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金陵呢,就算是军统沪区,也盯着呢,在上海搞事儿,没有多大的意义。
除非你把日本驻沪领事馆或者宪兵司令部给炸了,那样或许能引来巨大的轰动效应。
但这就算把军统沪区所有的力量加起来也做不到。
在租界搞事,不针对日本人,这是工部局高层与重庆方面的默契,否则没了这层默契,工部局就向日本人妥协,到时候,看谁倒霉。
所以,在租界内,日本人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军统的刺杀和绑架都只是针对那些汉奸国贼,对日本人,只要不在租界内,那就跟租界当局无关,日本人总不能让租界当局负责不在租界内发生的案子吧。
程默把许清河叫进办公室,跟他交代了一声,自己要出去一趟,最多两个小时,中午必回,有事儿让他先顶着。
许清河没多问,不该问的,多问一句,那都不是好事儿。
程默随后就驱车前往HK区。
因为森田博士的身份特殊,医院可不让他进去,只能打电话把千代子叫了出来,守在门口的警卫才放他进了医院。
森田秀男被安排住进了单人病房。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晚上了,病床上的森田秀男已经苏醒,只是血压还有点儿高,还不能下地,但头脑已经很清醒了。
医生建议,他需要留在医院观察两天,如果没事儿,自然可以出院。
这是医生的建议,森田秀男自然要听的,只不过,这两天一过,除非赶在29号傍晚那趟前往金陵的列车,否则,他就要缺席汪氏还都金陵的仪式了。
森田秀男本来的目的也不是在此,只不过蹭了一下来华的待遇而已。
就他这个身体状况,他缺席仪式,也没有人说什么。
从森田秀男苏醒,两父女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千代子给他买的早餐也是一口没吃,都放凉了。
这是拿自己身体跟女儿赌气呢。
人嘛,总有情绪化的时候,做出一些幼稚不合时宜的事情,森田秀男本质上还是一个学者,他有这种情绪化的行为也很正常。
见到千代子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他也曾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老头儿看一眼放在床头的早餐,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当父亲的可以管,有些,做父亲的不能硬管,只能建议,他现在拦住了,换来的可能是女儿一辈子的怨恨,等他两眼一闭,双腿一蹬,他还能管得了吗?
事儿没发生的话,怎么都好说,可现在都已经发生了,能怎么办,说到底,一切都是女儿自己心甘情愿的。
怪程默这个学生吗?
确实该怪,你都结婚了,还来招惹自己女儿做什么,可反过来一想,人家似乎也不是主动的去招惹的。
孽缘呀!
原以为这小子人品挺好的,没想到的,也不是个东西,这叫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放心?
更别说,这没名没分的,难道一辈子做个地下情人,或者真学中国人,嫁过去做姨太太?
这不是丢尽了森田家的脸吗?
传回日本去,自己还不被人给笑话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