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这个家多好多好,把我和菲菲当自己儿女一样,还说他被人设圈套赌博赌输了,我因此把他赶出门。他丝毫没提吃喝嫖赌是他一贯的恶习啊!赌博哪是只这一次?”
“他也没提拆迁房的事啊!他当时说得天花乱坠,如果真像他说的拆迁房也是被人骗的,他怎么不借这个机会说出来,趁机揭露骗他那个人的嘴脸?”赵子姗说。
“他太有心机了,有意避重就轻。别人猛一看这个文章,还以为我卸磨杀驴呢?其实哪是这么一回事?”单庆不忿地说。
“等等,你看这里,他说他离开家后,自己因为工伤住了院,你妹妹和你妈去看他,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提到你妹妹生孩子,他还去你妹妹家看了孩子。”赵子姗惊讶得瞪大眼睛望着单庆说,“你妹妹真会两头讨好啊!”
单庆一开始没有注意这个细节,他顺着赵子姗手指的方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怒火中烧地说:“这个菲菲,她和我也不说实话,我问过她假离婚的事,她说她不知道!”
“你这一家人怎么都这么会演戏?连你一直信任疼爱的妹妹也这样对你?”赵子姗替单庆感到悲哀说。
“这个事不能就这么拉倒,我得问清楚!”单庆气愤地说,“我还借一万块钱给我妈装面子?这个菲菲,我是白疼她就了!屁,她们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文章里还说他前妻和继女都不希望他离开,是继子和他老婆怕影响他们的个人前程非要他和前妻离婚。这整篇文章,其他人都是温情脉脉,只有你和我两个是大恶人。”赵子姗冷笑道。
“我们是恶人?哈哈,这个姓白的怎么这么混淆黑白?按他的说法,我们应该接受他,给他还高利贷,逆来顺受,一家子都围着他转。这个人怎么有脸找记者?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单庆骂道。
“坏人要是认为自己坏,还有良心在,他还怎么当坏人?”赵子姗分析道,她问单庆,“你妈看到这个报纸吗?”
“没有,这是我们单位订的报纸。我平常都不看副刊的,今天想看看新闻报道,结果碰巧看到这个标题。”单庆说。
“你妈要是看到白新银把她说得这么好,得感动死,那还不得‘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赵子姗骂起来人来不带脏字,咬文嚼字道。
“我在想,我妈怎么会有机会和白新银见面的?”单庆思索道。
赵子姗想了想说:“你妈之前不是老往你妹妹那里跑吗?会不会是那时候?”
“很有可能!”单庆点了点头说。
“这件事情你妹最清楚,她生孩子,姓白的还去看她了,你看人家俩人关系多好?怎么就你和他水火不容?他说这个可能是想证明你有问题吧?”赵子姗说。
“我妹妹,她是个叛徒!”单庆气愤地说。
“你妹妹她比你现实,你看她找张波,还有之前谈那个在镇上开店的,都是冲人家家庭条件去的。包括上次她吃喜面要钱,她光想着自己既落到实惠,面子又好看了,她想过她哥哥熬到现在这一切多不容易吗?”赵子姗抱怨道。
“你别再说了,再说,我脑子都快炸了。”单庆郁闷地说,“她和我妈都是我最亲的人啊!她们为什么要背着我这样做?在她们眼里,姓白的就那么好?”
“你妈就别指望了,她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至于你妹妹,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有机会问问她吧?”赵子姗建议道。
赵子姗和单庆又聊了一会儿,期间,吴美玉给他们打了无数个电话,赵子姗和单庆俩人不约而同地都挂断了,他们直到深夜才回家。
第二天一早,单庆刚到单位,便给单芳菲打电话,她居然没开机,单庆心想她可能还没起床。
一上午,单庆忙得和陀螺一样团团转,直到中午吃过饭,他才终于可以喘口气。
单庆走到单位外面,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给单芳菲打去电话,这次,单芳菲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哥,你吃饭吗?”单芳菲问。
“吃了。”单庆冷淡地回答道。
“我刚起来,我是两顿饭一块吃,嘻嘻!”单芳菲笑着说。
“谁能有你这么享福?”单庆嘲讽道,换做以往,他会真心替单芳菲高兴,但今天,他听了她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单芳菲问。
“是有事。”单庆郑重地说,“我问你,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什么事啊?”单芳菲纳闷道。
“妈妈和白新银离婚后,你和妈妈是不是去见白新银了?你生孩子,白新银是不是去你家看孩子了?”单庆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尽量语气平和地说。
单芳菲本能地想否认,可她听出单庆似乎掌握了一些线索,她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反问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你别管听谁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想听你说句实话。”单庆说。
“是有这么回事。”单芳菲硬着头皮承认道。
单庆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他内心十分抗拒接受这样一个结果。他冷笑道:“我真没想到,你,还有妈妈,你们俩合起伙来这么对我!”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和他主动联系过!那次他手被机床砸伤,是他打电话让我和妈妈去看他。我生孩子也没告诉他,他自己知道我们家,他自己过来的。”单芳菲努力撇清她和白新银之间的关系说。
“他打电话让你和妈妈去看,你们就去看?”单庆反问道。
“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她怕白新银狗急跳墙,走极端,别对你不利。”单芳菲解释道。
“哦?这么说,你们是被逼的了?”单庆冷笑道,“那我还得感谢你和妈妈替我着想了。”
“哥,你让我怎么和你解释呢?”单芳菲急躁地说。