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信过去。
他们也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估计荀夫子不太可能会搭理他们。
王陈看两人脸色,就知道事情没办好。
“难为你们了。”
看来还要自己主动出马才行。
不过,庄王只有三年,眼下已经是第二年了。此时离开咸阳,无异于自找麻烦。
暂时头脑堵塞,想不出来办法。
索性,王陈端起酒樽,朝大家敬酒。
“好了,不说这些,诸位,我们尽饮杯中酒,同销万古愁。”
“对对对,喝酒喝酒。”
王陈摆手,一群妖娆的歌姬鱼贯而入。
“来,奏乐起舞。”
与人交往,除了阳春白雪,更要下里巴人。
看着红光满面的学士们,王陈不由点头,无论什么档次,什么世界,什么年代,男人的审美总是惊人的一致。
可高朋满座固然好,自己的声望更加重要。
或许自己不必亲自过去临淄。
……
咸阳宫,宫苑深深。
赵高面带忧虑,一路小跑。
看到熟悉的宫殿,他平复腹中气息,低头走了进去。
此时,赵高听到一阵清朗的读书声响起,为这个森严的宫殿增添了几分人味。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我这弟弟,没想到还是一个文章大家。”
“赵高,这篇《师说》你看了吗?”
即将十一岁的嬴政,比一年前更加深不可测,此时,他板正的跪坐在桌台后面,两只手互相用力的揉着手腕,眼睛却端详着一卷他自己刚刚篆刻好的竹简。
“回公子,成蹻公子的这篇《师说》如今已经传遍咸阳,奴婢也背下来了。”
赵高躬身回话,对于眼前这个少年,他一点都不敢大意,每次看着对方那双直透人心的眼睛,就觉得自己被对方完全看透,这很没有道理,但又是第一直觉。所以,他只能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件事情,而且不做不说跟对方无关的事情。
“《师说》如何?成蹻如何?”
嬴政眼神深邃、古井无波。
“回公子,奴婢对文章之道不甚了解,不敢妄评。不过以当下咸阳的反应,想必很快就会哄传六国。至于成蹻公子,奴婢更不敢妄论。可公子您要万分注意此人才行。”
赵高说着,便以头抢地,跪在地上。
嬴政满意的看着赵高。一年多了,这个近侍知进退、懂权谋,十分聪明的一个人。
他没再为难赵高。
“我这个弟弟现在在做什么?”
“公子,我正要说此事,成蹻公子今日已经去了蜀地。”
“哦?”
嬴政不解。
赵高不敢抬头,但他知道嬴政需要他做什么。
“奴婢在外面听到,成蹻公子今日向大王请安之时,向大王请假说要去蜀地找一个治水的人才,他说他想请这个人才回来解决关中的干旱问题,大王答应之后,成蹻公子便直接出了城门,直奔蜀地而去。”
嬴政听完,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