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去镇上医馆吧,晚了,要是孩子他爹聋了,那就晚了啊!”
“爹,我看四弟好像也没什么大事,而且村长不是要来咱们家讨债嘛?咱们家要是拿不出钱,村长回头找咱们家麻烦怎么办?”张冬梅担心道。
“爹,娘,儿子的耳朵好疼啊,我是不是要聋了!那我还活着干什么,我不如死了算了啊,我不能拖累爹娘啊,儿子心疼你们啊!”赵四江哭嚎道。
“娘的儿啊!”赵李氏注意力被拉回,忙搂着他道,“别怕,你不会有事的,老头子,这可咋办?家里要是还了债务,哪儿还有钱啊!”
“这人难道还能不治吗?”赵有根没好气地道。
“看看老四还能站起来不,如果不成,让老二把老四送去镇上医馆,这耳朵是大事,耽搁不得!”
赵四江的耳朵抖了抖,眼珠子转了转,“爹,娘,儿子知道家里忙,让翠翠陪我去就好,再给儿子三两银子先去城里看看!”
“三两,怎么不去抢啊!”张冬梅肉疼地尖叫。
赵李氏闻言不高兴了,“张氏你什么意思,我儿子的耳朵还不值三两银子吗?”
张冬梅垂着眸子,也不敢多说了,“没有啊,娘,我就是心疼钱……”
“你心疼钱,你倒是少作孽啊!”赵李氏怼了她一嘴,得到了赵有根的同意后,到底还是掏了三两银子出来。
但她并没有给马翠翠,而是喊了二房的赵二湖出来,是把三两银子给了他。
“老二,你背着老四去医馆,可仔细别摔了他!让大夫好好看看,可别出了什么差错,无论如何都得治好,不然回来仔细你的皮!”
其实他们吃过午饭就聚在屋子里讨论那欠条的事情,但这人数仅限于大房四房,二房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而赵李氏把钱给赵二湖也不是因为多信任他,而是因为她不信任偷鸡摸狗的马翠翠,生怕她贪嘴把看病钱给倒腾没了。
但赵二湖一贯沉默老实,绝对不会把钱乱花的。
赵二湖高大又沉默,他接过钱,憨厚地应了声,就背起地上的赵四江,大跨步地往外冲。
马翠翠也连忙拔腿跟上。
被落下的赵荣禄哭着也想跟,被赵李氏一把拉住,“你嚎什么嚎,你老子还没死呢!老二媳妇,黄氏,你是死了吗?没听到孩子哭吗?还不来搭把手!一个个的,没一个省心的!”
黄珍珠连忙奔了过来,牵过赵荣禄,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润嗓子,就把他带回了房间。
二房的屋子是整个家里最不好的,阴暗又潮湿,光线也不明亮,屋子里有三个女孩子,一个十四五岁,一个十一二岁,还有一个七八岁,都在牵针引线。
见到黄珍珠带了赵荣禄过来,十一二岁的赵青栀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娘,你怎么又带了他来?奶奶也是,总是让你帮四婶带孩子。”
“青栀,你别那么说。阿禄也是我们的弟弟!”最大的赵青桃摇了摇头,招呼着赵荣禄,“阿禄,过来这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