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川桎梏的不放手,顾念一挣再挣,最终不慎一个抬头,她的头顶撞上了男人的下巴。
砰的一声后,她就僵住了。
感觉撞的很重,所以,顾念后知后觉的缓慢抬头,再次落进男人幽深的黑眸,视线相交的一瞬,就被他打横拦腰抱起,走向了大床。
将人扔下的一瞬,帝长川颀长的身形随之覆上,开诚布公,直奔主题。
顾念惶恐的惊吓连连,推拒和抵抗,各种各样。
俩人就这样纠缠辗转,大床凌乱,枕头一个床上一个床下,真丝的床单凌乱褶皱,狼藉不堪。
宛若一个世纪的漫长,她气喘吁吁,也冷汗淋漓的翻去一旁,蜷缩起身子,裹进了被单里,脑袋深埋进其中,闭上了眼睛。
小小的身形缩在被中,不受控制的隐隐发颤,些微的抽噎声低弱蚊呐,泪水汨汨而淌,她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提起这些,又突然像疯了似得折磨她……
帝长川斜身依着床头,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唇边,拿过火机,‘叮叮’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
他心底莫名的火气再染,烦躁的一把将火机扔进了垃圾桶,随之侧颜向远处高耸的被子,寒眸衍出浓戾,“要哭滚出去哭!”
一声落定,就见顾念裹着被子直接下床,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s11();
男人的眸色一沉,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甩掉了手上的香烟,起身大步流星,在顾念即将踏出卧房的一刻,他大步碾压,拦下了她。
扯去她身上的薄被,端起她的下巴,清冷如冰的寒眸暗下,“是你。”
低冷的两字,透出前所未有的微弱。
又涵盖了多少,顾念都没察觉。
以至于多年后的某一天,她倏然想起,总是愣愣的走神良久,最后幻化为一笑,才明白了今时今日的一切缘由。
此时的顾念还沉浸在悲凉的中,抽噎的吸着鼻子,别开红彤彤的眼眸,想要从他身边越过。
帝长川闭了闭眼睛,索性俯下身环上女人腰部一刻,将人扛上了肩。
三两步重新将她扔回床上,大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逃离,另只手捏起她的脸颊,“是你,他偷走了你!”
顾念怔住了,回答他的,自然也是她的沉默无声。
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顾念怔怔的,思绪走空。
“你开车是谁教的?你骑马是谁教的?你所会的五国语言,又是谁教的?”帝长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腔无处安放的怒意瞬时倾泻。
说出这些话后,他自己都有些怔住了。
但只是一瞬而过,随之眸中阴鸷再起,擒着她的大手一紧再紧,“你所会的一切,都是我教的,知道为什么吗?”
“你着柔柔弱弱,实则性子倔强又霸道,除了天性以外,更多的,又是跟谁学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顾念惶恐的脸色褪去血色,失神的恍惚了好一会儿。
是帝长川。
小时候的她,虽然有着极好的家世和兄长庇佑,但也不过如茫茫江河中的一粒砂砾,是帝长川,将她一点一点打磨成了闪耀的钻石。
帝长川着她僵滞的视线,俯下身攫上了她的瑰唇,不轻不重,也毫不温柔,良久,低醇的嗓音在她唇边轻染,“你注定了就是我的,知道吗?”
是他一手栽培出来,又一手宠溺骄纵长大的女孩。
可能也是真的太骄纵了,才再当初他离开的短短时间里,就被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