赵二湖听得热血沸腾,这以后他也是要有儿子的人了!光是想想,他这腿都不疼了,腰杆也能挺直了!
“好……”他刚要张嘴应下,黄珍珠却蓦地插嘴截断了他的话,“县尊大人不会听我们的。”
“二嫂,你说什么?”
黄珍珠鼓起勇气,“孙大力打伤人,又是被村长送去县衙的,我们就是去,县尊大人如何肯听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话?”
“我不是说了阿桃没事吗?再说了,阿宛就擦破了点油皮,凭啥我媳妇也得去县衙坐牢?二嫂,就是咱们往日里有点私怨,你也不能这么迁怒啊!”赵四江不乐意了。
孙桂香也不高兴,“没错,黄氏,古话都说民不举官不究,县尊大人那也是讲理的。你这一推四五六的,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愿意去吧?”
黄珍珠缩了缩脑门,但旋即她突然想起那天满头鲜血的赵青桃,还有当时在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辱后,温婉亲人的林彩云暴起的模样。
她闭了闭眼,骤然浑身都是骨气,直起背嵴,咬牙回道,“是,我是不愿意去的!”
“你家孙大力做了那种恶事,凭一句亲戚就能抹消吗?难道我闺女的命就不值钱吗?”
“再说了,这事儿是村里决定的,我们哪儿做得了主?总不能村里才给我们出了头,我们扭头就打村长耳刮子吧?那我们还是人吗?”
虽然那天的事情被简单描述为孙大力谋财害命,但具体的事情,在场的人几个没看明白的?
若不是赵容则去得快,恐怕阿桃现在早没命了!
她当然不会怪赵宛舒,赵宛舒救了赵二湖的命,她们全家都很感激。别说是赵青桃,当时换了她,她也能出面拼命。
现在三房一力要给孙大力一个教训,村里也是鼎力支持的,她总不能这时候去扯后腿!
更何况,她也恨孙大力!
孙桂香被她噎得一顿,她想不到话怼黄珍珠,只能把目光扫向赵家人,恶狠狠道,“好好好,这感情就是你赵家的态度吗?你们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可别逼着我去寻你们村长讲道理!”
一听孙桂香恼了,赵有根眯了眯眼,推了推旁边的赵李氏。
不管怎么样,赵青桃都是二房的闺女,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得罪人的,赵有根不想当这个恶人,那就只能是赵李氏来出面了。
赵李氏领回了他的意思,瞪了眼黄珍珠,“黄珍珠,你现在是能耐了啊!这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大小声了?我们赵家可没有女人当家的道理,我们跟老二说话,哪儿轮到你个蹩脚猫出头的?”
“我们来跟你们说声,那是看得起你们!结果你们倒是好,三分颜色还开染坊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