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回走,遇到成蛟,一个少女跟着他边走边说:“我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清秀英气、斯文俊朗;这个人温和坚强,面对诋毁也能淡然应对、不卑不亢;这个人随时散发的好,教会我如何爱社会爱生活;这个人很会弹琴,他说他要把美好的音乐带到祖国各地;这个人很温暖,他知道我的担心,便给出最强的力量。爱上这个人,太好,为了他我要做个更好的人。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能用我的脑海去亲你,只感到越爱越好奇。”
清辉快吐了,她说:“这些迷看到成蛟就跟蝴蝶看到花一样。喂!你为什么要那么歹,靠着他教会你生活?你们把他当神拜啊?你爱的是神还是他啊?或者只是爱慕,却为了什么说这么一堆?”那少女说:“我爱他,不是因为他这么好,而是他恰好这么好,让我更爱他。成蛟小王子,据说晚上梦到谁,便是那个人在想自己。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你,你有想我吗?”
清辉说:“你说你这么爱他,这让我觉得我也应该重视下他。他吸引了这么多人。你会不会把我当情敌?我不是。你们互相追逐吧。”成蛟突然有些怒道:“找是非。”清辉又对那少女道:“喂!那个女孩,追他?你看看他喜欢什么,拿什么引诱引诱他。”
那个女孩不理清辉对成蛟表白:“成蛟小王子,希望世事的虚伪琐碎不要消耗你的艺术敏感。我们爱你的音乐我们爱你。”清辉说:“不过还不一定谁是猎物呢。这些迷们经常对不同的偶像,说同样的话,特别有趣。”
这个时候又走来几个女孩,其中一个说:“歪门邪道终必败,闲言碎语莫当真。他给过最好的回答,便是真理。只信他,只相信他一个,别无其它。”清辉说:“12生肖就12个神了。”成蛟却在路边小亭子坐了下来。又一个少女说:“成蛟少爷腿好长,还有白嫩纤长的手,这个酷炫霸拽的坐姿,好美丽。”另几个也眼泛花痴道:“好美丽。要是我是沛儿,我就一屁股横跨坐在他身上。”
谁知道这个时候又来个贵族少女,听见了几个少女的说法,直接上来就坐在成蛟的腿上,模样好像自己坐了他的腿,他应该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其他的少女眼睛里的心都跌碎了。
成蛟赶紧说:“芳草,下来。他们是我弹琴的动力。虽然音乐需要孤独,但是有大家跟我相伴,音乐不会孤独。我希望有越来越多的迷,陪伴我走到未来,这是幸福和幸运的。他们跟我就好像一家人。不过,如果有天大家不喜欢我了,我就一个人弹琴,也没有什么关系。”那几个少女急忙表白说:“我们爱你!我们也爱情敌!爱所有好人!我们会一直陪伴你。”芳草就下来了,很乖巧的坐在一边。
清辉说:“放荡大聚会、群戏。”豆豆说:“他们都很高兴。”豆豆又说:“他说弹琴让他孤独,迷让他不孤独。”谁知道成蛟早竖着耳朵听到了,他说道:“琴声不就是给人听到的吗?”清辉说:“这么多不同类型的女孩听你弹琴,你害怕她们每一个离开你吧?这真是咸阳最可怕的一件事啊!这么多的女孩都被一个男孩子吸引了、征服了。”她摇头叹息着,拉着豆豆离开了。
傍晚昌文又来找清辉,两个人在她家附近的花园里说话。昌文说:“白天我没跟你打招呼就离开了,你不会生气吧?”清辉看了看他说:“傻子,你希望我生气吧?”他说:“我应该现实点。希望哥哥能改过自新。”清辉说:“要认识到人的恶毒,是很痛苦的,尤其是自己亲近的人。小时候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骂人打人,我也接受不了,还哭了许多次,尽管被骂的被打的不是我。明知道那样做别人会被伤害还那样做!占有和奴役别人。”
昌文说:“哥哥之前也爱过几个女人,可能受伤了,变得那样。以前他从来没有对人那么凶过,直到遇见豆豆。”清辉说:“坏人没有弱者。”昌文说:“我就不会坏。”清辉说:“小样!妈妈说,在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她才重视自己的性别,她觉得那些平时那么在意男人女人怎样的,自己往上靠的,根本就是妖精。”昌文说:“这样啊?我们两个都好大了,周围人都结婚了,你一点不急吗?”清辉靠着柱子说:“你急吗?”昌文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也不急。”
清辉看着天空飞过的小鸟,不远处还有几只小鹿在悠闲的走来走去。她说道:“小时候,妈妈给我讲故事,公主在森林里唱歌,小鸟、小兔子,各种小动物都跑来了,欢乐的倾听,花朵也摆动起来。当时我也觉得是因为公主很善良,所以可以做到让小动物都放下追杀,来听歌。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其实小动物、小植物也是善良的。但是现在我看到了成蛟和他的迷,却想,其实是这些动物、植物被公主的歌声给操纵了呀。双方都为了得到好处,维持爱的假象。”
昌文说:“操纵方法不只一种,有时有些人是甘心被什么势力操纵的。”清辉说:“甘心才叫最操纵。”她翻转了一下身体,躺在长石椅上,闭上眼睛,似乎想要睡过去。昌文说:“我不操纵你,你也不操纵我,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好下去。”清辉说:“我什么时候操纵你了?能不能一直好下去我无所谓。”昌文便不说话了。清辉又说:“你珍惜我们的缘分,但是很多未知因素。”
燕太子丹跟成蛟走的近了。这天他来找成蛟,看到不远处的少女们,他说:“这些黑木耳来追你,不死心,不如拿追你的时间和金钱去对自己好,将来还能嫁给个好男人。”成蛟笑了笑。燕太子丹说:“我那里找到几个绝色美姬。走吧,乐一乐?青春不用来泡妞,实在是浪费。当她们在你的身下百般柔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人生至乐不过如此。”成蛟说:“好。不必出宫,我那里就有,去我那吧,我们走。”说着便上来搭着燕太子丹的肩膀。
两个人走回成蛟的宫殿,成蛟吩咐:“所有人到院子里。”下人们都到了院子里。燕太子丹说:“美女呢?”成蛟转身看着他说:“不急。我们先喝酒。”他取了一个酒壶,并两个酒杯,跪坐在矮桌旁。燕太子丹也坐了下来。成蛟说:“你总是黑木耳黑木耳,其实是对女人喜欢还是不喜欢?我这里有的是女人,我可以叫她们都来伺候你。”
燕太子丹说:“我想方设法的让她们听话,也不过是那么少数女人上钩。却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成蛟却说:“可是在我眼里,她们除了有个会生孩子的洞,别的什么也没有。”燕太子丹听了嘻嘻笑起来,说:“你这不懂得女人了。”成蛟说:“你想不想尝试一下,跟男人在一起销魂的快乐?”燕太子丹听了手一颤,酒杯差点跌到桌上,他看着成蛟说:“跟男人?”成蛟说:“男人在一起也一样。更好。”
他说着就上来扶住了燕太子丹的头,吻了下去,燕太子丹手里的酒杯,落了下去。一阵嘶喘肉搏以后,席子上一片凌乱,燕太子丹和成蛟的衣服都脱落了。燕太子丹被翻转身体、背向上的压在成蛟的身下,他的眉头皱着,似乎忍受着异物入侵的痛苦。成蛟骑在他身上低沉的怒吼。成蛟似乎体会到无限快乐,他的精神紧紧的纠缠着燕太子丹的,让他屈服。
燕太子丹的眼泪流了出来,可是脸上的表情似乎也逐渐的被征服、陷入顺从和享受成蛟制造出来的这氛围。最后,成蛟激烈的吻他胸前,留下一片红色的吻痕,又怒吼了几声,让燕太子丹给他吹萧。成蛟说:“女人多乏味。男人跟男人是不是更有意思?”燕太子丹喃喃着轻声说:“这痛苦折磨伴随着幸福甜蜜,我很喜欢。但是我不会放弃跟女人玩的乐趣。”成蛟说:“行。我不嫉妒,只要你常常来跟我。”
燕太子丹从成蛟的宫殿里匆匆走出,不想跟人撞到了一起。就听的几个人喝斥道:“大胆!冲撞公主!”燕太子丹赶紧跪下行大礼,说:“臣在想事情没注意,冲撞了公主,罪该万死。”说完磕了几个头。就听的一个女声娇脆道:“他不是故意的,不必追究。起来吧。”燕太子丹说:“谢公主。”他站起了身体,正好看到公主从他旁边走过时的侧面。
这个公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天姿国色、沉静可亲,又高贵聪慧,打扮的也是雍容华贵。他听的旁边人说道:“静公主,小心别跌着。”原来这静公主毕竟是年纪小,正踩着石头道路边缘一条线往前走玩。她一边走,一边张开双臂,又一只胳膊伸向天空,说道:“从前,天空那么小,一只手就能遮住它。如今,我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你又在哪里?”
燕太子丹想:“还没遇见情郎,情花已经开放,当采须得赶紧采,采了对自己和燕国都有好处。”他按耐不住,差点就要走上前去跟公主说话,但是想起自己是质子,不能鲁莽,得制作一个周密的猎捕计划。虽然这个公主看上去很有权势,但是各色男人都有机会,端看谁的道行高,能抱得美人归。自己是有机会的,何况自己本钱也不少。
燕太子丹,很快就打听到了比一般上流人所能知道的还多的,关于静公主的一切。就算他从来没有跟静公主在一起过,却对她熟悉的连她夜里起床上几次厕所都知道。睡前去一次,半夜去一次,早晨醒来去一次。她是成蛟同父同母的妹妹,住的地方就离成蛟的宫殿不远的池阳宫,平日里不喜欢动,喜欢静。她没有自己特别的喜好,做的也都是公主们会做的事情。虽然他不喜欢跟成蛟来往多,但是为了燕国,为了静公主,只好继续跟他来往了。
这天,燕太子丹去了成蛟的宫殿,恰好静公主也在。燕太子丹行了礼,一边站着。就听见成蛟说:“去骑马。”静公主说:“冬天。骑马多冷。”成蛟说:“冬天有冬天的景致。你不想看吗?”静公主说:“待闷了,想去。可是我骑马技术不行?”燕太子丹便自告奋勇道:“若公主只是想要看景致,我给公主牵马?我走走不怕累。”成蛟听了说:“就这么办吧。”
一行人去了马厩,各自挑选良马。公主挑了一匹额头有一撮黑毛、四蹄也都是黑色的毛的白马。那马非常高大。公主踩着马凳,被燕太子丹抱上了马背,一行人便慢悠悠的出宫了。到了宫外,成蛟和另外几个贵族男子说:“我们赛马了。你们慢慢走。”静公主答应了一声,他们策马奔远了。
就见道路两边白雪皑皑,房屋、树木都落着雪,天空也又飘落一些小雪花。公主从貂皮大衣下面伸出手,去接触雪花,说道:“小时候,每天醒来面对新的一天会有的快乐充满盼望。现在,常常回忆过去的快乐,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想像了?燕太子丹?你离开自己的国家,一定也很想念吧?”燕太子丹说:“想。我们那边冬天的时候,雪下得比这里大多了,能下快一个人高。公主不快乐吗?”
静公主说:“没有很快乐也没什么不快乐。想要更多的快乐,也找不到。”燕太子丹说:“现在会回忆,说明长大了,懂得往回看。小时候都容易快乐。现在想像新的一天,也是想像过去和现在、自己和别人,所有以前留在眼中、脑中的人事,没有了看到新世界的乐趣了。极其难看到。”
静公主说:“嗯。努力的也看不到新事物。发掘也发掘不到。小时候,没有时间概念,没有长大的概念。小时候我想,将来长大了我想吃啥就吃啥,想干啥就干啥,再也没有人管着我。发现做小孩有坏处,我才会想到长大。”
这时候她看到路边一棵梅花开的热闹,说道:“我想要一支那梅花。”燕太子丹赶紧过去折了,又用自己的丝帕缠绕了几下,方才给公主,说道:“别扎了手。”公主仔细看着手里的梅花道:“这丝帕配着这梅花,很好看。”她开心的笑了。
公主又说:“小时候会去想过去,一般也是特别难过到不能忽略,或者开心到记忆深刻。一开始似乎还不懂分析悲伤、快乐的感觉跟什么事情有关,只是被这些感觉一直伤害到了不能承受,才记忆一下。有时就快被各种感觉吞噬了,可是还是不会去刻意记忆。”燕太子丹说:“人都是慢慢变化的。”
他装作无意闲谈,其实仔细的观察着静公主。她动一下眉头,变换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手随意的动一下,他都不放过,体会着她是怎样的,她的意思是什么。公主把手里的花又递给燕太子丹说:“你帮我拿着。我往前小跑一小段。”燕太子丹说:“喏。”
静公主便策马往前小跑了一段。燕太子丹这才不掩藏自己猎人的眼神、心思 ,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是她的后脑勺、后耳朵、后脖子、后背、后腿,她的坐骑,所有跟她有关的,他都不想放过。
不想骑马回去以后,静公主就病了。燕太子丹听说了,去看她,对她道:“这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宫女拿进来一碗药,要给静公主吹凉。燕太子丹说:“给我吧。再拿个碗来。”宫女听了又拿了一个碗,燕太子丹将药在两个碗里倒来倒去,道:“以后这样凉药比较快。也不会吹进唾沫星子。”静公主听了笑了,宫女尴尬的退到了一边。
静公主喝了药,又喝蜂蜜。燕太子丹看她仍然眉头有些纠结,便说:“公主是不是还有什么烦心事?”静公主说:“是有些不开心。”燕太子丹看她不想要说更多,便道:“世界上有两种事情,一种是我能处理的,一种是我无法处理的,对于我能处理的就尽量把它处理好,对于我无法处理的就随它去。如果无法处理,还非要去处理,就会撞南墙还撞。”静公主听了,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宫女说:“公主不开心是因为波斯国的婚事吧。说出来给燕太子听听,也许能有什么办法。”燕太子丹说:“什么波斯国的婚事?”那宫女看静公主没有阻止,便说:“波斯国派使者前来求亲。为了巩固两国关系,防止波斯跟匈奴人联结,吕相邦说应该答应。可是现在待嫁的公主里,只有清辉公主和静公主两位。王上跟清辉公主关系好,肯定不愿意她远嫁。静公主虽然是华阳太皇太后的外女的女儿,到底危险。”
燕太子丹想了想说:“其实要不去只能从三个方面去做:一,让波斯国的使者拒绝静公主;二,让吕不韦和王上拒绝静公主;三,让清辉公主自己愿意去。”那宫女说:“装疯、装病、闹自杀?清辉公主是个出名的难缠的人,也不大会愿意为了秦国委屈自己。”
燕太子丹突然从手上摘下一个粉红戒指,说:“这是我的幸运戒指,现在送给你,希望能帮助你逃避这场祸事。”静公主看着那个戒指,上面雕刻着桃子、桃叶、桃干。燕太子丹说:“以前我曾经想,遇见喜欢的女孩时,送给她这个戒指,希望她永远不离开我。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她可以凭这个戒指找到我,要求我做任何事情。”
静公主促狭的说:“任何事情?包括死?”燕太子丹说:“任何事情。包括死。”静公主说:“但是你现在送给了我,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孩……”燕太子丹说:“公主也是我喜欢的女孩。”静公主唇色依然发白,小心的接过了那个戒指。
政政、吕不韦朝议的时候,将清辉公主和静公主也请了去,讨论波斯国使者的要求。两个人听完政政说的,清辉公主保持沉默,静公主说:“王上是不知派我们谁去?”政政说:“终身大事,所以要问一下两位的意见。”
静公主说:“我嫁去了波斯国,我的目标是:将波斯国的大权小政都握在手,毒死波斯国王,自己当国王。波斯国就成了我大秦的国土了。”众人听了大吃一惊。御使大夫道:“此话当真?”静公主说:“我正愁着没机会报效祖国,这下可有了机会了。我还要拯救被匈奴人侵犯的秦国人!”
吕不韦问:“清辉公主,你意下如何?”清辉公主说:“我本来希望可以多过几年清净的日子,所以一直没嫁人,现在依然这么希望。”静公主又说:“以前我都很愁嫁,别的姐妹们怎么都能找到如意郎君呢?我都15岁了,还没嫁出去,这下可有了机会了。去了波斯国,不仅能有一番大作为,等我做了国王,如意郎君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想要几个,便有几个,想要什么样的便有什么样的。我高兴就好。”
两位公主退下去后,吕不韦说:“静公主恐怕不合适去,别闹出事。”政政便有些沉吟,他虽然跟静公主接触不多,但是以前的印象她不是这样的。他说:“实在不行,找个贵族的女儿,认做干女,嫁给波斯国王。”吕不韦说:“不可派静公主。”
另一边,静公主和清辉公主从殿上退下来。静公主说:“姐姐,听说波斯国不参与战争,国家里政治清明、环境优美、物产丰富,他们专门跟别的国家做生意,喜欢通过联姻获得别的国家的庇护。等我去了波斯国,做了一国之主,就要结束他们的算盘,我要波斯懂得主动战争,懂得主动进攻,而不满足于一点利益。你可不要跟我争啊。”
清辉公主听了,笑笑说:“妹妹,你不想去?”静公主说:“姐姐不明白我对秦国的一腔热情啊。哎呀,不过谁去谁不去,我说了也不算啊。”她叹息着就要走开,清辉公主感觉自己真诚问她,她却玩弄自己的态度,有点被欺负到的不忿。
清辉公主正好看到她戴着一个很大的戒指,有点不合手但是很好看,装着不在意的说道:“哎。妹妹这个戒指很好看啊!”静公主有点忐忑但是得意的说:“这是别人送给我的幸运戒指。”清辉公主说:“幸运戒指啊?送给你戒指的人恐怕黑啊,喜欢沾人便宜啊,说不定也想得到你的好处?”静公主听了一下子静下来,满怀心事的站在那里。
清辉公主看了看她说:“姐姐我先行一步。”便离开了。静公主想了想,自言自语说:“反正是祥瑞的东西。别人有的我也有,对我有利。我有了它,至少不让爱沾便宜的人沾了我的便宜。我还要搞点比这还彪悍的祥瑞,克这个的黑。不过我得能搞掂。比如貔貅只进不出,给予所有能克进所有,但是要从好的角度理解只进不出。”
等到清辉回到了自己家,她妈妈听说了,道:“女儿,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其实去波斯国也不错,你的地位肯定是尊崇的,异国人情,可能比待在这个皇宫里乐趣更多。”
却说,华阳太皇太后向政政和吕不韦施压,要求派清辉公主去。说她外女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舍得嫁到那么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吕不韦向花舞施压,让花舞叫政政派清辉公主去。吕不韦说:“华阳太皇太后一伙现在势力越来越大,要除掉成蛟而不引起其他人的警惕,现在就得给他们一伙儿许多甜头,让人以为成蛟的死不是策划好的。”
花舞听了也有道理,她说:“他们现在不敢对政政下手。清辉公主愿意去吗?清辉公主跟政政是好友。”吕不韦说:“清辉公主老姑娘了,能找到婆家已经很不错了。”花舞说:“那还是要问一下她自己的意见。”吕不韦说:“哪个姑娘会愿意嫁去波斯啊?清辉公主没什么背景势力,更没个兄弟姐妹,所以才一直没有嫁出去吧。”花舞说:“我只能让政政不要派静公主去。”
政政听了众人的意见都不让派静公主去,便不与众人异意。又通知了皇亲国戚里有女儿的人家,问有否愿意去波斯国的,也都没有主动说愿意去的。后来又问宫里的宫女,有否愿意去的,仍然没有愿意去的。想找个卖身奴去,但是波斯国的使者也不是吃闲饭的,肯定知道内情,这下可愁到了。
谁知道,清辉公主却突然找到政政说自己愿意去。政政奇怪问道:“为什么?”清辉公主说:“妈妈说,想要去看看异国风情。我觉得也是待在秦国、这个王宫里,待的烦了,再待久些可能会折寿很多。”政政说:“那想看异国风情,也不必嫁到异国啊。”清辉说:“反正女人都是要嫁人的。”政政说:“那好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只是跟波斯使者说还在寻找合适的人选,打算过一个多月再借口说“准备财物”、“身患疾病”,翌年自己正式亲政后,五月让清辉再启程。以让她在国内多待些日子。
昌文听说了清辉公主自愿嫁到波斯国,十分不快乐。他对蒙毅说:“下雨天,希望永远不要晴,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态吗?”蒙毅回答说:“失恋的男孩遇见一个女人就说‘你真的爱我吗’,这就是下雨天吧。你喜欢失恋的女孩,还是触景生情、同病相怜?那怎么办呢?”
昌文有很久没有去找清辉。清辉见过了使者。政政找人给她置办嫁妆,她要了百工、各种书籍、种子等等,说有了这些,到了波斯国,也可以好像生活在秦国。
吕不韦召集的门客编写的书完书了,四月就是政政亲政的时候,他催着门客紧赶慢撵才完书的。这几年来,他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搜遍天下,一揽所有能人异士,将他们的思想都汇聚起来,甚至自己亲自寻访名士求得真言,目的就是写成此书,给政政当政以后作为借鉴。
完书后,他将书取名为《吕氏春秋》,此书共二十余万字,号称包括了天地万物、古往今来的事理。他为了扩大影响,又命人将书抄录在布匹上,悬挂在咸阳城城头,声称如果有人能改动一字,便赏给千金。多日过去,却无人更改,连一个傻瓜书生也没有出现。
政政早把这本书给了花舞看,现下看没有人前去更改,觉得奇怪,特意前去问花舞。花舞说:“有些人凭借自己的精神想要获得想要的财富,吕不韦是凭借获得的财富,吃想要的精神。可能他要的就是一个没人能改动的效果,显示这本书内容的金贵。这倒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这本书你看了觉得怎样,有没帮助?”
政政说:“里面也没有什么很多没见过的话,问题还是问题。”花舞说:“比如说呢?什么问题?”政政说:“法律太过精细严苛。那些投机取巧、违法犯罪的人就会守法吗?猛虎真能被关进笼子吗?比如说,有家说法是:‘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这个主张就又好几个说法:有的主张回复到禅让制,传贤人;有的主张还是回复到分封制;但是法家主张不法古,建议建立君主独尊的郡县制。”
花舞说:“那你的看法呢?”政政说:“禅让制和分封制,都被认为是祸乱的原因,是被抛弃的制度,郡县制还没有用过。”花舞说:“用过的就没有什么可借鉴的,和有什么不好的总结的改进的继续用的?为什么失败了?没用过的就一定好吗就值得用吗?就不会失败吗?除了这些想法,你自己有没什么想法?”政政说:“有啊,但是我不想要用我的想法。”花舞问:“为什么?”政政说:“别人有什么想法,就让他们的想法得到满足,我觉得就可以了。而且我做国王,独尊也没有坏处。”花舞沉默了。
政政说:“吕不韦还主张不杀人,要保障人的生存权。这在现实面前多么苍白啊?是蒙恬建议他采纳的。与时世不符。世人很多主动杀人,不仅是为了不被杀。”政政又问:“妈妈,这里还说道;‘人若无欲,则不可用。’”花舞说:“无欲则刚,可能抓不到弱点,不好管理吧。有欲的大多数世人的想法,是他们努力了解的,可掌控的。其实跟他们也有共通语言。”
政政翻了翻书,又说:“这里认为,如驾马车用四人,各人使的劲不一样,马车连赶出门都不可能。说,所以治国不能割据称雄、分庭抗礼,‘执一而万物治’,统一是社会治安的先决条件,是符合饱受战乱之苦的人民要求的。我之前到社会上去观察,也早发现了人民有统一的愿望。他们认为统一了,就会消灭战争,我认为既然大家都想要统一,赢氏先王们也都梦想吞并其他几国,进行了常年的战争,我便也满足大家。”
花舞说:“人民被愚弄,你也满足吗?”政政说:“满足。我也不是不满足他们呀。”花舞说:“你自己没有看法吗?”政政说:“我自己无所谓。只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的好,就可以了。战争不战争的影响不到我。”花舞说:“其实,如果能把马的力收集起来,再统一用出,不仅各人可随便往哪个方向去,马车也可按规定自动出发。所以说,观察事物然后提取规律,以为那有道理就模仿了,甚至拿去理解别的不相干的事情,只是表面。”
花舞说:“如果有人把马的力和马分开,分别独立看待,后果还可能是功利的人,会抓住了这个规律,然后只管收集力,而不管马死活。有些人通过某些途径获得想要的为主,把各种生命感情当成工具掠夺。什么都可能成为工具。”政政说:“所以,在不适当的时候,不能过早的让他们发现这些规律。因为我不想再费力更多的去捕杀那些人。我的事情更多了。人民自己创造自己的命运。”
花舞说:“发现了就是发现了。马的力量不是只有一个方向的,是被用到一个方向。智慧不是唯我独尊、唯马首是瞻的。”政政说:“如果造一个物质马,马不必辛苦了。”
却说嫪毐熟悉了政治环境以后,对花舞说:“吕相邦有的功劳虽然比我多,但是我现在做事做的很不错,同僚们也都支持我。为什么不给我也封个‘侯’呢?”花舞说:“吕相邦的‘侯’是先王封给他的。”嫪毐说:“他帮助了先王和秦国,我也帮助了你和秦国,我现在势力不比他差。”
花舞想了一下,如果给嫪毐封了候,吕不韦一定很不高兴。吕不韦不高兴,自己就会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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