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白,外已经没有了唐军,数万人龟缩在一个小小的寨中,恐惧地望着寨外的叛军,黑压压的叛军将城寨围了起来,一面向****着箭矢,一面与近距离的唐军进行着砍杀,一夜激战过后,唐军丢弃了大量的锱重和器械,慌乱之中仓促应战,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之中。
?王弘立和几名亲随策马登上了附近高岗,初春的晨风含着些许凉意,吹拂着这片纷乱的大地。唐军正在一点点退缩,数处寨门已经被击破,大量的军卒们正与唐军进行着惨烈的厮杀。
王弘立抿着嘴,脑海中闪现出都梁城破亡时的场景,大量的唐军像牛羊一般绝望地被自己的军卒们杀戮,推搡着跌落水中,这些唐军就是一群软弱的人们,徒然地披挂了一身盔甲罢了。
此役一毕,徐州西面再无忧虑,整个徐泗、淮南尽在掌控之中,一旦将军成事,自己岂不是卫国公(李靖)般的人物?想到这里,王弘立忍不住飘飘然起来,连胯下的战马开始不安地喷气都没有觉察得到。
“砰”?
随着东面寨门的轰然倒塌,内突然冲出了一彪骑军。
黑色劲装的骑军,弯刀长槊,如同一阵迅猛的洪流,携着战马冲击的威势,顿时冲开了围击的敌军。
这是朱邪赤心率领的沙陀骑兵。
自夜至晨,众人被叛军们一直压着打,战势严重地消磨了唐军的斗志,是一点点被拖垮,还是奋力一搏,康承训看着朱邪赤心没说话,沙陀军的战力是有目共睹的,此刻如果连他们也胆怯起来,谁还能扭转这个溃败的局面。
朱邪赤心心领神会,他冷冷地走到自己部落战士们的面前,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扬刀吧,勇士们,用你们的刀锋割碎敌人的喉管,用你们的马蹄踏破敌人的阵营。
李克用掖了掖袍袄,父亲给自己的甲胄硌的有些难受,但他没有拒绝父亲的心意,因为马上就要上战场了,那就是生死相搏,或许这厚重的玩意能就自己一命也未可知。
战马在古代是属于非常稀缺的战备资源,像庞勋等人的队伍中,也就是将领们及其亲军们能混的着骑战马的待遇,大多数将士们,平日里行军打仗完全靠的是驴行。
好容易打个胜仗缴获了一批战马,有马骑了,可问题又来了,御马技术不行,都是农民,骑马还凑合,战马冲杀这专业性较强的技术活,兄弟们确实做不到啊!
居高临下,冲击砍杀,对步兵来说,骑兵具有着先天的优势,而此刻冲出寨门的正是清一色的骑兵,边塞骑兵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弓马娴熟,而且沙陀民族史本身就是一部为生存而战的血泪史,在战火中成长的民族,他的战士们自然都是千锤百炼的勇士。
“嗬嗬”狂吼的骑兵,砍瓜切菜般的左突右杀,将叛军的军阵中杀出了一阵漩涡,血液、头颅、断肢横飞,沙陀兵士们就算被敌军拉下马也要拼死搏杀,直至同归于尽,这惨烈的景象刺激着寨内的唐军们,热血逐渐在体内复苏,怯懦慢慢被果敢所替代。
拼了,大不了死了也比这样龟缩着挨打痛快,众军将士们纷纷拔出刀剑,在各自领军的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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