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好奇的看着政政,有点审视的态度,姆姆则调整了一下坐姿更具吸引力。政政坐下来说:“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你们生意经。苦丁说发财的秘诀是尊重,是怎么个尊重?”苦丁说:“你跟了我们那么久了?”政政说:“感兴趣就无意间跟着了。是很冒昧。”
苦丁说:“尊重别人的辛苦,尊重别人得到的钱。就是尊重的意思,实在。”政政说:“我明白了,你尊重白。付出肉体才懂得精神可贵,付出精神才有爱,付出爱才懂得钱,钱又养了肉体。每样事物都有分黑白的。让别人没有钱给自己,这种人要怎么办?”
苦丁说:“让别人没有钱,要黑别人钱也黑不到了。但这种人,也肯定会给别人钱的。”政政说:“一个人只要经手钱就可以算计他的钱。黑白两个方向都可以算计。”
姆姆说:“怎么让别人没有钱?”政政说:“比如一个人吃别人的体力,用别人的体力做事,这也是让别人没有钱。比如一个人拿了别人钱给了别人利息,实际是坑了其他人钱的,也赚钱多于利息的。再比如铁,人的身体里有铁,用黑铁的意志驾驭黑铁的力量去杀人,搞死一个人身体里的白铁,也是让你没有钱。”姆姆和苦丁有点不明白,但是没有询问。
政政又对苦丁说:“小姑子,你是做什么买卖的?”苦丁说:“什么都可能做。我不局限做什么。有钱赚就行。”政政说:“没有什么难接触的客户吗?你怎么处理?”苦丁说:“肯定有啊,比如昨天刚遇见一个男人想□□我,不过我始终记得,我不是低人一等的,不行我们就不做这个买卖。”政政说:“别人□□你?的确。你总是能有办法吗?”苦丁说:“我还有几个兄弟,可以保护我。”
政政跟服务员点了一份粥,说道:“我现在只想喝点小米粥,小米粥养胃。做生意是辛苦啊。”苦丁说:“是啊。”政政说:“我看你的性格,我觉得随便表达好感,或者承认别人对你好感,可能让一个人被欺骗。”苦丁笑着说:“不能因噎废食啊。”
政政说:“做生意是什么样的客人都会迎合他们的需要的吗?只要拿了钱就好。”苦丁说:“个人选择吧。也是要看自己兴趣,那也很重要。”政政说:“有些人愿意理解别人,理解能力强,能更多合作成功。”苦丁说:“理解人是很重要,我的理解力也不是那么强,我承认我有时就随着别人,让别人高兴了给我个好脸,要生活这样能生活的好点。”
政政说:“饕餮是一种神兽,据说能吃想吃最多,但是也拉。貔貅就是只吃不拉。人民超越现实的想象力。商人喜欢把貔貅当成守护神兽。但是活着不只是生活的好点那么简单是不是?”苦丁说:“做生意也是有追求的。也不仅仅是工作出卖劳力、思想到好像一个通道,麻木。”
政政感兴趣的说:“哦。出卖思想麻木我理解部分,因为我就常常觉得自己思想是在工作的劳累。”苦丁说:“我有些客户,是做创造的,他们就有点出卖思想像你说的那样,我也希望他们能好。”
苦丁说:“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生意?”政政说:“我是想要做长久生意的,而且我的庄里不想要随便什么人进入,所以问你多一些。”苦丁说:“这样啊,长久生意好。”
政政说:“你做生意有没有赔钱的时候?是怎么做大的?”苦丁说:“真的一次都没有赔过。从小开始一点点做大的,一点点积累,我们重视每单生意,没有一单生意就没有长久生意,没有短期收入,就没有长期盈利。我是重视长期合作共赢的。”
政政说:“有时候货币贬值,你也能赢钱吗?”苦丁说:“开始我也不懂的,但是听别人一说就懂得了。货币会贬值,那就有商品不会贬值啊,我就把货币尽量的兑换成商品,尤其以后可以价格高卖出去的。我有时也会出于个人爱好觉得投资什么有利社会,有利人类的未来,我就投资什么。货币要流动才有赚,但是如果流动很难赚到,就不如不流动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端了粥过来,政政点点桌子左边说:“放在这里。”可是她却放在了右边,粥旁边就是政政放的几个布包,钵里的粥都受热溅出来了。政政看看布包上的粥点,没有多说话,等粥凉点再吃。
政政看着姆姆说:“把你的身体形容给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想要让我坠入,我真的会坠入,因为我真的有那些想法,但想法来去匆匆,我不会总那些想法。小姑子,你勾引一个男人,他可能不会背离他的真爱,你却失去你的真爱。真爱比什么都宝贵。一个男人如果玩真爱的配合你,你会输的更惨。”姆姆脸色有些白硬,想了想又继续喝茶。
政政对苦丁说:“为什么总是习惯低着头,不把视线碰触我的视线。”苦丁说:“直视别人的眼睛是男性才有的行为,我没出来做事就有人告诉我了。女人的眼神不能比男人强硬。”政政说:“刚才我注意到你站起来,比我晚坐下。是不是起立谁先也有规矩是你守的?”苦丁又低头说:“是的。”政政说:“我是不一样的,以后别守了。”
政政说:“听到你叫苦丁?”苦丁笑着说:“我娘喜欢苦丁这种野菜。苦丁也叫蒲公英,可以当饭菜,还可以治痢疾。我爹也同情打工的人。”政政说:“你怎么做到和别人相处好?尤其男人。”苦丁说:“男人说什么我就得听啊,因为我是女人呀。”
政政说:“难道你不想过扬眉吐气的日子吗?”姆姆说:“就是,要是能做个公主娘娘最好了。生个小病都有医生捧着盒子排队到身边会诊,他们都比自己地位低,都听自己的。谁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苦丁说:“我是觉得也有道理,男女必然要相爱的,那么男人说什么我就得注意,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尽量去理解。为了男人做个好女人,也期待遇见好男人。我也不知道我有缘的男人在什么地方哪里出现,说不定还是个工人呢,如果我现在摆谱,那时候不是可笑吗?”
姆姆说:“难道工人会比国王更好?”苦丁说:“千金难买情无价。”姆姆说:“有得必有失。要想得到也必须有些付出,可是付出,往往为别人做嫁衣。”苦丁说:“各人有各人的缘。”
政政说:“其实一个人不管哪个方面有点优势,异性往往都能看见的。但是这些优势之中,一般人都会有个偏什么方面要求多一些好。”姆姆说:“苦丁也不是倒贴别人好处。是找不到合意的人,就放低条件吧?”苦丁说:“我也是哪个方面的好都想要,条件放的低不是没追求。”
“家里给我介绍相亲,见一两面都不认识不了解,我看人的能力还是弱,不觉得见一、两面的陌生人就可以订下终身。还有的甚至没见面,只是说些优势条件,我又不是嫁给优势条件就满足的,不如我自己追求优势条件。父母催我,逐渐的我自己也有压力了。”
“有钱的钱来路不正,我不觉得叫有钱。有学问的顽固的不容别人不同看法,还让你听他权威,我不觉得叫有学问。挑人品,遇见一、两个好人有对象了,不是大好人至少有点好坏追求吧,你人坏我干嘛要贴你,我也不想跟你玩坏,想想心都荒凉。爱情这个是最难的,一个人也没有让我觉得他对我有爱情。”
政政说:“看来你见过不少男人了。”苦丁说:“可能别人有优点我看不到。但那些缺点就让我觉得我干嘛非你不可,不要你说不定还再能遇见好的,遇不见我找个你这样的人随时都有。我一直是放低条件的但你得给我个理由。”
“比如金钱方面,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点基本的谋生能力和养家糊口能力吧。我都能养家,让金钱方面不靠谱的亲人也能生存,一般的女人通过工作也能养活自己甚至养家,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社会养家还容易,你为什么不能给予女人金钱,甚至不让女人要钱挑钱。”
“我也是喜欢有学问的,一般有点钱的家庭就可以读书识字,甚至搞更多学问,基本的读书识字你得懂得吧,多容易?你要是家里穷你好学也行啊,也总会有点机会去接触吧。可是有人自己不行还说女人读书是祸水。这些都是能力,你为什么不行?”
政政说:“人人都希望自己是牛粪能插上好花,好花不肯插就搞各种舆论呗。最好让人家给自己尽量多,自己什么也不给人家。找对象也可能不是找爱,是找敌人。装逼的也很多,比如好学可能是为了一些邪恶的目的。社会有些不好的风气。”
姆姆说:“我觉得有钱就好,可以不靠人,能生活的好。”苦丁说:“一般人就是能谋生了。钱多了能买到东西多,能干更多事情,但是坐着享乐会让我觉得没意思。”政政说:“找对象女人就不可能不露出挑剔了。也有人觉得干嘛要挑剔,能过就行。”姆姆说:“谁不挑啊。”
苦丁说:“对方表现的不是认可你追求,只是吃和破坏你追求,你就不愿意了。”政政说:“自己小日子过的挺幸福的,男人加入你就会破坏你的幸福,就没有动力早结婚吧?”苦丁笑了不说话。姆姆说:“那是没找到能带给自己幸福的男人,女人干嘛找个破坏自己幸福的男人。我也愿意为男人做个好女人让男人幸福的。”政政说:“装着给人幸福却想要吃幸福的人多了。不怕往高找。”
苦丁说:“在爱情上我就不愿意随便配个男人算了。我希望男人也不是个随便的哪个男人,在一起一场面目模糊。因为爱情,人是特别的,不是普罗大众。不说了,这个问题真麻烦。”姆姆说:“就算环境再不好,但是也有相对好的选择。总能挑个相对好的。”
苦丁说:“难道做生意要了解这么多吗?不过说的来,不介意跟你聊。”政政说:“你觉得共同富裕好还是贫富差距好?”苦丁说:“有了贫富差距,富就能奴役一干贫,贫被掌控了难以得到发展和翻身。我从商人角度,贫不利商品创造,我作为商人能得到的好商品就少。”政政说:“可是从个人角度,如果能做到最富,就占有了所有好处了。黑欲望奴役社会才行,别人发展了,奴役不了了,就无法凌驾别人。”苦丁说:“社会里是存在奴役的,少共富的。甚至坑合作伙伴狠,才是一些人发财之路。很多人比互相奴役狠。”
政政说:“你会放纵自己随心所欲?”苦丁说:“我觉得吧,只要能回到理性,能不受这随心所欲所害。”政政说:“你会不会觉得总是能随心所欲,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很多欲望被抑制的?”苦丁说:“我尽量让自己有随心所欲时候,觉得快乐吧。以前我去普通的集贸市场,跟今天去全国顶级的购物场所,享受的快乐差不多。”政政说:“但是还是不一样吧。”
苦丁说:“在哪里都能看到美好的商品,那时候那种愉悦无法描述到只能感谢,感谢那些美好的商品和作出它们的人。”政政说:“普通市场的商品美好的不如顶级购物场所多吧?”苦丁说:“其实就是一个舀水的勺子,我也觉得美好。但是真正让自己特别喜欢的也不多的。看到不同商品感觉不同。”
政政说:“你是个快乐的购物者。但是你不觉得购买能显示一个人对事物的掌控力吗?购买跟人有关,也代表着很多人不如你?被你所用?或者反过来。”苦丁说:“掌控,谁也不会愿意啊。我做买卖的时候,也遇见好多难沟通的,遇见好多沟沟道道设计我的,更加能体会到人群的温暖、商品的温暖,各种的温暖。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有。”
政政说:“一种款式的衣服,全国都穿,你觉得这有意思吗?”苦丁笑着说:“还是看别人喜欢什么,做生意要懂得顺着别人。”政政看她已经能慢慢的抬头看自己久一点,她的眼睛像小星星一样发着光,笑容是友好的,似乎蕴藏着深情,等待着爱,她谈话的兴趣似乎也起来了。
政政感觉到姆姆似乎攻击苦丁笨,只不过她没有表达,她一直闲适的喝茶,听他们说,不时的摆几个性感姿势,有时眼珠动来动去的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插话。
政政说:“你这样似乎对钱少掠夺给自己的欲望。”苦丁说:“真的,赚钱多了,看到别人贫穷,会灵魂不安。不过也有人觉得我让他们不安全感,就算他们钱比我多很多,把我当成敌人对手。我不走邪道,但是也不想让邪道的凌驾于我奴役我。”
“我赚钱跟我父亲有关,他好古董,曾经为了买古董倾家荡产,我们家本来也算中等富裕的人家。不过我父亲对其他不怎么要求高,他就好古董。人家说他宠不惊辱亦安。但是他不在意赚钱,我们却要花钱啊。有次他把我们的生活费花的没有下月了,把房子也抵押出去了。我觉得不行,看父亲这花钱的趋势,将来不定怎么样呢。我们劝说他不听,我母亲又是什么都听父亲的,父亲对母亲有种自己是泰山的感觉。我不得已才下海的。”
政政说:“宠辱不惊,可能是有优越感的惯性,或者就是有人支持他,或者就是觉得能过起码生活就可以了,他达到目的了。”苦丁说:“也许父亲感觉不到我们爱他?”政政说:“宠他感觉不到被爱,辱多一些,他可能就能感觉了。”苦丁说:“那样恐怕他会砸古董了。一个人在意什么,若无法达到目的,痛不欲生,他就会改变。他也不会赚钱。还不如现在他搞些古董,有时也跟我们讲讲古董。我觉得这个嗜好也有点价值,就让他花。”
政政说:“这样他永远忽略自己残废了,还不去改变。没钱买啥古董啊。”苦丁说:“其实我现在没有发大财,他买的也少了,也大多小品,而且不会像以前经常不知真假怕错过也买。现在买的更仔细了。”政政说:“我不讳言,有些事是成年人自立必须懂得的。”
苦丁说:“有次他为了买一个古青铜器,把房子卖了。幸好我留着钱他不知道,又把房子买回来,只不过买回来花了更多钱。谁知道他被绑匪盯上了,他说别管他,好好保管着他的古董。我们想绑匪虽然目的是抢钱,一般不会撕票,但是他不在意自己生死的态度,让我们没法不让他多如意一些。他有他的擅长和爱好。”
政政说:“你们会真的不管他吗?难道他不在意自己生死也不在意你们吗?如果是我我就拿个赝品找人骗他,让他过不了日子,你们暗中自己好好过,等他醒悟。”苦丁说:“我们可不敢啊。他想那样过,就利用一切有利条件那样过了。”
政政说:“我可以给你父亲一个职位,既能满足他的兴趣,又能让他不仅不花钱还有钱赚。”苦丁高兴的说:“真的吗?”姆姆此时也感兴趣的睁大了眼睛。政政说:“不过要看看你父亲专业能力,如果他专业能力强,就可以有个官职做,如果他能力不强,就做个普通的官员吧。我认识人,秦王打算在邯郸建一座古董资料馆。”苦丁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留在邯郸很好。”
政政说:“资料馆保存的都是祖先的智慧,祖先曾经走过的足迹。就算是有人失去自己,去资料馆走走,也会获得帮助。更何况对过去重新认识,可以帮助我们现在。你父亲做的事情是许多文人墨客懂得的。”苦丁说:“许多人去盗墓获得古董,又高价买卖,专门做他们这些人的生意,其实也有人骂他们。父亲却认为这是对社会所有人都好的。”
政政说:“有助发展?他是从获得的角度去考虑收集古董。要建立一个好的保护古董的市场,是比较难的。我们现在留存当代的东西,其实也是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到了后世就是古董了,不用那么辛苦的去收集。不过当代人思维跟后来人不同,恐怕有什么遗漏。”姆姆说:“有人要古董,就有人卖。”
政政说:“你家乡是在什么地方?”苦丁说道:“比起邯郸是小地方,我们家其实迁徙了好几次,我父亲也是意外继承了家业多。”姆姆说:“我不能想像别的女人那样待在一个小地方过一生。那里容得下我的身体,不能容下我的灵魂。所以我要出来,即使可能遭难,我不想虚度人生。我父母的家从来不是我的家,那里没有我的家。所以我就离家出走了。背叛了父母。我也曾经爱过。我也跟男人相爱过,但是也分开了。这些都是人生必须有过的,离开是应该的。”
政政看她靠在墙上,脸看着旁边进来的帅小伙说话,她的脸型有点圆,小巧秀气,眉毛轻细,嘴唇红的很诱人,跟她耳朵上戴的红宝石一般诱人。政政想起来什么,拿过来桌子上的布包,打开。
苦丁说:“我刚到大城市的时候,开始生活拮据省吃俭用,后来不得已赚钱,看到我们那里的商品在大城市有专门包装出售的,就跟哥哥联系了几家商行,和哥哥做点倒买倒卖生意,赚了一点钱,渡过了困难。哥哥觉得我们可以自己做生意,我们就做起来。”
姆姆说:“那也得有点本金,我没有家人支持,没地方住,先垒窝才能再发财吧。女人的人生,从有了窝开始。”苦丁说:“窝就是用钱买的。”姆姆说:“街头做生意的小贩好多,他们过的还不如我,他们是给自己打工,我是给人打工。”
政政停下了手说:“苦丁刚开始做生意是没有多少本金的是吗?”苦丁说:“是。我和哥哥、弟弟,还有母亲的钱凑到一起,做的第一单生意。后来我让二弟弟专门到人群里市场上走访了解商品情况,让大弟弟和哥哥倒卖。我们现在可以放高利贷,但是不想放,开钱庄资金太少,这行也不熟,也跟官府的人不熟悉,也不想熟悉,事情太多。所以我们的商号就发达不起来。”姆姆说:“也还算有点规模了吧。人家都是赶着跟官府结关系。”
政政说:“我想在庄园里种一片树林,什么样的树木都要种两棵,我会招募一些人种植树木,如果你和你的兄弟能为我找到尽量多的树木品种,我就跟你做第一单生意。我这个人也怕麻烦,所以给人的报酬一般都比别人多,但是为我做的要配得上我给的报酬。山庄里,以后还可能种植蔬菜、粮食、花朵,养各种动物,一年下来忙的时候时间很短,到了果树和粮食丰收的时候,把东西卖出去。庄里的杂事比如打扫卫生、采办等等,会招一些杂役办理。我其实想我缺一个管家,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比一比辛苦,看看酬劳。你的父母兄弟也可以搬进我新建的园林。如果我们彼此合作愉快,你可以考虑一下。”
苦丁说:“相公,你对我的尊敬和善意,我非常感激。可是,我没有做过管家的事情,这个太突然。而且我父母兄弟也搬进庄里住,你没有看过我的家人啊。不过先了解了解,看看以后的合作吧。”政政说:“我看到你就觉得合眼缘。你要结婚也要有个地方稳定吧。”
他打开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坠着金色珍珠的发箍,说道:“这是我的见面礼。我觉得你可信所以才跟你做生意。就算生意不成,今天跟你谈话也很开心。”他又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有个珍珠发钗,递给姆姆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姆姆高兴的接过来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跟你做生意的不是我,所以我的发钗这么小,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
苦丁说:“无功不受禄,我还没做生意,你就送大礼。”政政说:“我以后要请你做更大的事情。”苦丁说:“那我却之不恭了,暂时先保管。”政政说:“我家里夫人喜欢做首饰,我跟着也感兴趣多了点。这个是我街上临时买的,想看看你戴上的效果。”姆姆帮苦丁戴上,原来戴上珍珠发箍,真的有这么大作用,苦丁立刻变的好像一个最贵族的少女,即使她身上穿着老旧的裙子。
苦丁说:“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政政说:“我叫秦大业。叫我秦相公就可以了。给我你商店的地址。”他叫了一声小二,小二过来,不一会儿苦丁就把地址写在他的手帕上了。政政说:“你安静的时候会说话,说话的时候很安静,不争不燥,有你所爱,让人感觉亲近。”苦丁说:“希望以后不会让你失望。”
政政说:“你估测大约多久能集齐树木?不需要购买到,先确定有什么树种。”苦丁说:“三天吧。但是这个季节如果买树种,除了暖棚里的少量,大多数买了也不好种,我建议秦相公年后开春再种植。”政政说:“那三天以后我去你店里看看树种名单,希望那天见见你父亲,看看他能做什么职位。虽然现在古董馆还没建设,但是收集古董听说随时都可以的,法官们有地方放。”
苦丁高兴的说:“那好吧,这样说定了。我们先告辞,我回去立刻找兄弟和伙计,先做这个事情。”政政点点头说:“好。希望能长期合作。”苦丁和姆姆便行礼,拉手离开了。
赵高从旁边桌子坐过来说道:“两个小姑子都很漂亮。”政政说:“嗯。不过女人身上有了爱情的模样,就让人没兴趣了。姆姆似乎也没有结婚,像她这样长相美丽的女子也不多。”赵高说:“我其实对姆姆印象还可以,她就是贪心些。愿意从俗。世界上好多人都是俗人,我也是。”政政说:“那也是。我也是俗人,不过我不轻易心动。”
赵高说:“王上对苦丁没更多兴趣吧?”政政说:“她是个黄毛丫头,不过也不简单。桑桑是我童年的伙伴,我想给她修个山庄,以后来赵国我就可以住在山庄,毕竟是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也不必太奢华。这样吧在山庄里建设几座古董资料馆,你跟羌将军说一下,让设计师重新设计山庄。”赵高小声说:“诺。”
这天晚上政政对桑桑说:“今天没什么好说的,不起微澜,很平常的一天。早上又起床晚了,做了些什么梦啊?琐碎而烦杂,不得清心。到现在都没吃饭,一会儿多吃点。下午其实还清醒,可是两个时辰好像一晃眼的功夫过去了,我的灵魂不知在何处漂浮着。现在安静,周围无人,听到外面鸟叫的声音,分外轻松。日子是可以很轻松的。今天还是有点阴天,这样的天气很体贴我的心情。”
“我想失去也许不是一件坏事,意味着重新开始。有些东西比如翅膀,对于被束缚在一个地方无法离开的人来说,徒增折磨,不见的是好事。但不接受注定。我爱你。让我感觉安全的你,让我知道重新开始的你。今天出去,闹市里随便转了转,想要发现跟你有关的痕迹,拿了一本讲小姑子的喜忧的书,发现说了好多问题,有些跟你的问题不一样但相似,是一个童话故事。然后我又放回去了,离开又返回再拿起来,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看。”
“我发现一个小姑子,她叫苦丁,也许将来给你看墓地,我想她虽然也很好看,懂事有爱,可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后来她离开我无聊,脑袋里想的只有你一个人,情不自禁的就一直想着你,看着上头的蓝天和棉花一样的云朵,想到小时候你会心的笑,我就跟着笑起来。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想也许应该让自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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