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跄,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高大的身形,再抬眸看向傅博年时,竟然笑了。
冷冷的浅笑,几分阴森,几分邪魅,像午夜徘徊于世的鬼魅,更像地狱爬出的恶魔,他反倒无畏的耸耸肩,毫不顾忌脸上的红肿和鲜血,只是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喜欢打女人,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
话都没等落下,就被傅博年赫然抬起的腿,一脚踹出了数米开外,随之,男人径直转身,一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一边大步如风,边走边对身旁的秘书和管家吩咐,“从今天开始,这里严禁任何人外出,给我把这个混账看好了,敢踏出去一步,就打折他的腿!”
外面,司徒其照顾着顾念上车,但她却执意不肯。
司徒其咬了咬牙,“顾念,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帝长川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不知道傅予珩是什么人吗?”
“是不是帝长川让你去死,你他妈也马上去死啊!”
司徒其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他也知道,这件事其实不能怪顾念,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该和她发脾气。
但他就是忍不住,看着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故作坚强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还在……
他发狠的一拳砸向了车窗,‘砰’的一声巨响,“你就这么爱他吗?那他呢?他如果有半点爱你话,会在这种事上,利用你吗?”
顾念垂着头,一言不发。
听着面前男人的咆哮,感受着他的怒火,也沉默不语。
司徒其倒是要被她这种状态气坏了,不断起伏的胸膛不稳,最终,他忍了忍,还是拉着她的手,示意让她上车,“先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顾念再度拦阻,也没上车,她强撑着抬眸看向他,“阿其,我暂时没办法向你解释,但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先走吧!”
“什么?”司徒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觉出了毛病,或者顾念脑子出了问题,“你让我把你扔下,一个人离开?”
拜托,就算她平日里好好的,他也舍不得将她一个人扔路边好不好!
顾念低了低头,气若游丝的话语微弱无力,“如果你不想让我做的这一切,都枉费的话,就别管我了,等过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可以吗?”
司徒其一愣,“什么意思?”
她强颜欢笑,挤出的一丝浅笑,却要多苦涩就有多苦涩,“没别的意思,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不行!绝对不行!”司徒其都不需要考虑,直接摇头否定,“我必须要送你去医院,别他妈再撑着了,也别和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一个,你这么为一个男人,不值得!”
“别说那个人是帝长川,就算你这么为了我,也不值得!”司徒其扣着她的手腕,强行禁锢着就要将她塞上车。
奈何顾念挣扎的力气很大,也可能是运气凑巧,正好有一辆计程车从旁经过,顾念一抬手,车子就停下了。
她以极快的速度拨开男人的束缚,转身开车门就上了车,透过车窗对他露出一记笃定的目光,示意让他别再管了。
但司徒其愣了下,眼睁睁的看着计程车发动,扬长离去,他无措又愤然的握紧了双拳,“他妈的,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他还是不放心,马上上车,去追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