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累了,瑟缩在角落,头靠在膝盖上,面容悲戚。
那宛如世界末日的模样让他心疼。他蹲在她面前柔情地看着她。
“你”他的出现像黑暗中乍现的一线光明。
“我回来了。”他粗哑道。
“为什么?”她茫然地望着他。
眼前这个挺拔俊逸的颀长男子,一点都不像从前那个不修边幅的唐崇旭。
“在你最困难、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舍下你不管呢?”他冷淡的语气,少了昔日的温柔。
眼前的唐崇旭似乎自信有能力主宰她。
“你知道我的一切”她迷惘了。
他不避讳地点头。“我知道你一无所有了,没有钱、没有家,也失去了乌拉罕。”
为什么他对她了若指掌?
“我会帮你。”他坚定地说。“你会需要我的。”
“需要你?”她呆滞地问。
“我知道你爱乌拉罕,也知道你爱大宝和小宝,你绝对不会让这块土地平白无故被充公。”
她毫不犹疑地点头说:“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克服一切阻碍。”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他说得仿佛此事易如反掌。“这世界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乌拉罕充公后,我会向政府买下这块地用你的名字,这样一来,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乌拉罕,乌拉罕便永远都不会被破坏!”他的说词让她心动,但是他的目光为何看起来如此强悍和冷酷呢?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咬住下唇问。“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她从不贪求凭空得到的好处,那一点都不踏实。
他挑眉,不动声色地说:“真是个聪慧的女孩!一点也没错,我不可能毫无代价就帮你。”
“你”她内心一震,突然明白这个人的意图不是那么单纯。“你要什么?”她毫不畏惧地问。
他的视线扫过她婀娜多姿的娇躯,最后凝聚在她清纯的容颜上,他低嗄的笑声让她头皮发麻。“你以为你还有什么?”
她浑身颤抖。她有什么?她只有肉体她不自觉地揪紧衣领。
“放心!”他调侃道。“我不会坏了你的名声!那样似乎太糟蹋你了。”
他沉默半晌,目光遥远,却充满不可思议的柔情。“我愿意让你做我的妻子。”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结婚?她目瞪口呆。
“不!我不要结婚,我不要嫁给你。”她语气激烈,甚至是嫌恶的。
是因为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吗?他恨不得将“德光”那名字撕裂成两半。
“住口!”他怒不可遏的样子,让她心虚地闭上嘴巴。
“为什么”她的目光中充满水气。“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我爱你。”他坦承,但态度依然高傲。
他们四目交接,她看到了他毋庸置疑的爱,沉重得令她几乎喘不过气。
“不”她想逃避。“你不可能会爱上我。”她拚命摇头。“而且我根本不爱你”倏地,他伸手用力抓住她的双肩。
“别躲我!”他咆哮道。她的退缩令他的心刺痛。“我知道你不爱我。”他受伤地说。
她僵住了,眼角落下一滴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他的心为之一紧,但是神情却仍旧阴鸷。
“既然得不到你,我只好用抢的。”
她恍然大悟。“一切是你偷偷搞鬼?”
他让她没有生意,让政府机关突然注意到这毫不起眼、一毛不值的“乌拉罕”
“你说呢?”他嗤笑。“不管如何,我不相信你还有什么力气与现实搏斗!”
“太过分了!你不是人!”她咒骂。
“收回你的话,你的德光才不是人,他是鬼。你该感谢我,我帮助你、保护你。就算我肯放过你,看中这块地的其他财阀一样不会放过你!他们的手段会比我更恶毒千百倍!”
这样不择手段的男人,居然还能冠冕堂皇地说这种话。
“不!”她怨恨地说道。“我不接受你的帮助!”
“别说那些赌气的话了。”他讽刺道。“一旦没有钱,还讲什么志气呢?最后吃苦受罪的不仅是你,还有两个无辜的孩子。跟著我,总比被那群狼心狗肺的流氓欺侮好吧?”
“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先告诉你还会有什么悲惨的下场。”唐崇旭使出他最后一招撒手锏。“我会到法院告你私自收养大宝小宝,他们会被社会局带走,你舍得吗?”
她开始感到五内俱焚。
“省省力气吧!不要再抵抗了,乖乖跟我进礼堂就对了。”说到结婚,他的目光竟然出现少有的柔和。
“你真是个恶霸!”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承认。”他毫不在乎她的指控,那邪气的模样令她噤若寒蝉。
望着小孩们在庭院玩喷射飞机的快乐模样,她满脸忿忿不平。
“你用玩具收买他们?如果小孩们知道了你卑劣虚假的人格”
“他们不会相信我欺侮他们的妈妈。”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的心一开始就向著我!”
她脸色发白,深深领悟唐崇旭的城府甚深!
“放心,我会是个好爸爸,我很喜欢大宝小宝!”他保证。
“我唾弃你。”她有如断线的风筝,随风飘扬,毫无力气。“为何你要如此对待我?”
“因为我爱你。”忽地,他伸手捧住她的脸。“放心,你不会后悔的,我承诺会给你全世界。”他炯然深邃的目光如此专注,仿佛象征永恒。
这样的男人可以给她全世界,可是却得不到她的爱。
她想哀嚎痛哭,想捶胸顿足但是,她什么都没做。
悲苦的遭遇只是让她更坚强,为了保住“乌拉罕”和大宝小宝,她必须暂时屈服。
“你会后悔娶我的。”她咬牙切齿道。
“就算赔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他以这句话作为结论。
在唐崇旭的恐吓兼利诱下,她离开了“乌拉罕”
那浑浑噩噩的第一天,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台北的空气让她窒息,宽敞豪华的唐宅让她几乎落荒而逃,当排列整齐的仆人称她“少奶奶”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极了。
倒是孩子们,乐得像逛“大观园”又有仆人照顾他们,以致他们根本忽略了灵恋脸上的悲戚。
他们快乐地喊唐崇旭“爸爸”毫不别扭,仿佛早就当唐崇旭是爸爸了。
她孤零零地望着这一切变化,周遭的人事物陌生得令她手足无措。
当白色的婚纱礼服套在她身上时,她感觉一股沉重的压迫。
唐崇旭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而且本事不小,竟能摆平公家机关,果真将“乌拉罕”买下来过户给她。
“这是送你的结婚礼物。”他喜孜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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