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宁皓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其他捕役,自己就急匆匆的朝着家中赶。
一别几日,自己突遭大难,本以为此去命运多舛,却又峰回路转,无罪释放。
这一路上,他已感慨无数回。
莫非,真是自家兄弟的能耐……
心中疑惑!
也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刚过门的娘子怎么样了,有没有闯出什么祸事来!
囚衣已经在路途中换下,可满脸的风尘,却一时藏不住。
然而,刚到门口,宁皓就察觉到不对劲。
家中正在饮宴?
浓浓的香味,从院墙中飘出来。
宁班头可是县衙捕役的头儿,平日里下个馆子什么的,属实不要太正常。
这味儿,不是酒楼的大厨,弄不出来,而且,似乎比酒楼里更馋人。宁大官人很确定,自家娘子那手艺……也罢……一言难尽!
嚼了几天干粮,肚子里早就没有一点油水的宁班头,馋虫立马就被勾出来了。
这不年不节的,为何要饮宴?
算了,进去吃饱了再说。
没功夫敲门,想着反正是自个家,宁班头沿着墙角一蹬,一翻身就进了院子。
宁晏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香椿炒鸡蛋。
没有番茄,伤心了好一会的宁晏,才决定用香椿替代。
好在这东西多呀,后院就能薅一把。
宁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把围着锅边流口水的长腿小妞支棱去,谁叫你腿长呢!
对自己在大宋的厨艺首秀,宁晏很满意。
只是过程偶尔出现了一点意外,首次使用柴火灶的宁晏,因为熟练度不足,被熏了个大跟头,脸上黑点,头发乱点。
这都是细节,不用在意。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动静,宁晏猛地一抬头。
什么玩意!
感觉有只大黑耗子,歘的一下就过去了。
不好!
有贼人!
宁晏心里瞬间慌得一匹!
翻过墙的宁皓,还没来得及落稳,就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黑厮。
什么玩意!
不好!
有贼人!
宁皓心中瞬间警惕起来。
“大胆贼人,竟敢闯我家门。”
两人几乎同时喝道。
嗯……
这声音多少有点熟悉!
长得也有点眼熟……
片刻,沉默过后……
宁晏试探着凑近些。
“大哥……”
宁皓试探着道。
“二弟……”
“……”
这!
就很尴尬。
“大哥为何不走门……”
多大个人了,还爬墙,宁晏也是服了。好歹也是衙门的人,大哥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啊。
“这个,一时不慎。”
宁皓摸摸鼻子。
“二弟为何如此模样……”
知行也真是,读的圣贤之书,却弄得如此狼狈,简直有辱斯文。
“这个,也一时不慎。”
宁晏擦擦嘴角的烟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