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不过是怕人进来之后认为我与你私通。”流萤后退几步,抵着木门:“现在我不与你计较,请你赶快离开!”
“要走也是一起走,你是我的王妹。”拓拔楼站起来,盯着她:“跟王兄一起回去吧…父王母后都很想你。”
流萤后退几步,抿着嘴摇头:“你不用诓骗我,你说我是你的王妹,不过是想让我陷害王妃娘娘,就因为我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奴婢。”
不然她一个小奴婢何德何能得到王子的垂青?
“呵呵~”拓拔楼嗤笑出声了走向一旁的脸盆处:“等我洗干净脸,你就知道咱俩是不是亲兄妹了。”
流萤看着他慢慢洗干净脸上的泥巴,一张刀刻的面容显露出来,他的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一张薄唇透着微微的樱红色,他的整张脸和自己并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王子真是说笑了您的这张俊脸,哪有奴婢有半分的相似之处?奴婢不过蒲柳之姿。”
果真是诓骗自己,还以为自己是那种怀春的小女孩儿,见到俊男眼睛会发光,迷的都不知道南西北吗?
“这有一颗药,如果你吃下去,面容就会改变,你就会相信你与我长得有多么相似。”拓拔楼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瓷瓶:“你小时候被奸人掳走下毒了,面容会变成普通人模样,只要吃了这一粒解药,你的面容会逐渐的变化,恢复成本来的模样。”
“你迷惑我不成,又生一计,拿出这种毒药来骗我服下去听你命令?我才不会相信你。”流萤看了一眼瓷瓶立即移开目光。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帮助你骗王妃娘娘的。”
“你真是太谨慎了。”拓跋楼无奈的将玉瓶放在桌子上:“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做任何事,这瓶就留在这里,你想好到底吃不吃,难道你就一点儿不好奇你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模样?”
“你赶紧离开吧。”流萤不予回答,将头扭向一旁。
“我会再来寻你的。”拓拔楼走向窗户,一瞬间窜出去没了踪影。
这人来无影去无踪,要是对自己动了杀意,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一眨眼的事自己就命丧黄泉。
流萤脸色忽然白了下来,要不要告诉王妃娘娘,赶紧把这事给了结了。
想着,门外传来响声,听声音好像是王妃娘娘,她赶紧推开门欣喜迎上去。
“王妃娘娘,你回来了。”
“流萤,快来帮我磨墨。”林归晚急匆匆的跑进房间,走到书桌前抬头问道:“那发了霉的南瓜糊糊和玉米糊糊没扔了吧?”
“禀告王妃娘娘,没你的吩咐哪有人敢扔?在小榻那里放着呢,按照您的吩咐天天翻动着呢。”流萤嘴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也不知王妃您呀,做什么药,竟要用上发霉的饭食。”
林归晚展出自信的笑容,伸出手拿起自己做的硬笔,蘸蘸墨水在纸上勾勒着:“等过几日做出来了,我再告诉你,现在呀,我要赶紧画出一张水坝图。”
“水坝图?”流萤一边磨着墨,一边往纸上看。见林归晚拿着一只奇怪的没毛的竹笔,在纸上仔细描绘着,画的长长一条石窑状,中间有许多窟窿。
她也不懂这是干嘛用的,只能帮王妃娘娘磨墨了,王妃娘娘可真是什么都会,简直比男子还要有见识…更何况她还是贵女,是太尉府的小姐,自己真是比不过…怪不得江公子喜欢她。
“流萤啊,把那个发霉的糊糊全给我拿来看看。”林归晚终于画完一张水坝图,虽然只是草图,但也十分精细。
流萤回过神连忙回答:“是。”她放下手中的墨,匆匆走向小榻那,将两盅子糊糊端了过来。
“我看看。”林归晚接过汤盅打开盖子,往里一看。整整一盅里全是浓重的青色,上面竟然还有了金色的水珠!
这!快成功了,她终于快成功了:“流萤,放回去,这几天不要动它,快成了!”
林归晚激动的放下汤盅,原地转了三圈:“太好了,太好了——”
“娘娘,小心摔着。”流萤赶紧劝着她停下,看来那种怪病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