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宝一口气跑回了家,她憋屈着小身子,站在窗口后,泪汪汪的眼睛偷偷盯着还站在楼下的男人。
小手捂着嘴巴,隐忍的哽咽了起来。
为什么已婚了,还要来招惹她。
现在想来,她的确不了解江清越,连他家里有哪些人,她都一无所知。
江清越固然可恶,可更糊涂的却是自己。
她用力抹了抹眼泪,将窗帘猛地拉上,再也不想把视线留在楼下。
那个人以后怎么样,跟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没有卑贱到去做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她从小受得教育和心里的道德底线,不允许她这么做。
楼下,江清越靠在车边,又摸了根烟点上。
他所站的地方,脚下一地的烟头。
他一向洁身自好,作为医生,他并没有什么烟瘾,可如今,却要靠香烟来熬,他一直看着楼上那扇窗户发出的灯光。
不知过了多久,灯灭了。
江清越将指尖夹着的烟蒂扔到了地上,皮鞋碾灭。
不远处,传来一道高跟鞋笃笃笃的声音。
他正要拉开车门上车,一道女声传来。
“江医生?”
江清越微微眯眸,抬眼看向那道声源。
雪莉踩着高跟鞋挎着小皮包跑过来,见到江清越很是兴奋,“江医生,你怎么来了?对了,上次过年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都不回人家呀?”
江清越此刻情绪很差,根本没心情搭理她的搭讪,只冷冷道:“忘了。”
“江医生这就要走了?不上去坐坐吗?”
“不了。”
江清越直接坐进了车内,发动了汽车,雪莉吃了闭门羹,只撇了撇嘴,踩着高跟鞋上了楼。
到了楼上,雪莉去了陆喜宝的房间,打开门,问了一句。
“喜宝你睡了吗?”
陆喜宝埋在被子里哭的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不想说话。
“我刚才在楼下看见江医生了,他是送你回家的吧?”
陆喜宝缩在被子里,咬了咬唇角,没说话。
雪莉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睡着了,“算了,睡吧你。”
等雪莉关上门后,陆喜宝哭的眼睛都肿了,小手紧紧攥着被子,终是忍不住,爬下床,将窗帘偷偷掀开一条细缝,楼下已经空荡荡的没人了。
走了。
江清越回了海岸城公寓后,喝了点白酒,进了书房,从书房办公桌最下层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
里面,装的是一只粗红绳的编织品,上面坠着三个小小的白瓷球,每个白瓷球上都刻有一个字,分别是陆、喜、宝。
这条编织红绳,他一直珍藏着,整整十年。
十年前,组织上派他去暗杀一个间谍,在暗杀间谍成功后,却遭遇了对方的陷阱,中了敌方一枪。
他一直逃,好不容易逃到一片树林子里隐藏起来,可枪伤太严重了,他昏迷了过去。
再度有意识的时候,耳边是一个女孩稚嫩清脆的声音。
“醒醒!喂!醒醒!”
当时天很黑,女孩似乎在唤醒他的时候,摸到了他身上黏糊糊的血迹,吓得跌坐在地上,小身子往后直退。
江清越用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隐隐约约中,看见一张模糊的稚嫩小脸。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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