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防线崩溃了,噩耗让互相狐疑的中原藩镇们顿时懵了,窝内斗互相撕的时候倒是挺欢实,真正面对强敌时才发现如果不团结的话,在黄巢大军面前,自己就是个渣渣。
黄巢军如同秋风卷叶般吸纳着所经州县里的青壮男丁,数量庞大的黄巢军如同黑压压的乌云般,碾压着州县郡邑,笼盖着村野山岗,远远望去令人胆寒。
进入中原地区,黄巢并没有去主动攻击任何一个藩镇治所,其军队只是游离于藩镇之间,进行着征兵收粮、吃大户的活动,但他专门去看望了一下曹全晸先前所任天平军节度使的治所郓州,其现在的留后是曹全晸的侄子曹存实。
天平军节度使一直是黄巢最中意的职业,天子钦赐,衣锦还乡那该是多么风光的事情,
如今自己虽然挟百万雄狮,声威显赫,但黄巢内心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个天平军节度使有什么了不起的,得不到它,我还能把它砸烂吗?
黄巢此番想拿天平军在中原藩镇中立威,一声令下,郓州城顿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面对如此庞大的敌人,天平军留后曹存实倒是很有骨气,既然来了,那就打吧,而且其手下的将领也确实很猛,朱瑄和朱瑾两员大将领着众军在城头布防抵抗。
一连三日,黄巢军竟然一点没沾便宜,望着城上那位如同杀神的大将朱瑾,黄巢沉默了。
这几日虽然顿足在郓州城下,然而撒出去的眼线们却时刻地传递着各处的谍报,消息源源不断地向郓州汇集着。
河东节度使郑从谠以本道兵授诸葛爽及代州刺史朱玫,使之南下增援东都,却被河中作乱的王重荣部阻碍。
代北都统李琢调任为河阳节度使。
兖州齐克让被朝廷严旨斥责一通,又被节镇的监军威逼着领军回到了邓、汝一带。
要求勤王的旨令如同雪片般飞到了各个藩镇中,然而回应地却是寥寥,因为此刻中原藩镇的情势太复杂了。
周岌上位不正,心存自卑和狐疑,不敢与朝廷走的太近,而徐州城内的支祥面对着左面周岌,南面的刘汉宏,根本不敢动作,生怕被这两位给阴了。
天平军如今还被黄巢围着自顾不暇,泰宁军齐克让倒是听话,留下了镇内众军守家,领着几千人马前去勤王,毕竟朝廷委派了汝郑把截制置使的责任,旁边曹全晸也有光辉榜样在前,老齐觉得自己不能太无耻了,怎么说也得带些兵去意思意思吧。
原本应该是中原最大的要塞,东都洛阳城,却因为前些日子诸葛爽的北上平定沙陀,其大部分守卫力量被抽调走了,如今还未能及时归还,因此东都此刻成了一个外壳看起来很硬,但内里很薄的空架子。
而这个消息很快便被黄巢知道了,在郓州驻足数日,打的城头碎石一片,血染城墙,硬是没能攻进去半步,这让黄巢也收起了对中原藩镇的小觑之心,如果等自己稳扎稳打,一个个拿下了中原藩镇,那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行?
黄巢此刻面临着一个非常大的诱惑,那就是东都洛阳城此刻的防御根本不堪一击,外调的军队还未赶回,这是一个好机会!
不能失去这个好机会,得到消息的黄巢果断地放弃了郓州,大军迅速掉头向西狂奔突进。为了防止沿途藩镇干扰,黄巢令人发布了很多传单。
大体意思就是,你们大家都别怕,哥不是来找你们事的,我和皇帝不对付,领大军去长安跟他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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