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石竹在房间洗澡,星月给她倒了一点檀香油,又把一点黄芪用布袋装起来丢进澡盆。石竹泡澡的时候,星月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说:“夏无且真有本事,他几贴膏药下去,王上的身体就舒服多了。他说檀香油有助骨骼健康,有助放松和睡眠,不知道真假。一般能专注生活的舒适,这样的人,可能有强大的精神力量。”
石竹忍不住说:“是呀,我如果不舒适有时会忍受,不会把改善生活当成例行惯事。按摩真的有那么多好吗?也不是自己运动,这种帮助运动是去用外力捣鼓你身体。”星月说:“不清楚啊,要不要不按了?”石竹说:“不按吧。”星月又说:“王上爱良人,良人不为自己也为王上想想,不要忍受。”
星月给石竹擦了脸,又擦身穿好衣服,问她:“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吗?”石竹说:“断情绝爱一般辗转反侧,屈伸展蜷,心情也不好,好像做的都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想要离开也没有目的地,孤独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被什么驱使着一直往孤独走,不管是曾经外向合群还是内向独行,其实我都是孤独的,并且越来越孤独。”说着她就唉声叹气起来。
星月说:“你唉声叹气让王上听了可能讨厌。”石竹说:“才不会,王上倒希望知道多一些我的不如意。”星月说:“你要世界王上也会给你世界。”石竹说:“我不成坏人了吗?”星月说:“你驾驭的起来给的,反而能起到一些好的作用。”石竹说:“不一定是好事。”
星月说:“道路是人走多了就好走了。”石竹说:“我心里是有百姓的,可是……也许你是对的。我的确心里没有女性的位置。我全部的位置都给了男人。说的越多越烦躁,好像身体里充满了浮躁的泡泡,我的灵魂在泡泡上飘来飘去,或者泡泡就是我的灵魂,飘来飘去也不知道我想要追求的是什么。我觉得我应该把自己过去的因缘结清,才能继续新缘。”
当天夜里,石竹做了噩梦,一个小动物投诉她,说她让自己挑水,虐待死了自己。她醒了,也没点灯,披上黑色的兔毛衣服就来到客厅找水找点心。看到案边坐着一个人,好像是王上,他一声不出。
石竹就叫了一声,政政答应了。石竹说:“王上怎么还不睡觉。”政政说:“睡不着。又一棵植物沆瀣了,没有来得及长大,更不能开花结果被采摘,同性恋摧毁了他。必须杀死那些恶人,他们是一伙的,用刀砍他们的脖子,挨个杀,让他们不能反抗,把他们剁成肉泥,兑上草灰曝到荒野,他们的灵魂将只能在荒野游荡。我的子民我亲自杀死,他们要害我,我不想把他们杀的彻底让他们陨灭,是因为我自己还不想死。”
石竹说:“怎么了?”政政说:“拿药和水给我。”石竹赶紧点起灯,拿了药和水过去。政政的脸在烛光下笑的很和蔼,问石竹:“你的头发还会剪吗?”石竹说:“会吧。虽然我喜欢别人长发的美丽,可是还是短发方便,我没能力打理它。”
政政说:“你怎么起来了?”石竹说:“做了噩梦,梦见几个小动物因为种种原因死去,无论我把他们放在多么隐秘的地方,他们都会死,我一次次的伤心,一次次的责怪自己的疏忽,一次次的下决心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可是都没有办法。杀戮甚至不为最丰盛的食物。欲望的海洋里沉浮,是欲望的错吗?众生什么时候能摆脱?”
政政说:“血雨腥风,让人厌倦,荒谬的现实。士兵听从心怀叵测的贵族差遣,被鼓动成为嗜血的野兽,罪孽将延续,由血脉延续下去。人是最甜美的食物。肯定有欲望的错误。”石竹说:“战争似乎总不结束,谋杀一直不间断,如果断绝了所有的爱,会怎样?”政政说:“也许爱的多战争也多。战争为她而存在,她痛苦可是不知道,这是对她的偿还。”
石竹说:“不只人类懂得自相残杀。”政政说:“但是没有这么大规模的。”石竹说道:“人类还懂得审判,其他动物也懂得。死去有新生。只是我无法做到宽和平静的看待。”政政说:“罪过,永远都存在的吗?”石竹说:“不知道。”
政政说:“青春明媚的笑容,在夜里,好像花儿开放,清爽可爱,用最真实生命的全部在生活,要跟谁在一起?你都不要自己,为什么担心别人。”石竹说:“不清楚。如果人感觉不满,可以把破坏欲发泄到土地和水之中,因为它们不会因此死去。”
政政说:“因为人还不懂得破坏它们。铁从发现的一天开始,就同时作为犁具和武器,因为它们最不怕死,人类需要人类的死亡来帮助更新换代。有些人为了自己不死就杀死别人,我就偏要他们死。”石竹说:“会帮助他们变得善良吗?善良真的那么值得追求吗?不能放弃的。”
政政说:“我不相信人死去,就变成石头泥土永远的沉睡了,我不相信人一定没有能长久的灵魂。一定可以找回来。”石竹说:“有生才有死亡。”政政不说话了,石竹也默然的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两个人相扶去休息,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石竹就醒了,起床穿衣。政政也醒了,问:“这么早?”石竹说:“也睡不好,去看看早晨人们都在干什么。”政政就闭上了眼睛,石竹凑近他亲了亲他的面颊,说道:“像小孩一样,没有亲吻,没有表达爱,就不安心。我有那么难以捉摸吗?”政政笑着说:“不缺乏了解,对爱的贪婪。”石竹说:“我走了。回来给你带个玩具。”政政看着她身穿一身水红色简单衣服,好像一只蝴蝶翩翩然飘出房间,又闭上眼睛睡觉。
石竹和星月两个人来到街上,早晨街上有点冷,两个人没有多穿衣服,冻的哆嗦。可是星月要回去拿衣服,石竹却说:“我们的衣服都不是平常人穿的,穿着逛街不方便。就冷这一会儿,等天亮一些有店面开了,我们在街上买衣服。”星月说:“好。”
两个人上了一个小石桥,石竹停下看周围景色,星月也倚着阑干看天空。她们在这个小城相对繁华的一条小街,很多店面还没开。石竹看到有的饭店门口檐下挂着一些鸡鸭肠肉,还有店面之间有狭小的房子,全部用石头垒成的墙壁,是有人居住的。
石竹惊叹:“房子这么小怎么住人啊。这墙壁石头之间用泥巴糊的吗?”星月说:“泥巴是好几种东西调和的,有黏性,石头就不容易掉下来。”
街上偶尔有几个人挑着担子经过,他们都是看着身体不健康心理也不健康。这里的建筑也是封闭的感觉,把人囚禁起来。
两个人路过一个开张的小店,就走了进去,点了一个菜四个鸡蛋,两份米粥。石竹看到他们把肉搬进厨房,肉似乎有点发臭,便没点肉。
及到好久两个人催了好几次才做好了饭,让两个人去窗口拿饭。一个盆里放了好多鸡蛋,星月伸手想拿,那个人说:“一样的。”自己拿了给星月。
及到回座位,星月说:“她担心我拿大个点的鸡蛋。我们吃的这些一个铜板全能买,她赚好多钱。”石竹说:“可是养鸡种菜的却亏好多钱。”星月说:“这样小店都是不管你等多久的。你不催促他们就不理你。”
石竹说:“不明白他们。但是那么计较你拿大鸡蛋,难道大鸡蛋不卖吗?”星月说:“我想挑个红皮的看着好看些的。”石竹说:“我觉得计较的,不一定是恶。”星月说:“是。我自己也计较。但是恶更会重视计较,想吃别人不被别人吃。”
两个人从饭店里出来,继续溜达,谁知道一个小乞丐盯上了他们,追着乞讨,星月厉声说:“都跟你说没带钱了,你干什么老跟着我们?”石竹说:“给他点吧。”星月说:“良人你不知道,他们都是有组织的,背后有大人管着他们专门给人要钱。你没看他没皮没脸的样子,已经完全是个坏孩子了。”石竹说:“ 那就是给他也可能落入坏人的手里。说不定还是拐卖的孩子。”星月说:“就是。好多孩子长大了也会干这行,又抓别的小孩给他们乞讨。”
星月拉着石竹就走了。店面陆续的开了,两个人进了一个衣裳店,买了两件还看的过去的大衣,那个人开口要价50吊钱。星月说:“3吊钱。”那个人一听是懂得的,便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出来,看到有人在转街求土地求龙王保佑,那样奴颜婢膝的姿态,让人觉得他们就好像被愚蠢操纵了。他们穿的破破烂烂,有的还像乞丐一样脸和头发都是脏的,衣服好像多少天没洗,似乎生活的猪狗不如一般。
石竹想上厕所,星月领她到街上的公共厕所,她进去就跑出来,说:“不能忍受。”星月看着她震惊又厌恶的表情,说道:“我们去小树林我给你看着有没别人,在那里方便吧。”两个人就去了小树林,早晨人不多,所以没有什么差错的方便完了。
两个人又去城里一处城楼转了转,这里是人们游乐的地方,喝茶唱戏的、卖小玩意的。星月说:“这里是土匪的天下,土匪肆无忌惮,烧杀掠夺,称霸一方。现在王上下令土匪抓了投降也要杀,据说比以前好多了。据说有些人就偷偷不做土匪了,还有些人看不清楚形势,在继续做土匪。”石竹说:“哪里有多少秦兵兵力啊,可能剿匪的还是赵国人多,他们可能以为秦的统治跟赵的统治一般。”
太阳越来越热,两个人喝茶听了一段戏,出来看到城楼上下又出现好多卖吃的,烟火缭绕,石竹差点被呛出眼泪。好多卖羊肉串、羊杂碎的,肉很少,但有的看上去挺干净,石竹和星月就坐下来各自要了一碗杂碎,吃在嘴巴里很香,像嚼青菜一样的感觉。石竹其实不是很爱吃肉,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吃了许多肉。
又有两个人来乞讨,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石竹每个人给了一个钱币。星月想要阻止,石竹说:“我知道他们一般都是有组织的,把这当成谋生的事业在做,可是这个人脸上没有悲苦也没有乞怜没有狡诈,有的是幸福祥和的笑脸,在这样的乱世能生活成这样应该嘉奖。他让我觉得我跟他是平等的。”另一个小孩得到钱欢欣鼓舞的样子,让星月看了厌恶,不过她就没再说话。
后来许多秦国士兵也来这里玩耍了,他们穿戴不同,在人群中格外另类,两个人就离开了,担心被谁认出来。
两个人戴上面纱,看到路边有歌舞场所,星月说:“赵国很多这样的地方。”石竹说:“社会上对性事都是避讳的态度,宫里也是春宫图之类的都是暗中流通,对清理这个领域的腐臭没有帮助。”
石竹看到路边有卖零食的,说道:“你有过爱吃零食的岁月吗?”星月说:“怎么没有?我喜欢吃甜糕。那时候真快乐。”她就买了榛子和甜糕,那老板说:“一盒一个钱,不行就2个钱。”星月拉着石竹去了旁边的小摊用了2个钱买了两盒半,星月说:“其实零食一次买一种,买多了就没意思了。”
石竹说道:“王上说我记忆力不好,其实苦难会过滤掉,会变成没有。不过还是很多,尤其搞不清楚真相的,就沉淀在那里了。等到苦难结束,快乐也化成没有,也许我才能创造快乐。”星月说:“不刻意去记忆,可能记忆的不深刻。平常生活,是不会多么刻意的去记忆的,因为很多熟悉的就会视为理所当然,只有超乎理所当然才会被注意。”石竹说:“记忆了才能思考。也许我的记忆态度有点重局部轻全体。”
这个时候两个人看到路边一个乞丐拄着拐杖经过,他身上胡乱搭配的,粉色女装衣服,脚上是黄色女装鞋,还戴着男军官的皮带,头上用小孩的头绳扎着小辫子。石竹说:“本来这样的胡乱搭配是生活潦倒的人才会那样的,可是我看着他的打扮还觉得他很会生活,很美丽的感觉。”星月说:“还是把衣服正经认真的整理好,他那样像什么呀。”
石竹看到有人在桥旁边放的烂铺盖,说道:“他们真可怜。没有吃穿,我们还能要求更多吗?”星月说:“该要求就要求。秦国的乞丐哪里有这么多?都是他们自己找的。就说吃人,他们稍微养多点猪羊,不就是不用吃人了吗?他们吃的蔬菜也只那么几种,多种点不同种类的蔬菜,不就品种丰富了吗?就说买东西贵的买不起,有些蔬菜也贵的一般人很少买。但是买点蔬菜种子才花多少钱啊?一个人如果很想要什么,又不能拿钱买,就要想着去创造。”
石竹不说话了,想了想又说:“我们不明白他们。”两个人在路边一个草搭建的简易长廊坐下来,那里还有别人,所以两个人也没有多话,旁边的人唱戏,听戏。石竹看着远处那些人的脚经过,说:“他们唱的什么戏?”
星月就去问一个老头,唱的什么戏,那老头大喝一声:“啥?”带着怒气和攻击,星月火了,也大声带着怒气和攻击的回道:“莫名其妙。”
石竹一看说道:“不问了,我们回去吧。”星月生气说道:“这里的人常常莫名其妙。男男女女都带着不满,或者不满也压着,把不满当成害人。”石竹说:“可能生活的艰苦。”
星月突然说:“良人,回去以后庄主夫人肯定还是会来拜访你,她问你什么你不要再掏心窝的诚挚面对她?你没看见她对别人虚应欺骗,她都是有目的的。别听她老是说你好话,说你漂亮高贵,都是假的,这种女人,容不得别人漂亮高贵的。”
石竹说:“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敢当面对我怎么样,她害怕我。”星月说:“你的地位让她害怕,可是善良是让她觉得可欺负的。她现在是算计你也不行,改时换日就不一定了。”石竹笑了笑,没有说话。星月说:“你一点都不觉得看到她的真面目,会厌恶吗?”石竹说:“她无法不利于我,很快我们就离开了。也可能因为我们是秦国人,他们本来就有点敌视。这样的人多了。”
石竹说:“她还会精神用刀割她自己头,想放我头上,放不上。一个人灵魂心目中有善,维护那善,别人才能装成那善去害他们成功。有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善,不怕害死别人的善,其实是被黑装逼操纵的帮助黑害善,估计也害了他们维护的善。”星月说:“有人会装死。等善死了自己恶再活了。那好,我也不跟她找别扭,只要她不跟我找别扭。”
然后石竹说:“这世界上美好的商品多了,我们不是都要买回家的。我不要再被吸引了,我们回去吧。”星月说:“是。”
这天政政在看奏折,桌子上摆着石竹买给他的玩具小马,赵高报告:“禀告王上,赵王迁被抓住了,黄友他们担心走漏消息,所以直接把赵王迁给送到这里来了。正在鹤园里侯着,绑在车里。”政政呵呵笑道:“好。驱逐闲杂人等了吗。”赵高说:“怕引起注意,没驱逐。”政政说:“把养心园这里的闲杂人等驱逐,把赵王迁等人运到这里来。”赵高领命去了。
仆人把两张桌案和两个坐榻搬到园子里宽敞地方,又放了几个座席。不一会儿几辆四匹马拉的马车缓缓进入园里。赵高说:“马车都是赵王迁日常用的,马去了两匹,怕引起注意。听说赵王宫里,赵王迁有三千辆专用马车,好马数之不尽。我们的马长途跋涉,都累瘦了不少,赵王迁的马好,我们换他的马拉车?”政政微笑点头。
马车停在园子中间宽敞处,政政走上前,由人指引着在一辆马车前停住,有人打开车门,就见一个中年人大腹便便双目圆睁嘴巴紧闭被绑在里面。政政说:“快给赵王松绑。秦王嬴政这厢有礼了。”说着行了一个君王间的平级礼,礼毕前去牵着他马车的缰绳。
就有人进去给他松绑,然后领他出来,政政上前又拜了一下,赵王迁回礼。赵高倒了两杯酒,政政和赵王迁一人一杯,对饮而毕。政政请赵王迁入座,赵王迁说:“我的孩子们还在车上。”政政说:“喔。赵高。”
赵高立刻示意人把其他两辆车里的人也都解绑放下来,不一会儿,就见三个女孩,一个男孩,还有一个宠妃一个宠男走了下来,各自向政政行礼。
一个女孩叫赵光,刚十岁多的样子,乖巧甜美,头发点缀着宝石,上身穿个绣花的白色纱衣下身穿个绣波浪的黑色长裙。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没一年样子的小娃娃,平静而随和的看着政政微笑。
一个女孩小一些叫赵香,眼神里盛满了沆瀣、胆怯,可是还是甜美的微笑,认真的看着政政,相信爱和被爱的模样,还有任由对方行恶的那种善良。她的头上左右各插着三根金簪子,还有玉佩装饰,胸前挂着一串金片作为装饰,身着粉色宫妆。
一个女孩穿了一身绿,头上戴着绢花、宝石,皮肤雪白,她的灵魂和身体似乎已经被肆虐的折磨,以致于没有幻想,有的是铭记伤害,积攒仇恨,她叫赵卉,年纪大一些。
赵王迁的宠妃叫蕾夫人,就见她的头发有一部分披着,格外的慵懒、性感。她的头上点缀了一个精美宝石做成的大型花朵首饰 ,里面没怎么穿衣服,只是外面披着一件厚厚的毛皮衣服,她的眼神里都是收获物。
那个男宠身材颀长健硕,穿的不整齐,是一身灰色和蓝色的衣服,绑着毛皮围裙,腰间佩玉,胸部和大腿都裸了部分。他的眼神是带点烦躁的询问,丝毫没有恐惧的意思,这让他的身体格外的有种肉的诱惑力,他叫孤狼。
和他拉着手的是一个小男孩,很小,五、六岁的样子,他眼神平淡的看着政政,也没有惊惧神色,他的嘴巴紧紧闭着,似乎习惯了忍受痛苦,不爱说话的样子。他身上里面是一件似乎被摩挲的很烂的布料的底衣,外面是一件大人上衣,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各色宝石镶嵌在金管上的如意,原来那如意还是一个乐器,他叫赵璜。
政政赐座,他们都坐下来。这个时候黄友托着一个小箱子上前,告道:“禀告王上,赵王的玉玺和氏璧在此。”政政示意赵高接了。
赵王迁突然说:“黄友说,在家听他父亲的,到了我身边听我的,说忠诚于我,现在竟然如此,是个什么小人呢?打不过秦人就投降,打不过匈奴,是不是也要向匈奴投降?他对得起他的上级和部下吗?赵国的军队还在打仗牺牲人,他却偷偷的搞这么一出。”他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大发脾气。
政政说:“本王有幸接管赵王的羊脂美玉、国民、国土,会好好爱护的。”
黄友禀告道:“禀告王上,赵王男宠丹阳报信,所以在那天赵王喝醉了的时候,我们才得以成事。我们派了人伪装成赵王待在沙丘,免得打草惊蛇。”叫丹阳的少年也上来行礼,政政说:“做的好。先下去吧,有人会放赏给你们。你们会发现做成了这一件事,你们后半辈子不干事都过上好日子。”两个人便下去了。
政政对赵王迁说:“压力大啊所以喝酒。我们秦国都是管制士兵、百姓喝酒的。”赵王迁说:“你不会享乐。我在沙丘的苑台,准备了很多美酒,让男女裸体追逐游戏,狂歌滥饮,通宵达旦,不知道多快活。”政政说:“昔日商纣王在沙丘放置鸟兽,做酒肉池林,比你更快活吧。你跟他学?”赵王迁说:“至少我活着没有遗憾。”政政笑了笑,说道:“喝酒自己遭罪、误事还给别人带去麻烦。你的几个女儿都很漂亮。”
赵王迁笑着说:“看到孩子吐舌卖萌,心就融化了,小孩的天真才美好。”政政说:“他们是你的孩子,他们本来应该是你保护着长大的。”赵王迁说:“你不要乱说。我是保护着他们长大的。”政政说:“我向你承诺绝对不把你跟你孩子的事情公布于天下。”
赵王迁平息一下怒气说道:“为什么我是他们的父亲,就不能做他们的丈夫?我爱他们恰好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们跟别人结婚。我喜欢女孩多。女孩有一种权威,让我想要征服。我对他们是纯洁的,不像你想的那样。”
政政说:“你对他们有亲情吗?懂得一个父亲的责任吗?”赵王迁说:“有亲情的。不管什么情,我只是爱他们。”政政说:“你让他们不能见人,你给他们身体和灵魂带去伤害,这关系是畸形的。”赵王迁说:“哈哈,他们也全心全意的爱我。我亲自养育的他们,他们的好也只有我懂得。连他们的母亲都以为他们死了,不知道他们。”
赵璜突然说:“我们只是跟别人不一样的选择,没有伤害别人,为什么不成全我们。我跟父亲分开会不开心。”赵光说:“如果你们前世是情人,这世是父亲和孩子,你们就不继续爱了吗?我的父王有点单纯和脆弱,你不要伤害他。”
赵卉突然说:“父王打我,父王不爱我,我是被关起来的。”赵王迁说:“你的所有都应该是我的,我让你怎么你就该怎么。”赵卉激动的对政政说:“我爸爸特别不好,他不理朝政,还……”赵王迁伸过胳膊去摸她的手,想要平抚她,她却尖叫:“不要碰我!你只是我的父亲,没有权力让我听你的,将来我还会生孩子,但是我的丈夫不是你。”
赵王迁说:“我生了你,你要知恩图报。我要你所有都给我,包括你在你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也要爱我给我。你要知道天下男人一般黑,他们会怎么恐怖的对待你你可以想到,跟他们在一起你甚至可能无法生存。所以你才要帮助我解决一些需要,跟我在一起。”
赵卉说:“刚开始,他把我骗到一个没人的房子里,把我的双手绑起来,强,暴了我,我很痛苦。我生了三个孩子,两个被他寄养在他其他女人那里,一个孩子死掉了,他烧毁了孩子。他还下药迷昏我,惩罚我产生淫,秽的思想。还曾经让我写信骗妈妈说我自己离家出走了,不让他们寻找我。”
赵王迁对政政说:“你不想跟你的孩子来一场乱伦?你不敢?其实人类的道德是人类自己定的,天然没有任何藩篱。你恐怕都不敢想吧。我承认我乱伦的想法是因为,当年我母后背叛了我的父王,我就对她产生了冲动,想跟她发生乱伦关系,我想了很多次。后来我有了孩子,才不喜欢母后的老肉。我不能忘记那一刻,他们被我抱住......从刚出生,他们就是我一个人的,没有被别人玷污。然后,我就用我的技巧让他们失控,热爱跟我玩。”
“我吞噬他,象火一样,吞噬。璜璜好乖,一直忍着痛,一动不动。赵卉不乖,所以我才绑起来。小种子长到足够大了,我不想失去他们,我爱他们。许多在寻找爱的人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就好像在沧海里找啊找,终于找到那颗明珠,它照亮了整个沧海。为什么父母和孩子之间不能做夫妻?我们很快乐。”
赵卉说:“开始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就要虐待自己。我知道我骂父王他会更加虐待我,我就使劲骂他让他难过,后来我折磨他,给他搞坏,玩他......”赵王迁说:“她心理脆弱,依赖我。她是我第一个强,暴的,她让我想到母后,她威严的教训我。在母后面前我就是个孩子,母后不理解我,让我总是受挫,我玩不过她。我想要亲近,她们不给。”
赵璜说:“爱情就是命。种种的巧合才会让一些人在一起,爱情让人甘心受控在其中。有些人的爱情没有梦,因为他们抛弃了梦的部分。”政政笑笑说:“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吗?”赵璜点点头。
政政又对赵卉说:“你现在还会虐待自己吗?”赵卉说:“有时还会。父亲伤害我的胸部和性,我会帮助他伤害,他反而会阻止我。”政政说:“那么你觉得伤害自己,可以帮助你什么?达到什么目的?”赵卉没说话。
赵香说:“父王爱我们。”政政说:“也许你觉得,你这样的态度,可以改变父亲,让他不再伤害你?你也没成功吧?”赵香不说话了。赵卉说:“父王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的孩子杀死。”赵香又说:“父王告诉我,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发生关系一点事情也没有。我们是正常的。他不让我告诉妈妈。后来他就把我们关在一起。赵璜跟着他学,也来侵犯我。”
赵王迁说:“愿意跟父亲上床的女儿,才是聪明的女儿,才是爱父亲的女儿。”赵光说:“你别把我别的姐妹当成我。”赵王迁说:“她很懂得把我跟别人的爱情扼杀在萌芽状态,她有一种战斗力。暴力很容易发展到爱情。”
赵香说:“父亲强,暴我的那天,他带我看宫女、宦官裸体拥抱,然后就把我像宦官对宫女一样的强,暴了。开始我拒绝他,但是他不让我拒绝,他说他爱我这是神的意思。再后来他就越来越多的找我,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不管白天夜晚。”
赵光说:“我第一次生孩子,很害怕,现在我们就是夫妻,由父女变成夫妻。我很希望父王把我送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这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见人,可是父亲不愿意。我想就算跟别的男人结婚,做的也是这些事情,我就决定了跟父亲一起生活。开始让我讨厌的是,他总是在跟我做那事情的时候叫我鸡、母狗,有时当着别人的面,他也会那样叫我,可是我逐渐的不讨厌,还很喜欢,很刺激很愉悦。妈妈发现了我们的私情,责骂父亲。但是父亲还跟别人上床,其中就有我的母亲。”赵王迁说:“谁都不喜欢她,她是坏人,冷血狠毒心肠,才会这样对我们。”
赵光说:“我只要你常常陪伴我,你陪伴我的时间太少了。妈妈都不爱我,陪伴我的时间几乎没有,我来第一次例假,都是父王给我拿的月事袋,我的第一套内衣也是父亲给我的,你们有吗?开始他总是抱着我睡觉,我想把自己献给他。直到终于有一天,他才跟我说要检测我是不是处女,我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那一天以后我就是有男人的女人了。”
政政说:“你一定觉得很幸福。”赵光说:“是的。妈妈只是个带我来到世界上的机器而已。她觉得我是她的对手,她不愿意我们的事情败露,以致失去丈夫。她后来说只要父王不离开她,她就当没看见。”政政说:“你真不幸,有一个这样的妈妈。”
赵光说:“第一次我看到父亲的身体,他很兴奋,还让我仔细看他的身体不同部分,我就对父王起了幻想。对自己身体的不同部分也特别关注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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